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徐泽手机里,那个方程的来历,他真的是很不想回忆。
一个小时前,欧阳询给徐泽拍了张照片发了过来,说自己有一道题不会,希望徐泽能帮他解答。
作为师父,徐泽当然是一口答应,不能在徒弟面前没面子不是?
可是当看到上面的内容,他恨不得立刻冲到“白泽”,掐死那个不孝徒弟。
好好的学什么不好,偏要去学炮弹工程?
当然,炮弹工程那是个好专业,学成了出来后为国争光,这师父也高兴。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自己做的超难度计算题让师父看。
徐泽咬牙回复:你师父虽然学的也是数学有关专业的,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什么都知道,我不是神?
他想了想,又编辑了几句:下次再敢发这种题给我,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那个感叹号,足见徐泽的愤怒。
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凌灵表示,不幼稚会死吗?
虽然说训了徒弟一顿,但作为男人的胜负欲要求徐泽不能放弃,于是他用了一个晚上,把高中学这部分的内容回忆了起来。
接下来,他用了一个小时,把题做了出来。
然后,他拍了张照片,给欧阳询发了过去。
正在吃早饭的欧阳询收到信息看了一眼,差点一口豆浆喷到同学脸上。
幸好今天是周末,徐泽睡了个回笼觉,等睡饱了,才伸着懒腰起来。
大家都知道他昨天晚上“辛苦”了,都笑嘻嘻的看着他,还说什么要看开点,就连席文也是这样。
“徐哥,你不要气馁啊。”餐厅门口,席文握着拳头说。
徐泽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歪头,皱眉。
席文大声说:“不就是一套数学题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唔……”
徐泽嫌弃的把手从席文嘴上拿开,嫌弃的甩了甩手,严重怀疑手心有口水。
他温和的看着席文,不紧不慢的说:“小文啊,你听哥说,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人艰不拆。”
“人艰不拆?”席文捏着下巴想了一会,抬头不解道,“什么意思?”
觉得自己一时半会肯定解释不清楚,于是徐泽淡定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意思。
最后,为了挽回自己的尊严,他强调自己也是理科专业的,这些题放几年前,他一定能做出来。
把牛奶交给席文照看,徐泽轻松了一点,终于不用担心宠物店给自己打电话了。
为了给牛奶找借口,他昧着良心告诉自己,牛奶只是有些过于活泼,并不是爱打架,平时在他面前,的确很乖的。
第二天早上,徐泽在去公司的路上,发现后面有一辆车,一直在跟着他。
龙翼也发现了这车子,问了一下怎么办。
坐在后排的徐泽回头看了一眼,命令龙翼不用管后面的车,该怎么开车就怎么开。
同时他打了个电话给李笑,要李笑通知安保部门,加强公司门口的站岗工作,发现有任何可疑人,立马抓起来。
后面车上的人戴着口罩,用帽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不过从眼睛看,徐泽猜测,这就是杜克己。
很快,他们就到了公司门口,徐泽下车,龙翼把车子往车库开。
不远的地方,一辆黑色的汽车突然加速,朝徐泽的方向撞去。
徐泽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迅速往旁边一躲,那车子没有撞到了,倒是撞破了公司的玻璃门,直直的冲进了大厅。
现场一度十分混乱,正是早上上班时间,虽然说大家都在想办法躲,但还是有几个人被划伤了。
而车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徐泽,眼看着越来越危险,徐泽怕员工受伤的越来越多,便从袖子里射出一根针,扎进了车前胎。
里面的人不能控制平衡,拧了好几把方向盘,还是撞到了墙上。
车子前方变形严重,车玻璃碎裂,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被安全气囊弹伤,额头受到撞击,流出鲜红的血液。
他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着气,不甘心的看着慢慢朝他靠近的徐泽,意识逐渐模糊。
忍着剧痛,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打开车门逃跑,亦或是想要和徐泽以死相搏。
只可惜,他全身的力气已经散尽,几秒后,他合上眼皮,双手垂下,看不出死活。
徐泽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先救人要紧。
两个小时后,中心医院急救室的灯灭,杜克己被推了出来。
徐泽没想到,他真的是命很大,明明已经得了不治之症,居然还能这么折腾?
折腾也就算了,看似严重的伤,也只是头部轻微创伤,心口受到震颤,偶尔会心慌气短罢了。
来调查情况的警察听到人已经没事了,也都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派人在杜克己的病房前把守着。
人随时有可能醒,等能说话了,就要接受调查。
毕竟这么嚣张的杀人的,只是少数人。
杜克己很快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徐泽。
于是他就又满血复活了一样,不顾周围还有其他人,指着徐泽就骂。
旁边的警察请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说——为什么他没有撞死你?
等杜克己发现旁边的还有警察后,顿时睁大眼睛,老老实实的待着。
徐泽看着这画面,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了一种“可爱”的感觉?
徐泽摇摇头,这一定是幻觉!
“杜先生,好久不见。”徐泽不紧不慢的说,“我记得上次见你,你还生龙活虎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明知故问。”杜克己冷哼一声说,“徐老板,既然我已经落你手里了,那你悉听尊便。”
徐泽举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说:“不不不,杜先生,你不是落我手里了,我徐泽何德何能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这叫自投罗网,你自己作的,我都说了,杜浔不想认你,那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和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你就是不信。”
“放屁!”杜克己用尽脑容量,也只能想到这一句脏话,他咬牙切齿道,“我家灰灰小时候那么乖,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因为认识了你,才这样的。”
“哦?”徐泽冷笑道,“既然你记得他小时候的事情,那也一定记得,杜浔的目前,是怎么去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