冷不丁的被徐泽吓了一跳,老人一把扶住桌子,差点没有站稳。
徐泽也被吓到了,急忙伸手去扶,这么大年龄了,要是出点问题,那可不是小事情。
好不容易站稳,老人和徐泽一齐松了一口气。
徐泽看了眼时间,六点五分,外面天还没有亮,距离他睡着,才过去了两个小时。
老人见徐泽还没有迷糊,便指着一处房间说,那里是一个空房间,是平时有的客人喝醉了待的,里面有张床,可以让徐泽休息。
昨天晚上他以为徐泽喝完了会自己离开,也就没有说。
可谁知道,徐泽居然在这里睡了一夜。
屋里里没有暖气,是用了蜂窝煤炉子,夜里没有人续煤,早就已经灭掉,现在已然冰凉。
老人担心的不得了,生怕徐泽因此生病了,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军大衣,往徐泽身上披。
不能让老者为自己担心,徐泽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事情,身上穿着厚衣服呢,而且真的不冷。
大概是看徐泽真的没有我们问题,老人才点了点头,穿上衣服,颤巍巍的提起蜂窝煤炉子,打算去外面点。
见老人家很难受,徐泽主动接过炉子,提到了外面。
在老人烧煤的时候,徐泽环顾了一下这个院子,昨天晚上老人进的是西边那个屋子,那里亮一点,而且比较大。
东边还有一个屋子,虽然有些背光,但是昨天晚上,老人告诉他那里可以休息,里面家具什么挺齐全的。
等煤炉重新烧好,徐泽又帮他放回屋里,坐在一边看老人收拾。
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角,再次看了眼东面的屋子。
老人见他一直往那边看,不解的问了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徐泽回神,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他想了想,继续说:“老人家,你们东面那个房子,一直都没有人住吗?”
老人闻言点了点头,除了偶尔喝醉的客人,就没有人住过。
徐泽的心思活络了起来,他斟酌了一下语言,告诉老人,他想要租那间屋子住一段时间。
现在他心里非常乱,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让自己能够从那些事情里走出来。
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包括公司。
找这个地方没有别人知道,他可以在这里躲个清闲,好好过一过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老人听了他的话,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租也不是不可以,他们老两口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有人搬来,是一件好事。
只是,徐泽住了,再有客人来怎么办?
徐泽看出老人的为难,轻笑着告诉他,反正这些客人都只是暂住一晚上,可以把旁边的房子收拾一下,支一张床就好了。
可能是徐泽表情太过于真诚,老人思索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
不过,这房租,他可是不能收那么多的,他的意思是,徐泽稍微意思意思就好了。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就这样,徐泽在酒馆里住了下来,每天白天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晚上老人做生意,他就躲在屋里睡觉,互不打扰。
而两位老人也因为徐泽的到来,开心了不少。
所以说,长的乖巧,又会说话,最讨长辈欢心了。
在这里住了三天,徐泽心情果然好了不少,没有世俗的打扰,日子恬淡舒适。
他这么清闲,他的那些个朋友,却在疯了一样的找他。
在徐泽找过自己之后,黑彻就没有了他的消息,让人去酒店找,结果酒店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金海市里,凌灵被徐泽挂断电话后,又打了过来,可是一连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于是她就着急了。
知道李子阳和徐泽关系最好,她找到李子阳,没有说明原因,只让李子阳帮忙联系徐泽。
李子阳还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吵架,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可是他没想到,徐泽连他的电话也不接。
而且一开始还能打过去,现在直接是已关机。
担心徐泽出了什么事情,李子阳连夜坐飞机到了辽阳城,在黑山社里,黑彻告诉他,徐泽已经不见了。
黑彻还以为,徐泽是已经回金海了。
李子阳听了这话,顿时大怒,人根本就没有回金海市,也就是说,徐泽是在辽阳城不见的。
谁都知道黑彻和徐泽有仇,而且这是黑彻地盘,所以徐泽出事了,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黑彻。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人怀疑,黑彻的脾气也上来了,他从一旁掏出手枪对着李子阳,眼神中充满杀气。
他做过的,一定会认,没有做过的,不允许任何人胡言乱语,否则下场就是死。
李子阳背后有“L”集团,根本就不怕黑彻,但是怕黑彻真的开枪,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枪可以怕,但是朋友不能丢。
想到了“L”集团对自己可能有利用价值,黑彻闭上眼睛,收起枪,叫来了两个手下。
这两人手底下有不少人,不乏对辽阳城了如指掌的,他把这些人派出去,哪怕是把辽阳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人。
但是,这些人找了整整两天,连徐泽影子都没有看见。
根据酒店监控显示,徐泽在进了酒店一段时间后,又神情恍惚的出来,朝一个方向走去。
他出门的时候没有带行李箱,乍一看,就好像是要去散心。
可惜酒店监控就到这里,徐泽去的那一段路,有的地方没有监控,他就是在这段地方消失的。
李子阳托人查了前几天辽阳城往金海市飞的飞机记录,还有火车记录,结果无一例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徐泽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的消失了。
辽阳城无人问津的巷子,一个小院里,阳光温暖,照射在院子里,一位老人推着自己的老伴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而院子东面的屋门禁闭,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还住了一个人?
老人抬头看了眼明晃晃的日头,眼看就到午饭时间了,那孩子怎么还在睡?
他为妻子铺好毯子,倒了杯水,走到东面屋子门口,迟疑的敲了敲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