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泽握起的拳头,李子阳默默吞了口口水。
今天他本来在家睡回笼觉的,结果就收到徐泽的电话,说要他替自己去上几个小时班,然后直截了当的挂了,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
等到他想着打过去问问的时候,徐泽的电话居然打不通了。
李子阳无奈认命,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了一下,就到了泽阳。
然而他来了才知道,今天根本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莫过于一大早董事长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本来李笑是得了命令,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徐泽的去向的,不过李子阳是徐泽的朋友,李笑在他的逼问下,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了。
于是,就有了朋友全部知晓这件事情。
徐泽叹了口气,和凌灵一起坐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示意李子阳也坐下。
“干,干什么?”李子阳结结巴巴的说,“我告诉你,小爷不怕你,你不要以为自己武力值高,就可以为所欲为。”
“抱歉,我一直以为这是个事实。”徐泽捏着手指上的关节,冷冷道,“看来你还没有认清这一点,不如我让你加深一下印象好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吓得李子阳跳起来就跑。
“好了,你们不用闹了。”凌灵哭笑不得道,“你们加起来都五十多了,能不能成熟一点?一天天见面出了掐架就没有别的事情干了。”
“是他没事老欺负我。”李子阳怒斥,“我一直都很乖的。”
“切!”徐泽翻了个白眼说,“你厉害,真不知道你这么碎嘴子的人,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凌灵急忙制止,一人一句哄了好长时间才哄好。
“行了行了,说正事。”凌灵正色道,“徐泽,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警察找你干什么?”
“王飞杰死了,被人大卸八块。”徐泽语出惊人。
“什么?”李子阳和凌灵异口同声道。
“不是,什么叫大卸八块?你说清楚。”李子阳难以置信道。
“他昨天晚上,被人杀了,尸体被分尸了。”徐泽不紧不慢的说,“警方看到我最近和他联系了,再加上他手机其他几个联系人找不到,就找我去了。”
“凶手查到了吗?”凌灵皱眉问。
“疑犯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徐泽深吸一口气说,“他随身财务被拿走了,初步估计是谋财害命。”
“谁能想到,他居然是这种死法?”李子阳摇了摇头说,“怎么也算是黑山社第二把交椅,到头被一个谋财害命的出租车司机杀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那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替王飞杰收尸?”
“不。”徐泽不假思索道,“我通知黑彻了,他的人,他自己解决。”
黑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他们秘密抓到了出租车司机带到了他的别墅,好好的审问了一遍,得出的确是谋财害命的结果后,命人关到了黑山社的地牢,一点一点折磨着。
再然后,他找到了正欲逃走的金子,关了起来,直到将王飞杰的尸体火化,才拉了出来,顺便叫上了徐泽。
黑彻的别墅里,金子跪在客厅中央,嘴角挂着血迹,奄奄一息。
他面前的沙发上,徐泽和黑彻一言不发的坐着。
“黑彻先生,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金子泪流满面道,“是小杰让我救他的。”
他慢慢撑起身体,深吸一口气说:“我们一直住在一个小旅馆里,那天他让我帮他出去买吃的和感冒药,我才出去了半个小时,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黑彻起身,一脚踩在金子胸口,他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我说这个了吗?”黑彻咬牙切齿的说,“谁让你救他的?我让你跟着他保护他,一有事情立刻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
“是小杰不让我说啊。”金子哭丧着脸说,“他猜到了是您让我来的,不让我告诉您任何事情,否则他就在我心眼前消失,这样我就完不成您说的任务了。”
黑彻越听越生气,抬起右脚在金子胸口再次猛踹了一脚,金子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踹碎了,捂着胸口喘息了片刻,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黑彻挥挥手,让人把他带出去处理了。
在金子被抬出去的时候,徐泽悄悄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然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端起眼前的茶喝了一口。
“不知道黑彻先生今天找我过来,所为何事?”徐泽挑眉问。
“我想请徐先生帮个忙,帮我劝一劝杜浔,再这样坚持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黑彻一字一句的说。
“麻烦黑彻先生说明白一点,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徐泽淡淡道。
黑彻眨眨眼睛,轻笑着说:“是这样的,从他开始解除杜克己,就想尽办法让我赶杜克己走,你也知道,杜克己脑子里那么多东西,我怎么说也要让他把东西都倒出来才能放。”
他想了想,继续说:“没办法,像杜浔这样的人才,我还不能用武力解决,只能好言相劝,可是这么天下来了,一点作用都没有。”
徐泽面无表情的黑彻,他还以为黑彻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真的是为了王飞杰呢,看来也不尽然。
刚刚还在他面前装为了弟弟愤怒不已的好哥哥,这么快就恢复了心情,甚至还能笑着跟自己说话,还真是冷血冷心。
见徐泽不说话,黑彻催促道:“徐泽,毕竟杜浔是你的人,你也应该出面,你说是吧?”
“当然。”徐泽冷冷的说,“黑彻先生,我会帮你劝劝他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你把杜克己交给我。”
“哦?”
“我和杜浔是朋友,交给我,他放心。”
“也是,不过徐先生,杜克己脑子里的东西怎么办?”
“简单,你让他告诉杜浔,凭杜浔的脑子,肯定滚瓜烂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