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慕容苓震惊的看向慕容菲,深怕自己听错了,反手抓住慕容菲的手臂,皱着眉心问道,“什么叫爷爷已经认可他了?”
“姐,我疼。”
慕容菲被慕容苓抓到手臂上的嫩肉,疼得眼睛一瞬间通红。
“小菲,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
慕容苓松开手,看着慕容菲揉着手臂一脸的委屈,想开口安慰一句,却听到慕容老爷子的呵斥声,“小苓,做什么呢在这里欺负小菲?”
“我没有……”
慕容苓摇头,看向慕容菲,想让她帮自己解释,可慕容菲却是抽泣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只听得她说,“爷爷,姐姐没有欺负我,她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小鱼的到来,所以才会情绪激动了些。”
慕容老爷子闻言,一双凌厉的眼神看向慕容苓,压低了声音,问道,“小菲说的是真的吗?”
“爷爷,我并非不能接受小鱼,只是有些生气,爸爸这么多年来,一直跟我说他很喜欢妈妈,却一下子有了一个自己的儿子,我有些不开心而已。”
慕容苓解释着,眼角倏地泛起一丝猩红。
慕容老爷子叹了口气,相信了慕容苓说的,毕竟小时候慕容苓被她的母亲捧在手心里保护着,突然接受这样一个和自己只有西班牙血缘关系的弟弟,的确会难受她父亲对她母亲的不忠。
“爷爷知道你懂事,可事实如此,也不能让外人看了我们慕容家的笑话,小鱼还小,先让他跟着你爸回家。”
“小鱼的妈妈呢?”
慕容苓担心的是这个。
慕容老爷子想了片刻,只说道,“小鱼是我的孙子,至于其他人,还没有资格进慕容家的门。”
……
“祝总,这是季少昨天亲自送过来的报表。”
夏凉将一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祝希艾拿过一看,果然是美国的财务报表,她前一天送回去,他昨天就又给送回来了,一边翻着报表,一边问道,“他有说什么吗?”
“没说。”
夏凉摇了摇头,还真的是放下报表,得知祝希艾没有来公司,转身就走了。
“嗯,你先出去吧。”
祝希艾抿唇,将报表合上,余光瞟了一眼电脑页面的新闻报道,曝光的内容是季承言曾给她的一份资料里的一小部分,她知道这是季承言的手笔,想着,还是拨通了季承言的电话,几乎是第一声铃声响起,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
季承言一边接电话,一边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温迪,拿过一旁的笔,将上面不满意的地方圈出来,然后看向温迪,眼底有丝丝冷意。
温迪点头,表示明白。
祝希艾察觉到那头的安静有些不寻常,犹豫了会儿,像似撒娇一样,说道,“你怎么又把报表送回来了,我……”
“季太太,送出去的东西,所有权已经丧失,更何况你将报表送回来,公司的法人代表还是你,还不回来。”
季承言打断祝希艾的话,嘴角勾了勾,一丝笑意蔓延在脸上,就连刚才质问温迪的眼神也因此而温柔了下来。
祝希艾抿唇,她还真的忘了公司的法人是用她的名字注册的,想着,便耍着小性子,说道,“容易啊,将法人改成你,不就还回去了,再说了,我才不需要你的东西,”说到这儿,声音戛然而止,念及他的银行卡什么的还在她这里,一时间有些尴尬,“那个……等我忙完这一阵,找个机会,我们谈谈?”
“好。”
季承言应了一声,显然也是想到他的家当放在祝希艾手里的事情。
“没事我挂了。”
祝希艾神色淡淡的,却不难看见,她的嘴脸,会时不时的上扬,勾勒出一抹璀璨的笑容。
季承言在跟温迪指出策划案的不足之处,听到这话,低笑了一声,“季太太没事,我有件事想和季太太说。”
“你说吧。”
祝希艾轻咳了一声。
“季太太,要记住你是季祝氏,你归我管辖,而我的一切,归你所有,以后可要记住,再分你我,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惩罚一事。”
季承言说着,声音一如往日的好听。
温迪听着这甜言蜜语,觉得季少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这情话说的信手捏来。
祝希艾没好气的冷笑了一声,她还准备晚上回去,把他的银行卡还回去呢,这是提前预知,所以先给她打预防针吗?
“记住了?”
季承言问着。
祝希艾懒得搭理他,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某个被直接忽略的男人无奈的笑了笑,“脾气真大。”
温迪默默地在心底接了一句,“那也是你自己宠出来,再怎么脾气大,也得自己承受着。”当然,她知道,自己的老板,可是心甘情愿纵容着夫人的脾气,索性,祝希艾也不是那种做作的女孩。
“这些,拿回去重新写一份。”
季承言将一份被画的乱七八糟的策划案扔给温迪,刚才的温柔就像是幻觉一样,语气生冷凌厉,“明天之前再拿不出一份满意的策划案,告诉项目部的那群人收拾东西滚蛋,维高不养闲人。”
“还有,慕容集团那边,结果怎么样了?”
温迪将策划案拿走,听到后面的询问,想了想,回答着,“慕容老爷子接受了那个孩子,如果不出意外,会在几天之后召开发布会。”
“慕容苓也认可了?”
季承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声继续问着。
温迪无奈的摇头,这个问题就是明知故问,可她还是要如实回答,“慕容小姐的态度软化了,已经同意了,不过,似乎不甘心。”
“呵,你的东西被抢走,你会甘心?”
季承言嗤笑,挥手示意温迪出去,点开电脑的最大化,上面,赫然是出面邹越的面孔,见季承言终于腾出时间来听他说事,便直接开门见山,“这边的货源已经查到了,有人给他提供了渠道,而且走的水运,关口那边,不太容易调查。”
“嗯,这件事你小心点。”
季承言微微点头,神色淡然处之。
“对了,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人。”
邹越说着,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张,低头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呈现给季承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