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啊。”他笑了笑，将嘴角的啤酒擦干净，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45°仰望天空，但是我却依旧能感受到他那种微微悲伤微微难受微微绝望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痛楚，他说，“嘴角在哭，是说明心里面有眼泪都无法宣泄的悲伤。”
“诶？”我愣在那里，反复咀嚼揣摩他的话语，这样的姿态或许让他觉得我不懂，所以我看见他解释道，
“你没有那种时候吗，因为麻木得都哭不出来，所以要靠酒精沉沦，要在酒精里面沉沦。”
“你没有那种时候吗，因为麻木得都哭不出来，所以要靠酒精沉沦，要在酒精里面沉沦。”
怎么会没有那种时候呢？那我今天来外滩是来干什么的呢？
我以为我会像我想的那样反驳，但是我什么都没有。
我只是冲着H微笑，我为自己开了一瓶酒，然后一口一口将它喝完，我觉得这样已经足够解释，我就是那个没有办法哭出来的苦逼孩子。
“钱沫沫，你怎么了？”他好几次想要伸手拦下我的酒瓶却都被我赶在他的手到达前拍掉打开，最后我放下已经被我喝干净的瓶子，他递给我纸，然后温柔的问我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在问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和你们真的有这么大的关系吗。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我想要这么吼出来，但是我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沫沫，你知道吗，你的内心其实在纠结。”H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现在狼狈又颓靡的样子，“你爱上的，是两个人，是现在让你不开心让你痛的两个人。”
“我不明白。”我说，但是其实我心底是有点明白的，我爱赵亚安，也爱陆亦然，我虽然是分开爱的两个现在已经和我没有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但是哪两种情绪，是同样在我心里存在的，所以我抱住自己的头，我相信一定是我刚才喝得太快了，我现在有点头疼。
“因为你的天平的两端都摆了东西，所以你无法权衡，所以你甚至……不知道怎么去珍惜。”H说这些话的时候有迟疑，表情中有着对自己这一番话的诧异，好像在说，“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一样。
但是他还是在说，我想他肯定也喝了不少，他也不开心吗？
“沫沫，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的，但是你现在在你的两个男朋友之间找不到一个平衡点，所以天平失衡了，你掌握不了了，所以绝望并且惆怅，你可能觉得赵亚安已经死了你应该珍惜陆亦然，你珍惜陆亦然的时候又开始无法接受赵亚安已经死掉的事实，所以你才明明两头都想要抓住……却一头也抓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