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情,所以他摸了摸我的头,示意我不要想下去了。
关于这一件事情,或许是因为我的病重和真相前赴后继,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龙哥到底知道这个剧情里的哪一部分或者说哪几部分,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够相信龙哥和这件事情是无关的,但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质问。
他已经为此痛苦过了,我现在需要的,也是原谅。
我要找回以前的钱沫沫,我不想再去医院了。
然后出院后的一个星期,我跟医院预约了要去接小秋和大叔,我把他们安排在我的小别墅里面,我将分给小秋的卧室重新收拾了一遍,墙壁粉刷成我一直不喜欢但是却总觉得很适合小秋的温暖的粉红色,床外吊着帷幔,床上又一些小时候玩过的现在还很新的娃娃。
像公主房。
小秋也是值得被这样对待的孩子,她实在是太苦了。
大叔的房间我只是简单的换了床单,可以让人联想起天空和海洋的令人心安的宝蓝色的被子,我准备了剪刀和剃须刀,最后,我还搬来了钱中华那里的钢琴。
其实会钢琴的不只是大叔,还有半途而废的钱困困,她看到钢琴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纯白的三角琴,是当时钱困困哭着求着要钱中华给她买的,但是买了之后钱困困只学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她觉得累觉得烦觉得不喜欢,钢琴一直放在钱中华家里,积了厚厚的灰,擦干净之后是让人觉得特别美丽的象牙白。
“哎,可惜了啊。”钱困困一边摸着上面的琴键一边唉声叹气道,“如果当时好好学的话,现在肯定更有气质什么的……要是有机会我也要让抹茶学这个。”
“让大叔教她呗,大叔弹得可好了。”我说,钱困困笑着看了看我,“好好好,都成都成。”
收拾好一切已经是中午了,钱困困问我要不要在家里吃了饭再去,我说不了,我要和大叔和小秋一起吃,带他们吃好的。
“你对外人好的,真是让我这个当妹妹的都有些吃醋。”钱困困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却还是笑着的,“多点人陪你也好,看你还疯不疯。”
“不疯了不疯了。”我说。
关于我住院,钱困困告诉我是在那一次和赵亚安打过照面之后,我的剧烈撞击压迫到了神经,加上金鱼也有诊断到我有精神分裂的前兆,就在那一个瞬间我的潜意识被打乱,她说那一段时间我真的很可怕,要不然就不醒,要不然就醒过来抱着自己流眼泪,或者失控地大叫,亦或者麻木的呆滞的走在病房里,谁也不认识,但是钱中华依旧坚持每次见到我都抱抱我,问我有没有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