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水军的作用,还是有很多人表明,有钱人的世界真的很乱。
不知道事情的真像,谁也不能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不过有的人跑去扒席文,那就真的是很过分了。
很多人了解了关于席文的事情,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是很可怜,而且看有的人发到网上的照片,席文的眼神,很令人觉得同情。
于是很快,舆论就从对凌忠和席文的骂,到了同情席文,只骂凌忠一人。
如果席文真的是他的私生子,那么把自己的孩子抛弃了那么长时间,害的孩子心理受挫,成为了一个抑郁症患者。
甚至因为各方面的因素,和外人交流都有困难,这样的人,不配做父亲。
第二天,徐泽把席文留在家里,再三嘱咐他不要乱跑,为了不让他看到网上的东西,徐泽专门关掉了家里的网络。
做完了这些,徐泽离开家,去了凌忠现在待的医院。
医院外面围满了记者,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凌忠现在就在这里住院,于是纷纷堵在医院门口,都想要拿到第一手报道。
看了一下门口的人,徐泽默默的把车子开到了医院后门,发现这里也有好多人后,无奈,只得选择走杜浔告诉过他的那条通道。
好在凌灵就在这里等着他,让他不至于被守在这里的保安拦住。
顺利的通过,病房里,凌忠正在喝药,看到徐泽进来,忙冲他招招手。
走到凌忠身边,徐泽抿了抿嘴,先冲凌忠鞠了一躬。
“凌叔叔,对不起,都是我给您添麻烦了。”徐泽严肃道。
凌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于是摆了摆手,笑出了声。
“没事,我凌忠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凌忠轻笑着说,“实话告诉你,当初我和灵灵的妈妈刚结婚的时候,也有不少人说,我在外面养小老婆。”
说的有些急了,凌忠轻咳了几声,凌灵急忙上前,帮他拍拍背。
缓了一会,凌忠慢慢坐好,淡淡道:“说实在的,这件事情我们谁都没有错,都是那些个记者,他们瞎写一通,你可别着了他们的道。”
“我知道。”徐泽点了点头说,“我今天过来,一是来看看您,而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凌灵见他们要说话,便拿起一边餐盒,早上凌忠刚吃完饭,餐盒还没有洗。
凌灵出门后,凌忠叹了口气说:“灵灵这孩子,心眼好着呢,就是有的时候爱钻牛角尖,等她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徐泽了然,拿起桌子上的苹果,一边削皮,一边开口。
“这么长时间,我早就知道了,刀子嘴豆腐心。”徐泽勾起嘴角说,“表面上不喜欢席文,但实际上,还会偷偷给那孩子谈钢琴。”
凌忠接过他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说:“是啊,说到那孩子,你有想法吗?”
“嗯?”徐泽不解道,“什么想法?”
凌忠指了指徐泽,不紧不慢道:“跟我装傻,你要是没办法,今天就不会来找我。”
徐泽看着岳父嘿嘿一笑,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那我说了,您可要配合。”徐泽老神在在道,“还有,不能生气。”
凌忠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但还是点头,示意徐泽继续。
于是徐泽清了清嗓子,往后退了几步,试探道:“您立刻声明,席文就是您的儿子,是您和艾芳阿姨生的,但是刚出生不久,就被人偷走了的亲儿子。”
他刚说完,凌忠就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极度犀利。
徐泽被吓了一跳,忙解释。
“您和艾芳阿姨不是早就领证了吗?干脆趁这个机会公布得了。”徐泽胆大包天道。
凌忠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已经领证了?”
徐泽挠了挠头,他不小心在凌忠书桌上看到了一个红本本,上面写着结婚证。
看那个新鲜程度,显然是新办的,再联想到艾芳最近一直住在凌家,而且似乎和凌忠一个房间,也不难猜到。
木已成舟,现在凌忠要领养席文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现在无论做什么反驳那些别有用心的心,都会让人觉得这是他们在想办法为自己脱罪。
那还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承认了,然后告诉所有人,他不是抛弃儿子。
而且艾芳在凌家那段时间,灵灵母亲去逝的时间,再加上艾芳离开凌家出国的时间,全都对的上。
他们可以说凌忠当时和艾芳想着低调一点,就没有公布结婚的消息,后来儿子出世,被家里一个贪图钱财的佣人偷走,借此威胁他们。
凌忠一边找孩子,一边报了警,然后拿着钱去赎儿子,谁知道那歹徒得知他报了警,便秘密把孩子丢了,但告诉他们,孩子已经被丢进了海里。
茫茫大海,死无对证。
再后来艾芳心灰意冷,于是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几年,直到最近,打听到了儿子似乎活着,才回国来的。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儿子,凌忠立即决定,把这件事情公诸于众。
反正请柬上只说邀请大家去参加凌家的认亲仪式,但没有说席文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些干儿子的言论,都是那些人自己猜的。
再加上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外面,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说外界传的是假的,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这么做,他们就需要给好多人通气,但结果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听完徐泽的话,凌忠低头沉默,思索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他还没有做出决定,就听门口传来两个女声,她们一个温柔,一个年轻,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我同意。”
徐泽和凌忠转头看去,凌灵一手拿着洗干净说保温盒,一手挽着艾芳,神情淡然的看着他们。
“艾阿姨。”徐泽起身,叫道。
艾芳点头,和凌灵一起走进来,关上门。
“我同意你的提议。”艾芳柔声道,“虽然没有见过那孩子,但是我感觉得到,他是个好孩子。”
她顿了顿,继续说:“再说,那孩子也挺可怜,没准我们这么做,就能让他恢复健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