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热水,一下子缓解了身上的疲劳。
祝希艾躺在浴缸里,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舒适,听到外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嘴角忍不住上扬,心底却是哼了哼,忍不住吐槽季承言就是个禽兽,只不过是一言不合,就把她摁在车里给吃了。
还是那种不吐骨头的。
车厢的空间本就有限,还迫使她听他的,要不是最后实在扛不住求饶了,也不知道某个禽兽会什么时候放过他。
后腰的酸疼在热水的治愈下,舒服了几分。
“咚咚咚。”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祝希艾竟是偏头靠着浴缸睡觉了,蓦地,一阵敲门声打扰了她的休息,皱了皱眉,还不清楚自己身处于什么地方,不耐烦的一个翻身,结果“扑通”一声,整个人滑进浴缸里。
鼻尖,是水淹没的窒息感。
来不及睁开眼睛,冷水便浸湿了她,下意识的闭眼,结果呛到。
季承言敲了门,没听见里面应声,担忧她睡着了会受凉,也不顾里面的反应,推门而入,结果下一秒,他脸色一沉,大步走上前,一把将淹没在浴缸里的祝希艾捞起来,扣在怀里。
“咳咳咳。”
祝希艾呛了好几口水。
季承言给她轻轻拍着光滑的背脊,眼底一点一点凝结了一层寒冰,似乎是生气了。
其实,祝希艾也挺无奈的,好端端的,竟是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原先还好,惦记着自己是躺在浴缸里的,便不敢动,却被那阵敲门声给破坏了情绪,一个翻身,不小心灭顶了。
季承言将祝希艾抱了出来,扯过挂在一旁的浴巾给她裹上,浸湿的长发黏在脸上,他将祝希艾放在流理台上,找了吹风机插上电,让她面对着自己,微微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开始昏昏欲睡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细心的给她吹干。
祝希艾格外享受季承言对她的好,搂着他的背脊,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闭眼。
耳边,是吹风机“呼呼”的声音。
十多分钟,等季承言给祝希艾吹干头发,祝希艾已经以这个姿势,进入了梦乡。
光裸的肩膀,因为空气的温度,而冰凉冰凉的,季承言连忙将她抱出浴室,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虽然很生气她让自己面临了灭顶事件,但这会儿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所有的怒气也消失殆尽了。
“晚安,季太太。”
柔柔的声音,是深情的一吻。
祝希艾红唇微微张开,似乎是在回应季承言的晚安。
餐桌上的食物,最后只有季承言一个人解决,末了担心祝希艾半夜被饿醒,季承言向酒店申请,通了自带厨房里头的点,将一锅小米粥温着,这才安心的上床休息。
果然,半夜,祝希艾被饿醒了。
她本来就饿,被季承言折磨了半个多小时,回来后因为太困而没有用餐便睡了,这会儿空腹有些难受,不禁嘤咛出声,捂着胃部紧锁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退开季承言的怀抱,正要下床,房间里的灯,骤然亮了起来。
祝希艾僵住,缓了一会儿才回头去看季承言。
“饿了?”
季承言柔声问了一句。
沙哑的嗓音,是睡意朦胧的磁性。
祝希艾点头。
“给你温着粥。”季承言也跟着起身,看着祝希艾脸色有些苍白,倾身过去摸了摸她的脸颊,关切的问道,“胃痛?”
“有点。”
祝希艾弱弱的回了一句。
季承言“嗯”了一声,起身去了厨房,给她热了一杯开水,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盒胃痛的药,祝希艾知道这是季承言备在行李箱里头带过来的,也不说话,接过药吃了下去,捧着暖暖的开水,心底仿佛要沸腾了一样。
“喝点粥。”
季承言把小米粥盛好,端了出来。
祝希艾将水杯放在床头上,接过香味扑鼻的小米粥,试了试温度,刚刚可以,显然是刚才季承言去煮开水的时候,盛好放凉的。
满足的吃了两碗粥,祝希艾觉得舒服了许多。
她这会儿精神格外的饱满,抢着把碗给冲洗干净,回到房间季承言正坐在床上看书,不由想起邱城戴眼镜的画面,犹豫了一会儿,她悄悄地找到自己的手机,跑到阳台上,用房间里的盆栽做陪衬,给季承言拍了好几张唯美的照片。
“果然是美人胚子。”
祝希艾摇头赞美着。
如果这番话被季承言听到,大概,她又要被碾压一次了。
那几张照片,越看越满意,祝希艾连忙捧着手机跑上床去邀功。
“季先生,有个惊喜,你想不想看?”
祝希艾故作神秘的说着,伸手将他手里的书拿走,这才发现,这不是邱城给她的书吗,怎么会被季承言拿来看了?
季承言抬眸,见她一脸的狡黠,不由勾了勾唇,饶有兴致的点头。
祝希艾将照片调出来,递给季承言,一边把书给放到枕头底下,一边说道,“季先生,原来看书的你,是一个十足禁欲的美男子。”
图片拍的很有感觉,季承言微微挑眉,却因为祝希艾的话,不赞同的摇头,低沉着嗓音,说道,“有季太太在身边,禁欲这个词不适合用在我身上,否则这是对季太太的不尊重,我比较喜欢纵欲。”
“……”
祝希艾默默的收回手机,缓慢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远离季承言这个永远也喂不饱的禽兽。
“我困了。”
祝希艾立刻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一脸倦意的,躺了回去。
季承言深深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配合的点头,也不揭穿她睡了将近六个小时,下一秒,一个翻身覆盖在祝希艾身上,悬在半空俯瞰着祝希艾,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脸颊红扑扑的,一副娇羞的模样,令人几分蠢蠢欲动。
“季太太,你又在勾引我。”
季承言嘴角上扬,阴险的笑容让祝希艾心底咯噔一下,秒懂的立刻嘿嘿的傻笑,装作一脸懵懂无知的表情,心底却早已崩溃,早知道就让他安静的看书,她也不用面临即将发生的事了。
因为,她是这么抵不住季承言的折磨。
“缘浅缘深,注定陌路,繁花盛开之际,是初遇时节。”倏地。季承言念了一段文字,听得祝希艾云里雾里的,有些摸不清他的出牌套路。
“季先生,请用我能听得懂的话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