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上官烟的怀疑,吕行表现的十分淡定。
没错,他刚才就是在外面偷听,他是上官烟进了厕所那么久,才想要过来听听他在里面干什么的。
可是他忘了,黑山社的房间隔音效果都非常好,再加上上官烟刻意压低了嗓子,外面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于是吕行一咬牙,干脆推门走了进来。
谁知道上官烟这么狠,居然直接把手机扔进了马桶里。
而且他能看得出来,上官烟明显就是故意的,这恰恰说明了,刚刚有猫腻,这人一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着上官烟离去的背影,吕行勾起嘴角,正愁找不到机会对付这个人,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金海市里,徐泽嘱咐李笑去一趟南吧,身为南吧老板的葛平,金海市大部分酒吧的老板他都认识。
凭自己王飞杰的了解,他出了事情不能回家,那就一定是躲在了某个地方,而这个地方,就是他的某个相好的人那,也就是那个王飞杰每次来,都要去的酒吧。
得到消息后,葛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最近他正闲的无聊,终于有点事情干了。
此时此刻,金海市一家酒吧里,因为是白天,所以一点客人都没有,员工也在休息,所以整个酒吧,就只有一个年轻人坐在那里。
这个年轻人就是王飞杰,他现在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省的趴在一堆酒瓶子中间。
因为杀了人的事情,他和黑彻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脱离了黑山社杀手的保护范围,躲进了这里。
好在老板人仗义,听说朋友遇难了,立马把人留了下来,保证不会让人任何人带他走。
这个老板叫宁忱,是王飞杰前两年出来混的时候遇上的,为人仗义的不得了,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的那种。
见天快黑了,宁忱从角落里走出来,把醉醺醺的王飞杰扶着坐好,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醒酒药。
王飞杰险些被药卡住嗓子,好不容易药咽了下去,他憋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你干什么?”王飞杰皱眉问。
“给你吃药啊。”宁忱摆了摆手说,“醒酒药,你已经在这趴了一天了,一会客人就要来了,为了你的安全,还是去后面吧。”
王飞杰闻言叹了口气,他低着头,悲怆的往回走。
他不明白,明明是杀人一个女人,黑彻为什么就对他这么凶?要知道他从小到大杀了那么多人,至于为了一个女人激动吗?
还说要让他回去后交出那一部分杀手的管理权,禁闭半年。
就知道黑彻是这样一个凉薄的人,之前是徐泽,现在是吕行,果然是有了亲弟弟,其余一切都可以抛弃。
宁忱招来酒保,让他们把东西收了收,然后跟着王飞杰一起去了后面。
当天晚上,葛平以带着徐泽见识见识不同酒吧的风情为由,带着徐泽、李子阳还有韦勇来到了这间酒吧。
人在不在这里,还需要他们一起调查。
见葛平来了,宁忱十分激动,这可是南吧老板,他也就见过一两面的人物,多少人排队都想见的人,居然来了他的酒吧。
“葛老板。”宁忱急匆匆迎了过来,喜笑颜开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
“宁老板说笑了。”葛平客气道,“我是带我几个朋友来的,你帮我们开一个大包间,各种酒都来几个,我们今天有好好喝一杯。”
他说着凑到宁忱耳边,低声说:“实话告诉你,我兄弟马上要结婚了,结婚前我带他出来见识见识,就当是壮行,我那地方弄不了,他老婆知道,所以我带你这来了。”
宁忱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抬头,高深莫测的看着徐泽,眼神复杂,而且看了很久。
被看的有些恼火的徐泽轻咳一声,宁忱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了,于是他急忙收回视线,带他们进了一个包间。
然后……叫了好几个陪酒女过来。
徐泽正襟危坐在卡座中间,左右各坐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他们对着徐泽搔首弄姿,施展浑身解数,而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好像入定了一样。
这一幕看得一边站着的宁忱十分忐忑,徐泽可是金海市有头有脸的人,要是惹他不高兴了,那该是如何是好?
见场面如此尴尬,葛平挥了挥手,示意宁忱把这几个女人弄下去。
他们离开后,徐泽深吸一口气,差点被空气中仍然弥漫的劣质化妆品味道熏到。
等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忍得受不了了的李子阳突然咧嘴大笑,一边学一边用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看着徐泽。
一开始是他,后来葛平也忍不住了,他们一起看着徐泽笑。
“很好笑吗?”徐泽咬牙切齿的说。
“不,不是你的问题。”葛平呼出一口气说,“是我没想到,你在女人面前是这种反应。”
怎么看这么像是《西游记》里的唐僧,任凭托塔李天王的干女儿,也就是那个耗子精用尽所有办法,,都不能感动唐僧分毫。
对于这样的有人,徐泽无可奈何,只能选择无视他们。
几分钟后,他们发现无聊了,就停下了嘲笑,各自喝各自的酒起来。
半个小时后,徐泽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按了按酒吧里的服务键,让酒保把老板找过来。
很快,宁忱就一脸走了狗屎运的表情冲进了包间,,恭敬的朝徐泽鞠了一躬。
“宁老板不用这么客气。”徐泽轻笑道,“我们就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这里找人跪拜的,你不用客气,过来坐吧。”
被徐泽说要过来坐,宁忱有些忐忑,一分钟后,他犹犹豫豫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向前迈步,慢慢的坐到了沙发上。
“徐,徐先生,您这么客气,我这人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宁忱结结巴巴的说。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徐泽摇摇头,举起酒杯说,“刚才我的态度说不太好,在这里向你赔罪,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人家徐泽都喝了,宁忱也不不好意思不喝,于是从拿起刚刚李子阳给他刀的酒,一口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