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逃避的从他的身旁绕过去,他却抓住我的肩膀,“我刚才看到你看她们的时候流露出的幸福又有些舍不得的眼神,我才觉得这样的钱沫沫是真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在坚持着装疯卖傻,大叔也不坚持的放开了我的肩膀,我看他有些失望的眼神,我问他,我说大叔,你有那种觉得自己停滞不前所以失望甚至绝望的心情过么?
他看着我笑了笑,“有。”
“就在我第一次到这里,摸到那一架钢琴的时候。”
“诶?”我有一些惊讶,我记得那个时候的大叔的表情明明就是不带感情的完全沉浸在旋律里,还有回归这个世界的兴奋。
但是他坚定地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因为发疯耽误了太多的事情,这么久以来,我每天都在练习却从来没有进步过,我不应该这样颓废又止步不前,不就是输了吗?输了就赢回来啊,我失去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当时那个老板,却是失去了一个音乐家,一个经济来源。”
“什么时候这么自信的?”我笑了笑,将做好的早饭端出去,大叔一边帮我忙一边说,“这些自信都是你给我的啊,好在我是遇到了你,不然估计我得对着暖气扇疯一辈子,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所以沫沫,大叔我是把你当成恩人在看待,我也希望你能对我坦诚,因为我不想有一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还不知情。”
“知道了。”我将所有的菜都摆上桌,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香喷喷的早饭觉得很有成就感,我伸了伸懒腰,拉了一根椅子坐下,“是,我是准备走了。”
“因为在这样的一年里面我觉得我毫无进步没有收获,我需要工作需要努力,需要老了之后回忆起来的时候至少会感慨,我钱沫沫对得起我钱沫沫自己。北京是一个伤心地,我虽然不是如此的性情中人,但是我觉得离开或许比较适合我,北京,利益熏心的北京,到处都是熟人,我想靠我自己的力量去工作和生活的话,这里是绝对没办法满足我的一个地方。”我顿了顿,确认钱困困和小秋都还睡着才继续说,“可能年后吧,我就会跟着两个朋友去上海,我不知道我会待多久或者窘迫到什么地步,我应该回来,想回来或者必须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先看看,我钱沫沫到底是不是个绣花枕头,我想看看,我钱沫沫,能够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