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实在是太累了,在战斗结束的一刻钟后,长安一直仰躺于地,何曼琳在其恻修炼。
这时长安想一手撑地起身时,手臂传来剧烈的疼痛,一时间措不及防的长安结结实实地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你怎么啦?”何曼琳听闻“啪”的一声,急忙退出修炼,向长安问道。
“没有没有。”长安赶忙调整姿势侧躺在地,用手捂住摔伤的侧脸。
“真没事?”何曼琳狐疑道。
“没,真没似。”长安开始说话变得有些不清楚。
“嗯?”看着长安捂手的脸,突然之间好发现了什么,两只大眼睛眯成了小月牙儿,一脸意味深长的笑脸。
“干嘛突然一副这般猥琐表情?”长安感到仿佛有些不妙。
“呀”的一声,何曼琳一把抄起了长安捂脸的手。
“哈哈哈!”何曼琳噗嗤一笑。
顿时吸引了旁边云倩和张浩辰的目光。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何曼琳一边毫不顾忌形象的笑,一边解释道。
“哎,小仙女,能不能扶我回宿舍?”长安眼若泛光,可怜巴巴地看着何曼琳。
“哈哈,好,好,我带你回去,哈哈哈。”何曼琳虽然仍是狂喜,但是有意识地控制了声音的大小,避免再把靠的比较的其他人吵到。
“哎,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自从何曼琳发现端倪开始,长安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被嘲笑的命运了。
这么些天相处下来,长安知道她是个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知道真相的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哎呀,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如今居然沦落到需要我这个小仙女来搀扶着走。真是命途多舛,世事难料啊!”一路上何曼琳就对长安开启疯狂冷嘲热讽模式。
长安全程唯唯诺诺,不敢声张,就怕最尴尬的事情会发生。
回到了宿舍,在曼琳的帮助下,长安躺在了床上,原本以为自己终于躲过一劫。
没想到,何曼琳突然发难!整个人就骑在了长安的身上,两只手捉着长安两只手的手腕,而后狂笑道:
“哦吼!大!猪!头!”何曼琳此时一笑百媚生,整得长安不敢睁开双眼,别过头去。
见长安这般模样,曼琳只道是其怕羞,遂又把脸凑近,几近贴至耳边,又轻声道:
“大!猪!头!”
长安被这不谙世事的何曼琳搞得有些难堪,随即赶快求饶道:
“曼琳,我错了,放过我!”
“哦?你是不是在向我求饶了?嘿嘿嘿。”何突然露出一副奸诈可爱的面孔。
“小仙女,我的小仙女儿!绕过小的吧!”长安乞求道。
“那好,只要你承认自己是大猪头!”何嫣然一笑。
“我是大猪头,我陈长安是大猪头,呜呜呜!”陈长安佯作哭腔。
“哈哈哈,大猪头!”何心满意足地松开手,从长安的床上下来。
“呜呜呜。”长安赶快以手捂面假装伤心又哭了两下,就因为突入起来的困乏之意,迷糊着就要睡了过去。
今天他太累了,肉体刚刚脱凡,身体一时间适应不过来。而且与张敬之长老对练之时,不断突破自我,对身体也是有负荷的。
长老每一招的格挡,都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身上,痛!不过当时处于异常亢奋的状态,痛觉被无限缩放。
“呃。。。该不会羞死了吧?”长安这边突然没了动静,何强烈怀疑他被羞死了。
吓得何曼琳感觉把手放在长安的胸膛上。
“呼!还有心跳,还没死。”何长吁一口气,这才安心。
冷静下来的何曼琳突然发现:
“嗯?好像有点摸着有点舒服?”何曼琳的手下意识的抓了两下,这感觉,软硬适中,摸起来特别舒服。
“呀!”忽然间何脸上飞霞一片,意识到了自己好像举止有些轻浮了。
“还好还好,他应该不知道。”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观陈长安这里,他哪里不知道!何的所作所为,说的这些话,他都听到了!只是太累了,临失去知觉前,弱弱地说了句:“嗯,不知道。。。”
何猛然把头转向长安,看了看,又挠了挠自己的头:“我是不是幻听了?”
待长安醒来,窗外天色已暗,不知现为何时。
长安慢慢的挣扎着起了身,第一眼就发现了屋内多了一物——桌子上放着一个布团?
安想走上前去,可是没走要不,浑身都疼痛难耐。但是在好奇心强烈的驱使下,他花了不少功夫还是缓行至桌前坐下,发现“布团”前有一张纸条:
大猪头,记得喝下这碗“多刺鱼汤”哦!
署名:小仙女
“这丫头!”长安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安解开了包裹着那碗“多刺鱼汤”的布团,拿在手中看了看:
“这不是女孩子的裙子嘛!”
裙子上能闻见一股浓醇的鱼汤香味与淡淡的清香,摸着尚有余温,即将凉掉的碗,长安心中感慨道:“这裙子保温效果肯定不好啊,换件厚一点衣服嘛。”
心里嘀咕着,手就掀开了陶瓷碗盖,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
之所以这么“绅士”,不是鱼汤烫,都快凉了;也不是旁边有人,在自己单人间宿舍,哪来的人,做作给谁看?而是因为脸肿了,有些张不开嘴!
稍微嘴张大一些,就让长安疼得倒吸凉气。
一刻钟时间,尚有余温的鱼汤喝到了彻底凉掉,长安才搞定。
心满意足的长安便要起身去修炼,只是这一刻钟喝汤的功夫,他只记得脸上的疼痛,却忘记了身上的!
长安起身,整个屁股都离开了椅子,可是大腿、小腿肌肉骨骼同时疼痛酸软,起身不得,又一屁股坐下。
下坐得太快,还没来得调整姿势,重心丢失,整个人向后仰去。长安此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抓自己够得着的东西,眼前只有一张桌子,遂去抓桌子的边。
可是此时的他握拳也难以用力,怎能稳住自己的身子?
抓不住的手一滑,长安整个人直至仰到,一头磕在地上。因为是坐在椅子上的缘故,倒下来的同时长安的小腿还提到了桌边缘,不仅如此,整张桌子还被这一脚带翻,压在了他的肚子上。桌上的碗飞起,掉落于身旁地上,不少碎片划破了他的脸,保暖用的裙子就静静地落在座位边。
“啊,我的头、我的脚、我的肚子、我的脸!”长书疼得厉害。
他试着想要挣扎爬起来,可是办不到!
他从未有过如此绝望的时刻!
“我这是要这么死了?”长安心里突然想到了死亡。
正在绝望之际,忽闻屋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开,屋外进来的人可不正是何曼琳吗?
看到来者何人,长安尴尬又可怜的看着她。
“你被谁偷袭了?蒋成石?”何曼琳跪在陈长安身旁,问道。她根本就想不到会是他自己摔的!
“呃。。。说来话长。”说话间,长安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何曼琳的美眸。
“你该不会?”何曼琳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她仿佛猜到发生了什么。
“嗯!”长安亦是哭笑不得状,重重的嗯了一下,表示肯定——你猜对了!我就是自己摔的!
接下来何曼琳一边笑,一边帮长安搬起桌子,把他扶到床上重又躺好,竖起椅子,拾起地上自己的裙子放到桌上,最后收拾干净满地的碗、盖碎片。
看着忙前忙后的佳人背影,长安泪如泉涌。这一幕多么似曾相似。
待何收拾好,回头准备照看安时,任凭安多么努力地想拭去眼中泪水,可就是办不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未曾流过这么多的泪水。
他一边擦泪一边哀道:“哎呀,没脸见人啦!”
看着长安这幅丢人模样,她没有取消与他,反倒是心里感受到了一丝辛酸:他得多绝望才能哭成这样?
让长安万万没想到的是,不知道她从哪里学的,竟然一边摸着他的脸一边说:
“好了,宝贝不哭宝贝不哭。”
“哇”的一下,长安越哭越凶。他醉了,他真的醉了!
此时何曼琳心中五味杂陈,复杂得很:
看着眼前的男孩子,他右脸很帅,但左脸是个猪头;白天和张敬之长老打得有来有回,现在又哭的像个小屁孩。
这得是个多么复杂的结合体,好一朵奇葩!
她只得又想笑又心疼地替他擦去左脸上的血,一晚上净照顾着他了,也没怎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