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言闻言,扔了一个眼神过去,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随即俯身替祝希艾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路淮阳耸了耸肩,回头坦然的接受众人嫌弃的目光,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结果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一眼就看到了那道辣子鸡,这是他唯一会做的,而且最喜欢吃的,所以,“一份辣子鸡。”
话音一落,再次觉得背脊发凉。
季承言又投过来一个冷冽的神色,垂眸警告的看着祝希艾,几不可微的摇了摇头。
祝希艾咽了咽口水,仰着头,撒娇,“我不要喝粥,我要吃佛跳墙,我要吃水煮鸡,我要吃……”
“不行。”
季承言可不想她吃这么油腻的食物,水煮鸡虽然是清水寡淡的,也很滋补,然而在外,他依旧以她的身体为主,补汤只能以张妈的手艺作为标准,抬头冲服务员说道,“一份皮蛋瘦肉粥。”
又是皮蛋瘦肉粥?!
祝希艾默默的捧着水杯喝水,不再和季承言说话。
乐瑶挪了挪位置,然后将聊天内容递给祝希艾看,还不忘吐槽了一句,“这一次你怎么这么争气,让我输了那么多钱,十五万啊,我好不容易刚有点钱,又被坑完了。”
祝希艾震惊的看向乐瑶,眯着眼瞪了她一眼,“你居然不信任我?”
“那个,你讨好的画面很容易让人觉得你处于下风的。”
乐瑶拿回手机,哼了一声,然后无奈的说道,“下次我一定赌你赢。”
“滚。”
“好嘞,再见您,别和季少说啊,我们的小命可没有你的值钱。”
祝希艾凉凉的瞪了她一眼,然后看着那些点的菜陆续的端上来,季承言点的那份皮蛋瘦肉粥被送到了自己的面前,嫌弃的将粥往一边推了推,目光直直的盯着路淮阳点的那道辣子鸡,口水直流。
佛跳墙点了,水煮鸡也点了。
季承言拿了碗给祝希艾盛粥,有点烫,他给她放凉了好一会儿,才提醒她别顾着喝佛跳墙的汤,记得把粥喝了。
盛夏从来不会缺话题,这不,逮着路淮阳就调侃起他女朋友的事,或者爱慕哪个女人,说说他或许可以帮忙拿下。
然后聊到工作上的事,几个男人都参与了进去,就连季承言都时不时的说几句,还提了几个建议,对于近期的发展,以及市场的运营,十分了解,每一句话都是一个重要的点,让几位都很佩服。
而乐瑶则拉着盛微和温迪聊天,原本是想让祝希艾参与的,结果收到季承言的眼神,认怂的低头,给祝希艾发了一个消息后,就朝她双手合十,做了一个对不起的动作后,和盛微探讨起珠宝的话题。
祝希艾低头喝粥,时不时的季承言会给她添菜,清淡的,盐不重的,都会给她尝一尝,至于那道辣子鸡,就没有碰过。
大概是刚醒来的原因,身体还处于恢复的阶段,喝了粥后她便有些困倦,而且吃了药,有助眠的成分,便靠在季承言身上,闭眼放松身体。
季承言放下手里的酒杯,转身将祝希艾抱进怀里,见她惊吓的睁开眼,拍了拍她的背脊,“等你睡着了我们回家。”
“不回医院了?”
祝希艾低声问道。
“嗯。”
季承言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担心她坐车吹了风会受凉,所以将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接着和盛夏谈论之后的市场发展,以及面临的问题,他们都谈及了,也做了很好的预防措施。
当然,他们说话的声音,在看到祝希艾窝在季承言怀里的那一刻,默契的压低了许多。
祝希艾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沁园阁的,她睡的很沉,而且还做了梦,睡的不是很好,等她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身边的季承言在她身体一颤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眸色深深的凝视着她,问到,“做噩梦了?”
“嗯。”
嗓子有些干涩,祝希艾点头,喉咙疼的难受,可她又不想起身,往季承言怀里缩了缩,用手心扣着季承言的手心,轻轻地写了一个“水”字。
季承言抬手,覆盖在祝希艾的眼睑上,随即打开了壁灯,等着她适应了光后,才起身。
“你要去哪里?”
祝希艾拽着季承言的衣角,一脸茫然。
“不是想喝水,我给你倒水去。”
季承言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转身离开了房间。
没一会儿,季承言就端着一杯温水进来,祝希艾也不困了,爬起来就着季承言的手喝了大半杯的水,来满足的躺回去,笑眯眯冲季承言招手,嘿嘿的笑着,“过来。”
季承言睨了她一眼,听着她学着他的口吻说话,站在床边片刻,见她再次招手,无奈的上了床,将她搂进怀里,质问,“想做什么?”
“想吻你。”
话音刚落,红唇就被覆盖了。
季承言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毫不犹豫的,满足了她的想法,轻轻地,一点一点入侵,然后霸道的攻城略地,重重的,仿佛要把她吞之入腹,到最后的辗转反侧,留恋的在她的唇上描绘着。
“季承言,你流氓。”
祝希艾恶人先告状的说着,搂着他脖颈的手顺着耳垂摸上来,最后停在他的眼睛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报复他一样,有些用力。
她认真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别说表情变化了,连眨眼的速度都没有改变。
“不流氓对不起季太太,为了满足季太太,做了流氓又如何。”
季承言低笑着,小心的错开她的伤口,轻轻的给她揉捏着身体各处的骨头。
祝希艾哼了一声,却是仰头在季承言下巴咬了一口,松开的时候,只是红了一下,却没有离开牙印。
“挑火?”
季承言压低了嗓音,极为诱惑的俯下身,呼吸近在咫尺,轻轻一说话,气息全扑在她脸上,惹得她有些发痒,想挠,可舍不得放弃揉捏他的脸。
摇头,祝希艾可怜兮兮的的表示,“我还是一个病人。”
“知道是病人了,偷跑出院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是病人。”
季承言训斥了一句,随即抬手捏住她的鼻子,让她张嘴呼吸,下一秒薄唇压下去,堵住她唯一的呼吸通道。
祝希艾挥手打他,然后沉沦在他的吻技里。
“老公,我想起一件事。”
呜呜呜的,可他就是听清了祝希艾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