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夏凉带过来的一部分文件,都是季承言阅览并且签字了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季承言没有用她的公章代替签字,反而是签了他自己的大名。
“我执行的任何决定,出了问题都由我来负责,签字的问题并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季承言说着,眼底笃定的神色,是以她为中心点考虑问题,其实那些文件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差错,或者说,在他的眼皮底下,工作上的错误出现的概率极其低,然而他还是给她做了一份保障。
祝希艾静静地看着季承言半响,实在抵不过眼睛的发涩,水雾缭绕的眸子几分灵动,却因为困意而明明灭灭的。
“睡吧。”
季承言伸手,替她将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低低的声线仿佛吹眠的魔咒一般,仅仅几秒钟,祝希艾便在那声令人酥麻的嗓音渐渐入睡。
今天的雨,足足下了一早上,中午的时候,终于雨过天晴,还出现了彩虹,引得过路人纷纷停下脚步,拿出手机将那唯美的画面拍摄下来。
祝希艾被感染,也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机,将那七彩的彩虹拍了下来,葱绿的草坪上还凝结着一层露珠,在阳光下,就像颗颗耀眼的珍珠,一闪一闪的,漂亮极了。
她将这张照片发给我季承言。
在过去,她没有分享的食物,也没有可以分享的朋友,除了乐瑶以外,她看到新颖的东西,都会自己独自欣赏,不留下任何的照片。
因为没有人会跟她讨论照片好不好看,是哪一处的风景,如此的令人心动。
图片发送成功后,祝希艾又附上了一句话。
阳光总在风雨后,季先生,彩虹彼端,一定是你。
而收到消息的季承言,在公司下属的众目睽睽之下,点开了那两条微信内容,看了一眼照片后,被后面那句话吸引。
原本一秒之前还因为项目的方案生气的脸色,蓦然浮现一抹笑容,浅浅的,却直达眼底深处,绽放出一缕柔情。
这简直是奇迹。
在维高的会议上,曾经有一个人因为手机没有关提示音,一个短信进来后,立刻被季承言请了出去。
现在,居然是大老板的微信而搁置了会议,众人不由猜测是谁发来的消息,竟然能让季少在开会的时候看了手机,还被里面的内容融化了那颗寒冷的心。
“都停下来做什么,提案信心十足了?”
蓦然,清冷的嗓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众人皆是一怔,随即立刻调整好状态。
该汇报的继续清了清嗓子继续汇报,其他的人也纷纷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文件,深怕季少一个降罪,他们就完了。
后面,长达一个小时的会议,除了温迪以外,都是胆战心惊的熬过来的。
办公室里,季承言给祝希艾回了消息,语气霸道的勒令她赶紧回病房休息,不准在外边吹风受凉,以免染上风寒。
温迪敲门进来,看见自家老板正玩着手机,不禁微微诧异了片刻,随后想到会议时的那两条消息,了然的笑了笑。
“季少,前台说泰豪的季总要求想要见您。”
“回了。”
想也不想,季承言便否决了。
“好的。”
大堂里等待了许久的季舜泰得知季承言拒绝见他以后,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尾椎的伤他还没有找他算账。
这个时候居然躲着他,区区一个破公司,还真以为能拦得住他。
结果季舜泰还没有起身,就被两个保安给请出去了。
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季舜泰的脸面瞬间被踩在了地上,可他今天只身一人来的,加上尾椎的伤还没有彻底恢复,他想要硬闯也没有那个本事。
愤愤不平的离开,回头冷凝着这栋大厦,嗤笑一声,眼底划过一抹冷笑,提步走向停在对面的车子。
因为季舜泰的关系,温书娴接了几个商演,是为一家商场做宣传,陪着主持人站了大半天,又和来捧场的粉丝互动了一番后,才堪堪结束工作。
后台卸妆的时候,不免听到了几个人的议论,似乎是对于她嫁入豪门的看法。
温书娴示意小安将那几人赶出化妆室,神色有几分阴沉,挥了挥手,也让小安出去,她一个人静一静。
灯光明亮的化妆室里,只有温书娴安静的坐在那儿,良久才听到身后的门被推开,她也没有抬头看清来人,虽然听着脚步声听着陌生。
不过能进来的也只有小安一人,便也不再疑心,微微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这才说道,“外边还有粉丝吗?”
身后,脚步声消失,一双铮亮的皮鞋停在温书娴身后。
久久的听不到回话,温书娴回头想要呵斥一句,不想目光触及来人时,脸色有一刹那的震惊,随即眉头立即拧了起来。
“你真的要嫁给季舜泰?”
“白今,你怎么会在这儿?”
两人同时出声质问着对方,温书娴起了身,连忙上前把化妆室的门给反锁,转身看向白今,不免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你怎么就进了这里,不怕我再次陷入绯闻里吗?”
“我问你,你真的要嫁给季舜泰?”
白今固执的问着。
温书娴顿了顿,应了一声,“是又怎么样。”
听到这话,白今猛的上面一把扣住温书娴的肩膀,力道因为心里的愤怒,从而没有控制住。
“你不是说爱老季的吗,为了重新得到他你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可是你居然在漫天的绯闻尘埃落定后,选择了季舜泰,书娴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她之前同他说的,为了回到季承言身边,她不在乎失去什么,不管所有人怎么看待她,都要去争取一回,赌一场胜算率百分之零的爱情。
可如今,所有的娱乐新闻都在报道她和季舜泰的婚事。
“白今,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温书娴软下嗓音,安抚着白今的怒气,垂眸的瞬间,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白今怔怔的看着她,不说话。
温书娴紧了紧指尖,欲言又止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嫁给季舜泰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何尝没有做过努力,为了让季承言和祝希艾产生隔阂,我剪辑的直播的视频,可你知道祝希艾离开后,季承言给我的是什么吗?”
是掐着她的脖子质问,是谁策划的这一切。
“他做了什么?”白今绷紧了下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