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完辞后,关掉电脑,徐泽立即询问车库的情况。
李笑告诉他,冉杨已经被韦勇带走了,警方还在车库里找到了保安的尸体,确认是冉杨做的,现在还在那里做进一步的调查。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徐泽最害怕的,就是看到自己身边的人死去,那个保安是徐泽最信任的一个,他本来打算再观察观察,给升个职的。
而且,这个保安今年不过二十岁,因为家里贫困,不得不从武术学校退学,在他这里找到了工作。
一个花一样发年纪,本该是人生的开始,就这样匆匆结束了。
徐泽深感对不起这个保安的家人,出了一大笔钱给他的家人,作为对他们儿子死的补偿。
保安的父母虽说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但都是明事理的,知道儿子的死和徐泽没有关系,表示这钱他们不能收。
况且人死不能复生,他们再悲伤,也不能讹人。
徐泽无奈,但他们坚决不肯收,便出钱,帮他们两口子盖了新房子,还买了不少农作工具。
知道两口子还有一个小儿子,在读初中,徐泽便出钱资助了那所学校,让孩子能受到最好的教育。
等他安排好这些,韦勇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冉杨已经醒了,不过似乎是磕药的后遗症,整个人都显得浑浑噩噩的。
徐泽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那不是磕药,可能是被人改造成那样的,就好像,黑彻那样。
不过一个是失败品,一个的是成功的。
不对,黑彻也不算完全成功的,因为徐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在黑山社的那段时间,徐泽曾经和黑彻比试,一开始还好,后来他发现,黑彻逐渐力不从心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没想明白,现在才开始想清楚,那个,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后遗症,或者叫副作用。
实验没有成功,导致的副作用。
因为早上比较着急,所以警方等到徐泽处理完自己的事情,才把他叫了过去,询问早上的事情。
徐泽没有犹豫,直接告诉他们,这个人就是冉杨,那个青玉帮的老大,曾经被关进精神病院,死在里面的。
韦勇听得一头雾水,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鉴于冉杨现在咬紧牙关不肯说,他们也无从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是,徐泽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连夜跑了的冉路,当初就是他,一直在照看冉杨,所以,这些事情他一定知道。
徐泽让菲利普帮忙查冉路的消息,从冉路去美国开始,他就没有再去关注这个人,需要先查一查。
徐泽没有想到,让菲利普帮忙查人的结果,就是一天后,冉路被人扛上了飞机,托运到了金海市。
没错,就是托运。
一群凶神恶煞的外国人冲进你的家里,让你跟他们走一趟,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跟着走的好吗?
菲利普做事情一向路子很野,这些人来之前他就说了,不愿意跟着走,那就直接拿麻袋装。
然后,他就被塞进行李箱里,用“L”的货运飞机,一路送到了金海市。
由于行李箱不透气,再加上冉路有些过敏,还没有下飞机,就轰轰烈烈的晕了过去。
幸好后来发现的及时,给他送到了医院,不然可能就猝死了。
徐泽对此颇为震惊,好歹也是一个人,这样子干什么?
其实菲利普也有些冤枉,徐泽那么着急找这个人,他就以为这是徐泽的仇家,要抓过来教训的。
在医院睡了一觉,冉路醒来,就见徐泽老神在在的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方向。
冉路这才意识到最近发生了什么,坐起来抱着被子,哆哆嗦嗦的。
“徐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冉杨哭丧着脸说,“我不过是骗了你而已,没必要这么对我吧?”
徐泽揉了揉眉心,一字一句道:“冉杨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说,冉路猜到事情败露,无奈叹气,只得老老实实交代。
但是为了这件事情,也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把他弄过来吧?
徐泽见他不明白,于是将冉杨再次出现的事情告诉他。
说真的,如果不是徐泽说,冉路还真的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徐泽摆了摆手说:“他现在就在这家医院,警方看守着,虽然已经醒了,但是神经已经出了问题,你趁早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本来想着如果你不老实说,我就直接把你交上去,帮犯人逃跑可是重罪。但是现在你说了,我可以帮你隐瞒。”
“谢谢徐先生。”冉路低着头说,“我,我能去看看冉杨吗?”
他说完怕徐泽多想,忙解释道:“你放心,我已经不欠他什么了,所以不会再帮他,我就是想再看他一眼。”
徐泽了然,毕竟是兄弟俩,身上有共同的血液,不舍也很正常。
于是徐泽找到韦勇,说冉杨的弟弟想要见他,韦勇请示了上级,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进入病房,看到病床上的冉杨,冉路震惊的难以发出声音,明明两个人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样?
病床上的冉杨双目无光的看着天花板,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人进来,或者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徐泽注意到,冉杨的嘴一直在小幅度的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他放开力量仔细听,冉杨嘴里在迷迷糊糊的说着两个字,萱萱。
徐泽垂眸,看来,巨萱萱对他真的是很重要,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不珍惜?
冉路默默的站着,对冉杨这副样子,已经说不出半句话了。
“哥。”冉路试探道,“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冉杨转头,瞥了眼声音的来源,看到徐泽的脸后,他瞬时睁大眼睛,挣扎着伸手,企图触碰到徐泽。
只可惜,徐泽给他下了使人骨头发软的药,让他暂时动不了。
冉杨的能量在那天对付徐泽的时候用光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纵使咬碎牙齿,也无法散发。
几分钟后,冉杨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垂下手,但眼睛还是咬着徐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