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依旧执着地伸手替我弄好我的刘海,“不小心摔着了而已。”
“我……跳楼了?”我好像意识到似的问他,陆亦然愣了一下,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的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最后的意识在我看向窗外那一刻,我怎么会就这么随着心意跳下去的?我看了看自己吊起来的腿,脚背上的烟疤依旧触目惊心,似乎在提醒我,那些事情都不是玩笑,是不争的事实,赵亚安真的走了,不会回来了。
我没有再和陆亦然说话,他也知趣的在一旁给我削水果,最后他将苹果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往我的嘴巴里喂,我麻木的张嘴和闭嘴,眼神无法集中,意识无法聚集,像个傻子。
“沫沫。”陆亦然突然叫了叫我,我转过头去看着他,他顿了顿,他问我,“我还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想要摇头的时候他又突然补充道,“你先不要急着回答,我求求你,先好好想一下。”
“钱沫沫,你愿意让我照顾你吗?”
“谢谢你。”我说,我感觉自己的意识一点一点的在恢复,让我能够说连贯与完整的话,我说陆亦然,谢谢你,真的很谢谢。
谢谢你愿意照顾我,但是照顾可以,但是在一起,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在我的心里,你已经不是我的男朋友了。
陆亦然的眼神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继续为我削水果,最后因为注意力不在上面划到了自己的手,血一点一点流下来,我不得不承认在那个瞬间我对他是有心疼得情绪在里面,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巨大的打击让我变得麻木不仁,我没有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扯给他一张纸,我连关心的话都说不出口,我只是说陆亦然,我不吃了,你也别削了好吗。
“好。”他说,我看到他眼里的后悔与绝望,他的眼泪,微微,我的心疼,微微。
最后他起身给了我一个吻,跟那个摩天轮上面的不一样,上一次,美好幸福,让我以为我看到了未来,而这一个,两个人的喉咙中都只有乏善可陈面目可憎的失望,我没有拒绝这个吻,但是我很快的推开他。
陆亦然哭了。
“沫沫,我还会爱你的。”
“我知道。”我看着他流泪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但是我没有办法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