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过宵夜,惠子突然提出要带凌灵回家,他们两个还有闺蜜间的悄悄话要谈。
对于这两个才认识不过几个小时的闺蜜,徐泽实在想不通他们两个有什么聊的,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相见恨晚吧。
没有办法,徐泽只得目送两人离开,然后和望月楼结伴回去。
路过东京铁塔时,徐泽抬头看去,东京铁塔的灯已经熄灭了,整个东京都再沉睡着,只有像他们这样的夜猫子,还在市区内游荡着。
今天晚上气温似乎有些回升,可是天空中一点月光都没有,厚厚的云低低的压着,令人无端有些烦躁。
车里开着空调,是温暖的地方,可是徐泽却觉得闷的难受。
忍不住打开车窗,结果一阵凉风袭来,刮的他打了个哆嗦。
凉风过后,天空中突然飘下片片雪花,雪花打着旋落到地上,连成一片片的水印。
徐泽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自己手心融化,然后再次抬头看天,看样子,这座城市将要迎来一场大雪了。
对长期生活在寒冷中的日本人来说,这点雪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徐泽不一样,他从有记忆起就生活在南方。
即使是去过北方,也是短暂的停留,唯一在北方久一点的,就是去辽阳城待了一段时间,但是那是看到雪景,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他开始有些期待了,明天一早起来,银装素裹的东京城,会是什么样子的?
想到这里,徐泽勾唇轻笑,慢慢关上车窗。
第二天,徐泽特意起了个大早,跟从来没有见过雪的孩子一样,好奇的打开窗户,笑眯眯的看着外面的雪地。
外面还在零星的飘着雪花,地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看样子可以堆雪人了。
房间门被人敲了敲,徐泽起身拉开门,看到了刚起床就被打发来叫他起床的望月湖。
“早。”徐泽学着说了句日语。
“早。”望月湖回道,“徐泽,早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去吃了。”
徐泽点头,转身回去穿上外套,在望月湖的带领下去了餐厅。
望月家族的人起的还真是早,兄弟两个,还有望月城都已经起来了,餐厅里除了他们,还有一个看起来比望月楼年纪大一点的人,一脸的桀骜不驯。
徐泽不解的在位子上坐下,尽量控制自己不用好奇的目光看那人。
“徐先生,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望月城轻笑道。
“很好,多谢您的关心。”徐泽感激道,“我睡得很好。”
“那就好。”望月城点头说,“示意管家可以上菜了。”
一顿饭吃下来,望月家的人居然一直都在无视那个年轻男人,虽然说大家都不在吃饭的时候说话,可是对那人的嫌弃溢于言表。
徐泽以为望月城会为自己介绍,可是他一个字也没有提,吃完饭就起身告辞了。
见望月城离开,那个男人瞬间就变了脸,表情比刚刚的桀骜更加让人不爽。
他清了清嗓子,挑眉说:“我说小楼,你父亲不说,你也不跟我介绍一下这位先生吗?好歹我也是你的小叔叔。”
小叔叔?徐泽震惊,望月楼的小叔叔,不就是望月城要解决的那个弟弟吗?
他们废了那么大的功夫把人解决了,怎么还留在家里?
“抱歉。”望月楼冷冷的说,“我想我的朋友也不想要认识您,望月信。”
他顿了顿,继续说:“还有,您早就已经脱离我们望月家了,不再是我的叔叔,希望您能记得这点。”
“你!”望月信咬牙切齿的说,“我们望月家组训有言,望月一族的人,决不允许任何人因为任何原因离开家族,我的侄子,这点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祖训是祖训,我们都会遵循祖训,可是在我们心里,你早就不是我们叔叔了。”望月湖开口说。
说到这里,徐泽才算明白了。
望月信做的那些事情,原本足以让他坐牢了,但是望月家老祖宗却定了一个这样的规矩。
望月城没有办法,他不能把人送监狱,也不能驱逐出家族,更害怕人出去后再给他们添麻烦。
没有办法,望月城决定,剥夺望月信一切权利,把他就这样留在家里,由整个望月家的人监视他。
同时,不允许任何人和望月信有交流,以免他没事找事。
想到这里,徐泽淡淡道:“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看时间不早了,阿楼,我还要去接我的未婚妻,我们先走吧。”
望月楼点头,瞥了望月信一眼,和徐泽一起离开。
在他们背后,望月信握紧拳头,大声说:“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这位徐先生,看样子你这个人一点礼貌也没有,我还以为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原来是我看错了。”
徐泽勾起嘴角,转身,盯着望月信,不紧不慢的说:“不知道望月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他想了想,一字一句道:“祸害遗千年,你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祸害,早该没了,可是非要塞进别人眼睛里,让人烦。”
“混账!”望月信被徐泽的话刺激,恼羞成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人啊。”徐泽耸了耸肩说,“不过你是个什么东西,那就不好说了。”
欣赏够了望月信的表情,徐泽满意转身,带着目瞪口呆的两兄弟离开。
没想到徐泽居然怎么能吵架,两兄弟简直不可思议,尤其是望月湖,他以为像漩涡鸣人那样嘴炮能力满分的人,只存在于动漫里。
“徐泽,你好厉害。”望月湖崇拜的说,“居然可以一个脏字不带,就把人骂成这样!”
“没什么。”徐泽摆摆手道,“其实我也没有骂人,只是在陈述事实,这个望月信,的确是一个祸害。”
他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尴尬的说:“再怎么说,血缘上,他也是你们的小叔叔,我这样做,你们父亲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望月楼笑着说,“父亲一直拿望月信没有办法,被气的不行,你替我父亲出了气,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