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南吧没有开张,所以店里除了葛奎,就是几个工作人员。
葛奎委屈巴巴的坐在吧台边,一个人喝着闷酒。
徐泽和李子阳一进门,看见的就是他正拿着一瓶82年的拉菲狂灌自己的场景,地上还歪歪扭扭的躺了好几个酒瓶。
“我的妈,真不愧是卖酒的,拉菲都能这样喝。”李子阳感叹道,“我这一辈子怕是都不敢这样。”
听到有人说话,葛奎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当没看见,转了回去继续喝。
“奎哥,你这是怎么了?”徐泽纳闷道,“你说有急事找我,结果我来了,你却在喝酒。”
“唉!”葛奎叹气,“小泽,哥对不起你啊!”
徐泽被说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就对不起了?
葛奎放下酒瓶,捂着脸说:“就在几个小时前,那个柯炅宁亲自来,把他儿子要回去了,还说要你给他一个交代。”
“你就是因为这个?”徐泽指着酒瓶问他。
“嗯!”葛奎点头。
“他没说要找你麻烦?”徐泽淡淡道。
“没有。”葛奎想了想,摇头说。
“既然没说要找你,你难过什么?”徐泽无奈说。
“你不知道,哥答应了你,结果没做到也就算了,现在人家害放话……”葛奎低落的说。
徐泽点头,冷冷道:“那就让他来找我,调戏盛世集团董事长的女儿,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占理。”
葛奎沉默,因为他还没有想到用什么话回他。
“大白天喝酒,葛奎,你越来越能耐了?”一个有几分儒雅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威严。
听到这个声音,葛奎头都不抬的说:“还说我,你大白天的跑到这来,就不怕被人看见?”
徐泽纳闷,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一身白色西装,面目清秀,看着温文尔雅。
那人没有理会徐泽和李子阳,径直走到葛奎旁边,一把夺过酒瓶。
“哥,你干嘛啊?”葛奎怒吼。
哥?
徐泽震惊,葛平小时候看着特别壮,经常会在他和葛奎被人欺负的时候出来帮忙,那时候孤儿院的妈妈最头疼的就是他。
明显就是长大之后是混社会的那种,怎么长大后缩水了?而且看着比葛奎还要年轻。
缩水也就算了,连气质都不一样了!
“平哥?”徐泽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葛平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是?”
叫他平哥的人不少,但每一个他都有印象,怎么不记得这个人?
“噗,哈哈哈。”一边的葛奎突然笑出声,“哥,你是不是失忆了?连小泽都认不出来,他小时候可是最粘你了啊。”
“小泽?”葛平惊喜道,“你是小泽?太好了,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可能是徐泽最快乐的日子,只可惜后来,葛奎和葛平被一对夫妻收养,徐泽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你们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徐泽感慨的说。
“别提了,那两个老不死的,我俩那时候还真以为他们是好心要收养我们,但其实他们就是把我们收回去,好给他们的儿子找器官。”葛奎骂骂咧咧的说。
那时候刚刚被人收养,葛奎真的非常开心,以为自己以后和哥哥再也不会吃苦了,结果就发现那两个人的真实目的。
他们的儿子天生不足,身上的器官大都有问题,医生说要是好好养着兴许能长到二十岁,于是他们就起了恶念,想要养个孩子就他们的儿子。
“所以,他们就找到了你们?”徐泽皱眉道。
“嗯!”葛平点头道,“我们住到他们家的第一天,葛奎说肚子饿,我想帮他找吃的,无意间听见的,我们是那个男人哥哥的儿子,或许器官能匹配成功。”
知道这件事的葛平和葛奎特别害怕,怕被人直接挖了器官,于是胆战心惊的在那两夫妻的身边生活了十八年。
或许是报应他们儿子十八岁那年,已经联系好医院的两夫妻突然了车祸,不治身亡。
他们的儿子得知这件事后,一口气没缓过来,也跟着走了。
“他们一个个都没了,我们是他们的养子,自然就继承了老不死的遗产。”葛奎喝了口酒,淡淡道,“他们的东西,除了钱我们都不要,所以就全都卖了,开了那家北吧。”
再后来,葛平觉得是时候扩展力量,于是让葛奎在南被边开了这家南吧,不过是以兄弟反目的名义开的,这样有利于对他们发展有利。
“所以我说让你不要乱跑,让人家看见怎么办?”葛奎无语的说。
“怕什么?”葛平冷笑道,“我们兄弟两个还不能和好了?我就是听阿岚说早上你被人找麻烦了,所以过来看看。”
阿岚就是早上敲葛奎门,被葛奎差点吓尿的那个。
“那个碎嘴子,咋什么都跟你说?”葛奎咬牙道。
葛平在他后脑勺狠狠拍了一巴掌,无奈的说:“他本来就是我派来的,碎什么碎?”
“平哥。”徐泽尴尬道,“这件事其实都怪我,我为了给凌灵出气,才让奎哥这样做的。”
“仗义!”葛奎突然朝徐泽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趴到了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葛平叹了口气,对徐泽说:“本来还想跟你好好叙个旧,结果他现在这样,我们还是改天再叙好了。”
“好,改天我来找你们。”徐泽轻笑。
回去的路上,徐泽一直沉默不言,直到回到家里,他也没有说话。
“老徐!”李子阳突然拍了下他的后背,大大咧咧的说,“你别哭啊,不就是没有哥哥疼吗?来,阳哥疼你。”
徐泽顿时什么悲伤都没有了,狠狠踹了李子阳一脚,然后把他丢进来旁边的湖里。
在水里扑腾了很久,李子阳好不容易爬出来,愤怒的冲徐泽喊:“我去,你还真踹啊,这水得亏不深,要是深点,我就没命了。”
“就当是帮你降温。”徐泽冷冷道,“现在你说,谁是谁哥?”
李子阳哆嗦了一下,不甘不愿的说:“你是,你是我哥,行了吧?”
徐泽满意点头,转身进了家门,留下李子阳一个人在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