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功夫救回来的人,居然张口就说要回去,不要说徐泽了,谁都不可能同意。
杜浔要是回去了,那就不只是一坛月流浆的问题了,而且徐泽要眼睁睁看着兄弟羊入虎口,很有可能回不来。
没想到徐泽拒绝的这么干脆,杜浔诧异道:“为什么?你还没有听我要干什么,怎么就不答应?”
“还能干什么?”徐泽皱眉说,“你的想法我一清二楚,杜浔,我劝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我不希望有朝一日,蔡叔叔跑到我这里,质问我为什么那他儿子冒险?”
“怎么能是冒险?”杜浔无奈道,“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杜克己是我血缘上的父亲,虎毒不食子,他一定会护我周全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只要杜浔稍加了解,就会知道我比杜克己医术好得多,如果是你,一个半吊子医生,还有一个知名医生抢着帮你做研究,你会选哪一个?”
“所以呢?”徐泽淡淡道。
“所以你就让我去吧。”杜浔恳求道。
徐泽叹了一口气,抄起酒瓶子一猛子喝光。
他心里清楚,杜浔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觉得欠他人情。
从把杜浔带进公司,到拿月流浆换人,这些人情在杜浔看来,就算是下辈子当牛做马,他也还不起。
此时此刻,辽阳城黑山社地下实验室里,杜克己用滴管提取了一滴月流浆,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桌子上的试管,保证不会撒出来一点的情况下,慢慢滴了进去。
试管里装着的,是一些药液,这些药液只是半成品,要完全做好,就需要这么一滴月流浆。
月流浆被滴进去后,很快和底下的液体融合,并且使原本发暗的药剂在一瞬间变成了淡黄色,并且隐隐发光。
杜克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试管,他旁边,黑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希望从他的眼神中判断药物的研究成功。
十分钟后,杜克己没有从试管中发现任何不良反应,他去右手轻轻拿起试管,仿佛这是一块脆弱的嫩豆腐。
“怎么样了?”黑彻连忙问。
“我想应该是成功了。”杜克己见黑彻竟然打算直接张嘴喝,忙说,“这不是内服的药,还有,刚做出来的药,需要先在动物身上做实验,你直接酒喝,万一有什么问题怎么办?”
“我等不及了。”黑彻焦急道,“最近我感觉自己的腿总是在发疼,总有一天,我的腿会费了,好不容易就这样机会,我必须把握。”
他说着又要喝,杜克己灵机一动说:“黑彻先生,这些药真的不能贸然吃,这样好了,你再等三天,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我想办法找个人替你先试试,然后给用。”
“真的只要三天?”黑彻兴奋道。
“没错,三天。”杜克己肯定的说,“不过你要先找个合适的试验品,不能是小动物,人和动物不一样,你最好找一些自愿者,这样快一点。”
第二天一早,黑彻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年轻消瘦的男人。
怎么说呢?瘦到已经脱相,皮包骨头那种。
杜克己心生疑惑,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看出杜克己的想法,黑彻勉为其难解释道:“这之前是我一个手下,坏了黑山社的规矩,本来是要活活饿死的,现在正好,拿给你做实验,你看看这人符合你的标准码?”
杜克己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动一下的人,蹲下身为这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怎么样?”黑彻皱眉问。
“除了有些脱水,没见有其他问题了。”
“那现在可以做实验了?”
杜克己点了点头,越是生命体征脆弱的人,越能得出好多结果。
他拿过桌子上的瓶子,用一个注射器把药液吸出,然后注射进了那个瘦弱男人的脖颈里。
药物入题的一刹那,那人先是没什么反应,然后突然捂着脖子,不顾自己细弱到快要断了的手臂和腿,猛烈的挣扎了起来。
看着他的反应,黑彻更加兴奋,他眼冒金光的看着地上的人,仿佛看见了实验成功的瞬间。
“现在可以了吗?”杜浔焦急道。
“不行。”杜克己摇了摇头说,“这只是开始,我也不知道重新做的药需要多长时间吸收,所以不知道他还要这样多长时间。”
他想了想,继续说:“还有,谁知道他一会会不会突然回光返照,所以,为了安全抱歉,你还是再等等,我说了三天,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不要着急。”
黑彻闻言点了点头,强压住心里的不快,转身离开实验室,眼不见心不烦,这样他就不会死盯着了。
他离开后,杜克己看着地上已经停止挣扎的人,拿记号笔,在他耳朵后面写了一个“一”字。
“我知道你现在能听见。”杜克己阴沉道,“从现在起,你就是试验品一号,只要你乖乖配合,说不定就不会死。”
那人刚经历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不用杜克己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死总好过受折磨。
让人用链子锁起来,杜克己把人丢进一个笼子里,然后迅速关上笼门。
接下来的时间里,杜克己一直守着试验品,一边观察一边记录。
当天晚上,试验品一号开始发高烧,他们忙了一晚上,烧终于退了。
又过了一天,试验品一号从昏睡中醒来,感觉知道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十分舒爽。
杜克己满意的看着他,测试了一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得到结果后,杜克己高声打呼,这么多年的实验,终于有了成果。
另一边,金海市泽阳医药内,徐泽正在喝杜浔商量做卧底的事情。
本来徐泽坚持不同意的,后来他在杜浔的软磨硬泡,再三保证,甚至威胁徐泽不答应他就自己去的情况下,只得点头答应。
于是他们特意找了个时间,想一想杜浔要用什么利用进黑山社,毕竟他上一次可是把杜克己惹毛了。
杜浔想了想,开口道:“要不然这样,我让蔡叔叔帮我演戏,他假装把我赶出家门,我伤心欲绝,杜克己不可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