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和黑彻彻底翻脸后,徐泽知道,黑彻一定会对他动手,但是具体动手的时间他不清楚。
然而出乎他所料的是,黑彻居然再一次找了他,说是要亲自和他再谈一回。
徐泽冷笑,难道就害怕他见面就出手吗?
害死了却剑,这个人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脸,居然主动要求见面?
他揉了揉眉心,点头答应,他倒要看看这个黑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晚上七点,徐泽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王飞杰第一次约他吃饭的中式餐厅,那里最豪华的包间。
黑彻已经在里面等了一会了,看见有人进来,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
“徐先生,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黑彻不紧不慢的说。
“我很好,谢谢。”徐泽淡淡道。
他随手拉开一个椅子坐下,在桌子上支着下巴,懒洋洋的看向黑彻。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徐泽和黑彻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像。
“不知道黑彻先生这次找我来,是要说什么?”徐泽挑眉问。
黑彻没有回答他,而是将一份合同放到徐泽面前,示意徐泽先看看。
几分钟后,徐泽将合同合起来,慢慢放到桌子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心里的想法。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黑彻先生,你要做违禁生意,我没有权力干涉你,但是,我徐泽最讨厌的事情之一,那就是有人企图拉我入水。”
他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是因为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黑彻,我徐泽就是死,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被徐泽狠狠的数落,黑彻也不生气,他拿起合同,一字一句的说:“徐先生确定不要再看看我给的条件?”
“不必了。”徐泽不耐烦道,“我说过的话,不敢说全部,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也是绝不会改变的,你还是不要费心思了。”
黑彻闻言点了点头说:“你这么说,那就是没得谈了?”
“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徐泽冷冷道,“我直说吧,就算不是这个原因,为了却剑,我也不可能跟你合作。”
他身子向后,倾靠在座椅上,一字一句的说:“黑彻,你记住了,我不止不会跟你合作,从黑彻死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不把你从神坛上拉下来,我誓不为人。”
他话音刚落,天空中就响起一阵雷生,“轰隆轰隆”的,响彻云霄。
在徐泽离开餐厅,坐上车的时候,雷声更加震耳欲聋,不消片刻功夫,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很快就浸湿了整片大地。
然后这雨又在几分钟内成了瓢泼大雨,雨刷子刷水都刷不完。
他回到家的时候,️️️️雨正好小一点了,但是这小也只是面对这场雨的。
王飞杰见徐泽进来了,急忙跑进厨房,和阿姨一起往外端饭。
“你这是干什么?”徐泽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的问。
“在帮阿姨忙。”王飞杰朗声道,“徐哥,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已经在家里窝了很久了。”
“暂时不能。”徐泽不紧不慢的说,“我刚跟黑彻宣战,你现在出去怕是会被抓。”
“宣战?”王飞杰震惊道,“你是认真的?你知道黑彻有多大的实力吗?”
“不知道。”徐泽真诚的说,“他的实力与我无关,他害死了却剑,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王飞杰在心里叹气,现在才发现,徐泽做起事情来,一点都不顾及后果。
他看着徐泽欲言又止,现在怎么办,都是因为他,徐泽才会和黑彻交锋,他就是个罪人。
他战战兢兢的起身,如同一只行尸走肉一样,一步一停的往房间走,最后,他还机械性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悔不当初的进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王飞杰自言自语的道说,“要是徐泽知道了一定会弄死我的。”
在王飞杰想对策的时候,徐泽通知了李子阳他们,在自己家里开了一个会议,向他们宣布了他宣战的事情。
黑彻做了多年的黑山社社长,同时又是“R”集团的创始人,手底下还有黑市方面的生意。
要想迅速打倒他,那就需要从各个角度出手,逐个击破。
在众人商量的时候,杜浔突然出声道:“我有个办法,你要是只想为却剑报仇,那就让我混进黑山社,凭我专业外科大夫的实力,一定能在治病中杀了他。”
他说完后,众人都沉默了,大家纷纷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杜浔被看的发毛,忐忑道:“怎么了?”
“没什么。”徐泽摇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黑彻得什么病了,需要你出手?”
杜浔眨了眨眼睛,这个问题,他好像没有想过。
“就算是杀了黑彻,他手底下人那么多,忠心耿耿的肯定不少。”徐泽不解释道,“如果我直接杀了黑彻,那么将来就会被一群要为自己主子报仇的人追杀。”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就算武力值在高,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你觉得我能逃过多少杀手?”
凌灵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忙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杜浔也是好心。”凌灵低声说。
“抱歉。”徐泽沉默片刻,尴尬道,“我情绪有些激动了。”
“行了。”胡建伟无奈道,“我们这次聚一起,是有正经事,你俩散会了再吵。”
“黑市方面,我和阿君帮你盯着。”郑磊出声道,“你就专心管明面上的生意就好。”
“多谢。”徐泽轻笑道。
一场会议并没有开多久,一个小时后,众人就已经分配好了,夫夫俩一组,其他人都归徐泽,在明面上的生意协作,有李子阳他们帮忙。
会议结束后,大家各自离开,只有杜浔暂时留着,有话要跟徐泽说。
徐泽倒了一杯热茶给他,递到他有些出冷汗的手里。
“很热?”徐泽不解道。
“不热。”杜浔低落的说,“就是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很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