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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进山

天空中的猛禽发现了寨墙上有人便开始尝试向寨墙上扑击。

“六七年来一直隐藏境界,连出拳都不敢,可憋死我了!今天便拿你们练练手!”

铁匠猛地挥出一拳,拳罡爆发出雷鸣。拳风扫过之处,扑下的猛禽被砸碎成为飞溅的血肉,只有残破的翎羽飘荡落下。

屠夫也不甘示弱,从腰间拔出他平日常用的杀猪刀劈向天空。几十只正在盘旋的猛禽来不及哀鸣一声就一分为二,一道雪亮的寒芒才切开鸟群。

接连吃了两次亏,鸟群惊叫着四散,飞向了别的方向。

“痛快!总算不用再藏头露尾地过日子了!”铁匠和屠夫相视哈哈大笑。

但是很快又有更多的凶禽从血玉山方向飞来,它们不知道先来的凶禽的遭遇,仍然以为打虎寨是他们猎取血食之地,在上空不断盘旋寻找目标。

此时更多的火堆已经点燃,浓烟滚滚挟着热浪直上云天。鹰隼的眼睛也无法穿透黑烟看清地面,热浪让它们也无法在打虎寨上空多待,它们只得飞向其他人类居住的村镇。

火紧紧围绕铁匠铺燃烧,但是院子里的人却感觉不到灼热和烟气。

那些围着铁匠铺的符篆和旗帜虽然金光已经非常暗淡,但依然忠实得把烈焰和黑烟隔绝在符阵之外。

后来,火堆外围的东西,不管是专门准备的木柴还是用来建筑房屋的木料和茅草被烈焰烤干,也逐渐燃烧起来。在铁匠铺周围的火逐渐开始熄灭时,火圈却越来越扩展开来。

一群小驴大小的野狼从山中窜出,为首的狼王身长足有九尺,眼眸泛着金光。它站在一块巨石上盯着烟火熊熊的打虎寨看了半天长嚎一声,带着狼群绕过打虎寨。

一条满嘴长满尖牙,身长足有两丈,头生双角,背上生着一线金鳞的四脚蛇闪电般从山中冲出来,咬死了一只巨大的巨型蜘蛛,又接连咬死了几只野兽从它们的胸膛中掏出心肝吃掉,然后爬上一棵大树凝视着烈焰蒸腾的打虎寨。

半天后,它打定主意,从树上跳下来绕到没有着火的寨墙边,爪子扒着寨墙三两下就上了墙头。但是热浪滚滚袭来,四脚蛇踌躇一阵最终还是跳下寨墙往别处去了。

几只长相凶残的巨兽从喉谷里一边相互撕咬咆哮一边冲了出来。此时打虎寨已经被烈焰彻底笼罩,巨兽们只是看了那个灼热的“火堆”一眼就各奔东西。

打虎寨的大火一直烧了四天,寨内已经没有什么可烧的了,火才慢慢熄灭。

“好了,该走了,此处已不是久留之地。”玉郎中终于发出了大家等待已久的声音。

玉郎中是个精细人,早就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这次带不走的一些东西被埋藏在地窖里。男人女人们每人只背了最简单的行李,小孩子被放在四头牛背上的筐里,更小的孩子则被背在妇人们背上。

刘旦把一些小鸡鸭崽子被装进他编的笼子里,用绳子拴在山羊背上,头羊交给健壮的妇人牵着。

六十多男女老幼、四头牛、十多只山羊和三头驴组成的队伍从铁匠铺走出来,默默地穿过已经烧成白地的街巷,从寨墙的破口走出打虎寨。

按照玉郎中的安排,女人孩子被围在中间。最前面是提着大铁锤的铁匠和他的徒弟,一个十九岁的结实小伙子,左面是玉郎中夫妻,右面是屠户夫妻,男人们扛着虎叉长矛背着弓弩护住妇孺,队伍最后则是五个扛着虎叉长矛的老头儿加上扛着虎叉背着口锅的刘旦。

“旦哥儿,你还是到前边去吧。”侯老头儿轻声对刘旦说。

在逃难的队伍里断后是最危险的。这几个老头子选择断后就是准备一旦遇到大群野兽,队伍走不脱了就要舍命掩护队伍继续前进,所以侯老头儿才不想让刘旦和他们走在一起。

“侯爷爷你别操心了。”刘旦很坚定地拒绝了侯老头儿的好意。

天空中一只盘旋的巨大鹰隼突然从云团后面飞出,收拢双翅箭一样向着地面上这支队伍飞扑下来,屠户大笑道:“又是个不开眼的,这次谁出手?”

铁匠看看玉郎中没有出手的意思于是笑道:“我来!”

说着他猛然一晃身躯爆发出摄人的气焰。那只巨鹰猛然察觉到骇人的气场立刻感觉到危险,翅膀一张身形便向上一荡想要远离此处。

铁匠却不给巨鹰机会,一块飞石携着暴风飞上天空,一蓬血肉和羽毛纷纷扬扬洒落山岗。

“哈哈,你又打偏了。我说你这准头儿还是一样地差。”屠夫笑道。

铁匠却眼睛斜向上四十五度:“反正打下来了!”

一只虎出现在路上被铁匠一锤打飞。

一群狼足有四五十只堵住了道路,铁匠和屠夫快如鬼魅倏忽身形出现在狼群中,转瞬即回,所有的狼已经不是被劈作两半就是被砸碎了脑袋。

几天来血玉山中的猛兽异兽该往外跑的都跑出去了,众人一路上只零星遇到一些,都被铁匠和屠夫一招格毙。

到了傍晚队伍到达喉谷外面,玉郎中便命在已经被震塌的山神小庙旁宿营。

玉郎中再次在营地周围布置了符阵,不过夜里倒也没有什么东西来触霉头。第二天一早众人便进入喉谷。

喉谷已经被山崩和滑坡塌落的巨石和泥土堵塞得崎岖坎坷泥泞不堪,玉郎中夫妻,屠户夫妻和铁匠走得毫不费力,其他众人则疲累不堪。

幸好队伍中成年人都是极健壮的,终于在日头西斜时走出了喉谷就地宿营。

接下来三天,一行人在山间艰苦跋涉。他们看到有高耸的山峰完全崩塌,有山间的河流彻底改变的流向,玉郎中只能时时依靠太阳或者星象校正方向。

地动仍然经常发生,暴风骤雨来去匆匆。

有一次当大家走在一个山谷中时身边的那座大山突然崩塌,幸好玉郎中警觉,察觉得快,在刚刚有些苗头时就让大家往对面山上爬,这才让所有人逃出生天。

当山崩停止,看着被土石堆平的山谷,所有人都不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PS:昨天孩子生病,晚上忘了还有一章没发,今天发四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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