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问她怎么回事,她才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她有了天下的孩子,天下一直知道并承担了养孩子的部分费用,因为那个女人自身并非没有钱,日子倒是这样就在过了,结果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前几天查出来患了癌症,已经晚期了,现在她天天在医院里面,管不了孩子,孩子最近又生病发高烧,只有3岁,随时可能死掉,天下居然狠心不去照顾她们,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我的……她还说小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争天下,因为我知道,我跟你根本没有可比性,虽然我也没有办法理解天下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况且你们的性别还……但是天下好歹也是孩子的爸爸,我求求你了,让他去照顾孩子吧。”
小一说到这里,眼泪又落了下来,一度哽咽地需要捂住自己的嘴巴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巨大的悲鸣,最后她很费力的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我也已经完完全全愣在那里。
怎么可能?
且不说对不起小一这件事情对我的刺激有多大,我更加不敢相信的,是天下可以这么冷漠,面对自己高烧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孩子居然可以置之不顾,而且最近和他的相处中似乎根本没有察觉他有什么异样,他居然可以将这件事情隐瞒得这么好。
“那他现在为什么去了?”
“因为我不忍心,我不忍心拒绝一个癌症晚期患者的苦苦哀求,更加没有办法想象我一直不曾想过的天下会有的孩子死掉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沫沫你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吧,我最遗憾的就是不能给身为独生子的天下一个孩子,现在好不容易天下有了这样一个孩子却这样狠心……我……我没有办法……”
“所以你反而要求他去看孩子了?”我问他,小一点了点头,我知道,或许天下其实一直也觉得自己对孩子实在是太过于狠心了,内心也早就希望能够去看看他,然后在小一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好像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去看那个孩子一样。
“我和他吵了一架,最后在冷战的时候我看着他,我说天下,那是你的孩子。他说我知道,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孩子,我想要的不会是除了和你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的孩子,我和那个女人是酒后乱性的无心之失,是她自己要自作主张的生下来的,和我无关。”
我有些错愕的听小一说这些话,心中却并非觉得天下是这样的男人,印象中的天下,是对和小一的感情操持有方,对我这样的只是很普通的甚至连我的背景都不清楚的朋友会很关心很爱护很体贴,会帮我找工作给我讲道理,会小心翼翼从不触碰我内心可能是或者一定是雷区的地方。
酒后乱性我信,如果没有他的支持那个女人怎么会作践自己到要生孩子,而且如果真的如同天下所说的与他无关的话,那他又为什么要定时给那个女人寄生活费以求在内心上的他们母子两人能够平安?
平时和小一交流的多,小一的难言之隐我是知道的,可是天下……
我相信他做他的事情一定也有他的理由,他也有他自己不愿意说或者我未曾问过他也不方便自己透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