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点铺子买了一份水煎包,一杯豆浆,还有两根油条,徐泽转身往旅馆走,结果刚转过身,就看见王飞杰站在他背后。
徐泽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自若,假装没有看见王飞杰一眼,继续往前走。
他刻意的弯了点腰,一般人看着就跟驼背一样。
王飞杰没有起疑心,甚至一点眼神都没有给徐泽,他也在这里买了早点后,上了一辆车。
看着车子往莽山的方向开去,徐泽心下了然,肯定是王飞杰见他不在了,才趁机到这里来的。
平时这小子总是装作一副天真的样子,但是一肚子心眼。
吃过早饭,徐泽找到旅馆老板,问了一些关于莽山的事情,在得到老板什么也不知道的消息后,他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
看来,他需要自己去莽山底下的村子问问了。
为了养精蓄锐,徐泽晚上早早就上床了,他睡到大概晚上十一点,突然听到房门被人打开了。
徐泽皱眉,有房间钥匙的人,除了他自己,估计只有老板,但是老板根本没必要半夜进他房间。
他假装熟睡,听着轻微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然后就有一块带着刺鼻的气味的布捂住了他的口鼻。
徐泽在心里冷笑,任由这些人以为他被迷晕,然后把他扛走。
这次来这里,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特意找到了一个会给人做倒模的人,在自己的脸上倒了一层膜。
在外人看来,他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被人扛着带出来,丢到一辆车上,感觉车子大概行驶了一个小时,在某处停下。
再然后他又被人扛了出来,塞进了一个麻袋里,被人一直带到一间屋子里。
徐泽睁开眼睛,隐隐约约能从麻袋的缝隙里看到一点光亮。
“解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徐泽眉头紧皱,王飞杰把他绑来,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麻袋被人解开,徐泽紧紧闭上眼睛,事到如今,只能硬撑着演了。
“你们确定没绑错人?”王飞杰问手下。
“我们的人亲眼看见他进房间的,绝对错不了。”王飞杰的手下恭敬道。
“嗯。”王飞杰点头说,“买家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另一个人回答,“一个富商,得了肾病,需要移植,现在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急需肾。”
“行。”王飞杰挑眉说,“带他下去,检查一下身体,再查查最近还有没有需要器官移植的,能换的都给换了,换不了的先好好养着,等生意。”
“是。”那人赔笑道。
徐泽闻言既松了一口气,又瞬间紧张了起来。
王飞杰没有认出他来,这代表着他可以下一步行动了。
但是这些人抓他,居然是要贩卖他的器官?
他原以为这些人就只是买卖人口,没想到居然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么说来,那几个警察现在没准已经……
被人蒙着眼睛拽起来,带进了山里,徐泽估计,这些人是怕他醒来之后看到了不该看的。
徐泽被拖着到了一个声音嘈杂的地方,然后有几个人抽了他的一点血,把他都到了一边,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有人往他脸上泼了一盆冷水,徐泽顺势醒来,就看到一个像是实验室和手术室结合体的地方。
这里到处摆放着手术器具,中间还放着几个手术台,周围的柜子里,还放着好多玻璃瓶,里面全是人体器官。
在他的面前,站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他们看到徐泽醒来,眼中满是激动的光芒。
如果不是徐泽胆子大,这会估计早就被人吓死了。
“你们,你们是谁?”徐泽忐忑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绑匪吗?”
“绑匪?”一个穿白大褂的人皱眉说,“请你尊重一点,我们都是医生,什么绑匪?”
“行了,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不耐烦道,“检查结果怎么样,现在能动手吗?”
“不行。”那个白大褂严肃道,“就算是把他的器官取了,也保存不了多久,需要等接受者在旁边的时候,一边摘,一边换,那样最好。”
“你们,你们想要取我的器官?”徐泽震惊道,“我告诉你们,这样做可是犯法的,你们要是在不把我放了,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冷笑着说,“你觉得以你现在这样,怎么对我们不客气?”
他挥挥手,示意背后的几个手下动手,把徐泽拖起来,扔进了一个没有窗户,一片黑暗的牢房。
徐泽大惊失色,使劲拍门,企图把人拍开。
“别费劲了。”他背后一个声音懒洋洋的说,“他们不会听你的的。”
“啊!”徐泽吓了一跳,大声道,“谁?谁在我背后。”
“别紧张。”那个声音继续说,“我们也是被他们抓来的,说是要挖了我们的器官。”
这时,一个女声从另一边传来,痛苦道:“挣扎没用的,你最好不要反抗,这样还能活久一点,之前有个人,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最后直接给带出去杀了。”
“杀了?”徐泽哆哆嗦嗦的说,“这些人居然敢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那个女人淡淡道,“王法在这里行不通,外面那些根本就不是人,你听我声音好像挺好的,但是你绝对想不到,我刚刚被人隔了胰脏,再过两天,不知道什么就要被割了。”
“是啊。”刚刚那个男人附和道,“你还是趁这两天,该吃吃,该喝喝,认命吧,反抗没有用的。”
徐泽深吸一口气,黑彻简直是丧尽天良!
他沉默许久,出声道:“各位大哥大姐,我问一个问题,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是这两天刚刚到的,或者说,你们谁见过刚刚到的?”
“你不就是吗?”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徐泽低声道,“除了我之外有没有别人,大概三四个成年男性,都比较年轻的。”
“不知道。”那个女人想了想说,“这两天这个房间的门除了送饭和你进来就没开过,没见过你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