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子阳的提问下,钱程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恶狠狠的瞪向苟安,肯定是这个老东西告的状。
“怎么,你一个公司的说不出来,一个部门的也说不出来了?”徐泽不紧不慢的说,“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说不出来,那你就不要干了。”
钱程哆哆嗦嗦了好久,在徐泽已经没有耐心了的时候,他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总经理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钱程悠悠醒转,眼神中满是茫然。
“醒了?”徐泽懒洋洋的说。
钱程急忙从床上下来,颤巍巍道:“董事长,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两天有点贫血,所以才会动不动就晕?”
“是吗?”徐泽挑眉问。
在钱程点头后,徐泽冷笑一声,冷冷的说:“钱程,你是不知道我们泽阳是干什么的,还是不知道我会中医?”
他顿了顿,继续说:“还是,你把我们都当傻子?”
“不不不。”钱程急忙摆手说,“我怎么敢把您当傻子,不能的。”
“哦!”徐泽了然道,“那你就是把扈江当傻子。”
“怎么会?”钱程继续辩解,“我不会怎么做的。”
“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干了什么吗?”李子阳从一边走过来,挑眉问。
“不,不知道。”钱程心虚道。
李子阳嗤笑,他拿过几张A4纸,丢到钱程面前。
这上面记录的,是泽阳各个部门的员工和经理,对钱程的投诉。
同时,还有他这些年挪用公款的记录,包括他帮其他公司,窃取泽阳信息的记录,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一清二楚。
“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李子阳反问。
“这是,这是他们陷害我。”钱程声嘶力竭的说,“他们嫉妒我在董事长面前吃的香,所以陷害我。”
徐泽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自己做的事情不承认也就算了,还想要拉别人下水。
如果不是徐泽相信扈江,现在八成已经让人连扈江一起调查了。
“你的算盘打的特别好。”徐泽突然出声道,“死都要拉个垫背的,不过,这招在我这里行不通,你老老实实等着坐牢吧。”
钱程闻言,噗通一声在徐泽面前跪下,眼神中满是恳求。
徐泽不想要看见他,转过身,挥了挥手。
来不及磕头,钱程就被龙翼捂住嘴巴,死死的按着,在全公司人的面前,压着人去了警察局。
钱程被抓后,财务部的经理暂时空缺,徐泽随手指派了个人先代理,答应扈江他回到金海会再派个人过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会肯定是暂时不能开了。
于是当天晚上,扈江做东,在便宜坊请徐泽他们吃烤鸭。
坐在餐桌上,李子阳有些不解的问:“北京不是全聚德的烤鸭好吗,为什么要在这里吃?”
扈江轻笑道:“那个是外地人喜欢吃,这家的烤鸭当地人计较喜欢,虽然便宜,但是好吃,还有特色。”
“其实,我吃过这家的。”徐泽淡淡道。
“嗯?”李子阳震惊的说,“你什么时候来过首都?”
“没来过,但是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有次妈妈来北京,给我们孤儿院的孩子带了。”徐泽笑着说。
烤鸭上来后,徐泽吃的非常优雅且娴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地道的首都人。
他们将花香酥,蔬香酥,香酥脱骨鸭各点了一份,配着小菜和饼吃,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吃完烤鸭,扈江带着他们在首都街头闲逛,欣赏这里的夜景,还有地道的风土人情。
“现在有些晚了,改天我带你们逛逛老胡同。”扈江遗憾道,“首都的胡同,那可是最有特色的。”
“等事情就解决完吧。”徐泽摆手说。
虽然不想提,但是钱程是真的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要解决起来还真不容易。
三天后,是钱程的案子开庭的日子,人证物证具在,钱程只得一五一十的交代自己的罪状。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死心,交代了罪状居然还找了律师申诉。
钱程的妻子也找到了徐泽,为了他的丈夫求情。
可怜她怀着孕,还要东奔西跑,为了那个男人操心。
尽管是这样,徐泽也还是没有心软,有的事情就不能开这种先例。
一个咖啡厅里,钱程老婆哭哭的哀求徐泽。
“钱夫人,我希望你弄明白,你丈夫做的事情已经构成犯罪,就算是我现在撤诉,他还是要坐牢的。”徐泽无奈道,“所以,我放不放他没有任何意义。”
“我知道,我知道。”钱夫人低头说,“我只求你撤诉,如果你撤诉了,他就能少判点。”
“钱夫人,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徐泽冷笑道,“你觉得我能左右律法吗?”
他说着起身,就要离开这里。
钱程老婆突然在背后叫了他一声,徐泽回头,就看到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朝徐泽刺来。
徐泽皱眉,想要伸手,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躲开她摔跤了,孩子还是会被伤到。
没有办法,他只能站在那里,等刀扎到了肩膀,他才死死的按住这个女人。
一个小时后,离咖啡厅最近的医院里,徐泽正在接受医生的治疗,还有两个警察站在外面,等着问问题。
李子阳看着徐泽的伤,呲牙咧嘴的说:“还真不愧是两口子,夫唱妇随到这种地步。”
护士为徐泽包扎好伤口,柔声道:“不要沾水,不要吃刺激性的东西,不要剧烈运动,休息一段时间,伤口会慢慢愈合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过一段时间,记得来医院拆线。”
“谢谢。”徐泽感激道,“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小护士脸一红,娇羞的说。
“对了小姑娘,那个孕妇没事吧?”徐泽皱眉问。
小护士愣了一下,随机摇头说:“没事,就是情绪有点激动,动了胎气,不严重。”
“你说你,人家扎了你一刀,你居然还有心事关心她?”李子阳不可置信的说,“要我说,就算是流产了也活该。”
“别胡说。”徐泽严肃道,“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因为他父母的错,就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