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松松解决了门口的两个守卫,徐泽把他们拖了进去,让胡津他们三个换上守卫和之前那人的衣服。
他们的衣服上全是血渍和破口子,不管到哪里,都过于引人注意。
“徐先生,你还是自己走吧。”胡津皱眉道,“我们三个受了伤不说,人太多了被被察觉,你能想办法溜进来,就一定能想办法全身而退。”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们是警察,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公民,我们不能害你出事,你走吧。”
徐泽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们觉得我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为了救我们。”耿镰回答道,“我们知道,但是你不能为了救我们以身犯险,还有,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这次行动,完全是自己的主意吧?”
他们队长和徐泽一直私底下交涉,彼此的任何行动,都会相互告知。
如果他们队长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同意的。
“我属于我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人能干涉我的事情,我凭什么要跟别人商量?”徐泽淡淡道。
“徐先生。”胡津严肃的说,“你不要忘了,你一直在和我们警方合作,所有关于黑山社的事情,都必须告诉我们队长。”
“你不说我还忘了。”徐泽冷笑着说,“你们韦队长亲口告诉我,我们合作的事情只有他、傅聪,还有你们警方高层知道,你们几个是怎么知道的?”
没想到徐泽突然有这一问,他们三人愣了一下,然后心虚的低下头。
徐泽瞥了他们一眼,觉得自己实在是不想说话。
这些人,口口声声说天知地知,到头来才告诉他,我们说的天知地知,其实就是在骗你。
你其实不知道,我们大家都知道。
虽然说他们怎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他,但是他讨厌这种被人骗的感觉。
“算了。”徐泽摆摆手说,“你们从现在起,必须听我的,否则我立刻把你们卖了,知道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吗?”
胡津摇头道:“不知道,我们一来就被发现了。”
“一来就被发现了?”徐泽诧异道,“你们做什么了?”
“其实也没做什么。”第五斯搭话说,“我们一来就被怀疑了,那些人借吃饭把我们灌醉了,等我们醒来就被抓了。”
说实在的,胡津他们真的是很冤枉,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莫名其妙被抓。
醒来之后就是被人一顿毒打,这些人直到打够了才出口问,他们到底是哪边派来的人。
他们咬死不说,最后的结果就是每天一顿打,好在他们平时训练多,抗击打能力强,不然现在肯定都伤重了。
“这么说,他们压根不知道你们是哪边的人?”徐泽挑眉问。
“是。”胡津点头道。
“那就行。”徐泽不紧不慢的说,“我再说一遍,从现在起,你们三个人必须全部听我的,我先出去探路,你们在这等着。”
他说着就拉开门,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走。
因为对地形不熟悉,徐泽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独立的房子处,这里能闻到饭菜的味道,估计就是厨房。
除此之外,还有好多人在端着饭盒往里走,看了眼时间,现在应该是他们吃饭的时间。
厨房一角,一辆拉泔水的车等在那里,上面放了四个成人大小的泔水桶,正散发着恶臭。
徐泽勾起嘴角,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情况下回到山洞。
“徐先生。”胡津迎了上来,焦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挺安全的。”徐泽淡淡道,“看样子他们根本就不会在意你们几个,现在跟我走。”
三人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徐泽背后。
他们到厨房外面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吃完饭了,现在厨房里就只剩下厨子和几个打扫的人。
他本想带着胡津他们从侧门悄悄进去,结果一进门就被刚好从杂货间出来的保洁看见了。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保洁不耐烦的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哪里还有饭?”
徐泽眨眨眼睛,没想到他居然把自己认成了自己的同伙,幸好刚刚没有动手。
“看什么看?”保洁咬牙说,“看起来也老大不小了,卖什么萌?就知道眨眼睛,想吃饭就过去坐好,我去跟后厨说说。”
“这位大哥。”徐泽赶紧拉住人,笑着说,“不用您麻烦,我们几个直接去后厨吃,省的在这里还要您打扫。”
那人上下打量了徐泽几眼,哼了一声说:“新来的吧?”
“是啊。”徐泽从善如流道,“怎么了?”
“我们大厨有规矩,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厨房,那是他的地盘。”那人一字一句的说,“老老实实在这待着,我去拿饭。”
“等等。”徐泽再次拉住那人,深吸一口气说,“既然需要他的同意,那我们几个人去说,总不能麻烦您来来回回跑,是吧?”
“算了算了。”那人摆摆手道,“那你自己去说吧,丑话说在前头,一会大厨要是骂你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一定,一定。”徐泽点头说。
那人说完这些,转身回了休息室。
徐泽松了一口气,带着他们三个人到了后厨侧面,在外面就看见了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四五十岁的大胡子。
还有两三个年轻人围着他的,正在听他说些什么。
在外面观察片刻,徐泽示意胡津他们站着不要动,他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
徐泽庆幸自己在镇子里睡觉的时候保持警惕,一直穿着衣服,不然这会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慢慢靠近侧面,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一颗小小的药丸,趁里面的人不注意,丢了进去。
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门把手,一把关上门。
几秒钟后,里面传出几声物体落地的闷响。
声音结束后,又过了几秒钟,徐泽慢慢推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那几个全部都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睡得死沉。
屋子里那颗药丸已经不见了,还有一点浓烟在空中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