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困困出院的那一天龙哥和金鱼被临时带去参加什么酒会,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百无聊赖地翻电话薄,无意间看到了H。
当时和赵亚安有了孩子的时候我们捂着肚子连名字都想好,儿子叫赵寒,女儿叫赵涵。
寒,涵,H。
H就是赵亚安吧?
这样的念头再一次一闪而过的时候我按下了拨通键,很快地对方接起电话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你好。”而是“沫沫啊,怎么了?”
这是赵亚安最习惯和我打电话的时候的开口方式,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把电话留给过H,如果不是背的到我的号码的赵亚安,他还可能是谁?
陆亦然和墨小染的事情像是一个沼泽让我陷下去,但是我觉得,我好像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赵亚安,赵亚安,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时候我终于在他的疑惑中开口道,我说H,你就是赵亚安对不对?
“沫沫,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和他接电话的方式都一样?”
沉默,对方的H沉默了很久才说,“我觉得很多人都是这样开口的,这或许是个意外。”
“好,你们长得像是个意外,你们都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个意外,你们抽同样的万宝路的香烟甚至连抽烟的姿势都一样是个意外,你们同样的接电话的方式也可以是个意外,你叫H是个意外,但是我并没有将电话号码给过你你却知道是我……这也是一个意外吗?”
他不再说话,我咄咄逼人到,“赵亚安,你是回来看我笑话的吗?”
“沫沫,不该执着的事情还是不要执着的好,那样会……比较快乐。”
“你有空吗?”我打断他。“现在。”
“怎么了?”
“钱困困生孩子了,我们现在出院,你有空吗?送送我们好吗?而且,既然你不是赵亚安,那就让钱困困看看你好不好?我会认错,她也会吗?”
依旧是空荡荡的沉默,我从听筒里只能听到H平静的呼吸声,最后他说好,你们在哪个医院,我来接你们。
我报了地址,挂了电话,和龙哥还有金鱼说不用接我们了之后回到了病房,打开病房的房门的时候钱困困正抱着抹茶喂奶,我一下子又想到了我和赵亚安的孩子,如果还在的话,估计已经会开口叫爸爸妈妈了吧,好在我终于找到赵亚安了,他欠我的解释可以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