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齐楚卫不回答，看见严净过来，手里面还拉着一个少年。
少年是保松声，保松声脸有一点红，到他们跟前，严净松开保松声的手，保松声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一抬头，正面就看见秦齐楚卫不善的眼神。保松声：？？？
“你来了。”秦齐楚卫柔声说，伸手给严净捋头发。一旁的男子看着，有些怔然，然后一笑，看保松声被自己发小吓得不轻，露出一个安抚、治愈的微笑。
保松声十六岁就上大学，自己接触的人也都是变态的存在，他的自我良好也一直存在，不然微信名也不会叫‘无敌最亮眼’，但是今日见到这两个人有点自卑（虽然只是一瞬间）——真的是大人，自己仿佛成为了小孩。
不贵是学姐！认识的人都了不起。
“嗯，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看错了。”严净说，很开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齐楚卫，明明没有身体接触，但是却站在一边的LX感觉到绵绵无尽的爱意～哎呦～真的有点腻。
“嗯——对了，这是我发小，LX，他来G市演出，顺便来看我。”
“你好！”严净放手，微微鞠躬道。
这礼行得有点大。
“你好！”LX伸手，脸上是淡淡的微笑。
严净握住，介绍自己：“我叫严净，这是我师弟保松声。保松声，这是秦齐楚卫，这是······LX。”
“师兄们好。”保松声不太跟外面的人接触，虽然在实验室，他闹翻天，但是在外面，很腼腆。
“你好。”秦齐楚卫和LX先后打招呼。
“我带松声来看展览，你和发小应该有话说，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严净对秦齐楚卫说。
“好，等下一起吃午饭。”秦齐楚卫说。
严净点点头，对LX笑笑，带着保松声进去。
严净带保松声进去，秦齐楚卫就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开。
LX笑：“你还真的是，想让人留下又不开口。”
秦齐楚卫：“没有的事！对了，你说留三天，有空过来，我给你下厨。”
LX:“你说你会煮饭，我还以为吹牛呢。”
秦齐楚卫：“一直都会，只怪你没机会。”
LX：“星期一的时候，我是有空，但是你应该需要上课？”
他的会演是今晚和明晚。
秦齐楚卫：“行，星期一再说。
“你在部队，还好吗？”
“还行。”被问及这个问题，秦齐楚卫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受之后淡淡地回答。
“如果，你真的不想，那就回去。”LX说，他们出生之后，都各自奔波，LX有方向，秦齐楚卫没有，秦父一心在XA考古，没怎么管，秦母则一心在家族事业上，更是拿钱给孩子了事。秦齐楚卫就混着过日子，上学不上，跑去舞团看李响练舞直到被通知家长。
那时候，秦齐楚卫已经18岁。
“不回，反正他们都忙。”秦齐楚卫说，回去的家是空的，那还回去干什么。
“阿姨这几年累，身体有毛病，你多少打个电话。”LX说。
“我清楚，不说这些，你现在行啊——都当上首席了领舞了。还有票吗？我带镜子去。”
“欢迎至极。”
***
保松声真的很喜欢这些东西，看的时候还能够说得头头是道，当然，严净的注意力就没有那么集中了，她对这个的兴致不是很高，但是听保松声说，还是有点意思的。
秦齐楚卫：【LX的演出门票，今晚的，有时间去看吗？】
严净：【几点钟？】
秦齐楚卫：【你还在学校？】
严净：【在。】
秦齐楚卫：【等我回去跟你说。】
保松声见到秦齐楚卫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候，秦齐楚卫带着两个人去。
NJ理工大学的食堂很大，上下三层，第一层跟初高中的食堂一样，第二层是套餐，还有小吃，很丰富，大三层时他们经过审查的私营小吃店。
“我觉得我们学校的饭堂就是苛刻我们！”保松声狼吞虎咽之后说到。
秦齐楚卫给严净和保松声还要了纯牛奶。
“谢谢，秦哥。”保松声有奶就有娘，跟秦齐楚卫混熟也只是半天的时间。
“客气。”秦齐楚卫说，他没想到这大家伙居然才十九岁。
“你说的演出在哪里？几点钟去？”严净问。
“晚上七点半，七点钟要到。在这之前，要换衣服。”
“很正式的？”严净没有见过世面，所以问。
“我也不懂。”秦齐楚卫说，他虽然常常跑去舞团，但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正式演出他也没有看过。
秦齐楚卫的这个回答，严净笑了，那是一种原来我们差距并没有我想象那么大的轻松。他们遇见的时候就有点‘偶像剧’，秦齐楚卫追严净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自己不理会了三四个月，这家伙还不放弃，自己就想着：他看上她什么？
今天看到LX然后说演出，她很懵，但是这是好意，所以不拒绝，但是注意事项，她自己不知道，到时候唐突了就不好了。
LX：【怕你们想太多，穿着整齐就行。注意事项看图片。】
LX的信息来的正是时候。
“LX来信息了，你看。”
“哦——还好，不要正装，我可没有那种东西。给了多少张票？”严净问。
“我晚上有实验。学姐，我就先走了。”保松声说，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人是学姐的男朋友，他情商也太瞎了。
“呃……”严净很想说你没必要撒谎，实验室的事情，轮班制，今晚没你什么事情。
可是保松声的个子不是盖的，大长腿一跨那就一米五。严净没在说，转头看见秦齐楚卫在那里笑：“莫名其妙？”
“难得约会一次，带什么电灯泡？”秦齐楚卫笑说。
严净看出秦齐楚卫很高兴，也就释然了，其实，没必要紧张那些有的没的，现在，他不就是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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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剧院，里面的氛围很安静，音乐缓缓，上面的节目有两场，两个主题，他们两个都没有什么文艺细胞，看不出所以然，但是灯光还有情景，可以感受到那种氛围，柔韧度跟力量的结合，美与力量的结合，光与服装的映衬……
看的人不多，对于这些，严净不知道怎么评价，很多东西不是普及的。
结束的时候，秦齐楚卫带着严净和花束去后台看LX。后台的人挺多的，秦齐楚卫说找LX，就被人引到化妆间了。
LX在卸妆，身上还是舞台上银白色到水墨色的大长裤，这种裤子很大，不看以为是裙子。
“恭喜演出成功。”秦齐楚卫说，严净在旁边陪着笑，心里面却有些慌，还有一点愤，这个愤源于羡慕：身材好好！他们为什么那么高？伤心太平洋都无法表达我此时对他们的‘嫉妒’。
“小镜子，在看什么？”LX突然问自己，严净有些茫然，没听清，因为这里人声挺多的，只是怔愣
之间看向LX，只见LX抱着他们送的花束，如同一幅画卷。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小朋友有眼光！”严净说的时候，一个美丽的女子过来了，听到这句话，不禁说到。
“老师。”LX喊那个人叫老师。看着很年轻，其实不小了。身上的衣服还是舞台上面的，紧身而不妖娆，是刚刚舞台上另一只舞蹈的领舞女舞者。
严净笑，眼睛看呆了——近看美得不可方物，这种身材，每一个人看见都会惊叹！
“你朋友？”老师问LX。看见严净盯着自己看了三秒然后迅速笑了一下低头表示自己的眼神冲突到佳人，不好意思。
“嗯。这是秦齐楚卫，这是他的女朋友小镜子。”小镜子是秦齐楚卫跟LX聊信息的时候，经常叫的，LX也这样子喊，没有别的意思，LX温和的长相，还有那独特的亲近气质，让他叫‘小镜子’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故意亲近的意思，就是平易近人。
“小镜子？你好，我是琪亚，一名现代舞者。”琪亚伸手自我介绍，看到这么平和的老师，严净受宠若惊，但是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激动。（对比咱们的龚教授，想象严净在强大对比之下的喜悦。）
“您好！我叫严净，一名生物学生。”严净说。
“感谢你们的捧场。”琪亚说。
“客气——再次祝贺你们演出成功。”这是秦齐楚卫回答老神在在的。
“谢谢！······”
之后秦齐楚卫和严净就出来了，他们舞者还有事情要忙，明天他们还有演出，很多流程还有技术要复核。两个人就离开来。
秦齐楚卫给LX写了一个信息，让他有什么想吃的，或者特别的菜，看自己能不能做，星期一给他做。
琪亚只是来看个过场，LX是她最得意的学生，学舞的生涯很慢长，结束却很快。他们的枯燥，反复练习，有时候到一种，连自己为了什么而舞都不知道的情况。
他们接触最多的就是舞者，其他的朋友很难联系出来。
“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楚卫，让我星期一去他家吃饭。”LX说。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秦齐楚卫会下厨还如此体贴的问自己想吃什么。LX这一趟G市，来得还真的让他觉得值：看来有些人要放弃了。
“挺好的，去吧。”琪亚说。
“你不是定了晚上的机票？”LX是星期一白天有空，但是晚上，他们就要坐飞机去法国。
“演出在星期三，提前去，为的是适应场地，你自己计划好就是。那两个孩子是值得交一下交。”
“老师很喜欢小镜子？”LX笑说。
“那孩子的眼睛很漂亮，人很善良。跟你的兄弟是一个相反的存在。”琪亚说，那孩子的仰慕、欣赏、羡慕都很好的表现在脸上，就像一个孩子，但是又比孩子懂事。
“他的经历不一样。”LX说，没有过多的辩解，自己的老师眼神很毒辣，看然很准，只是十来分钟的照面，她就看出来秦齐楚卫眼神里面的冷冽。以前的秦齐楚卫不是这样子的，也不对，在他离开的时候比现在还要冷。大概是那个女孩让他放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