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大白天他们大门紧闭的样子,指不定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好了咱们是时候该回去吧,照苏祁的说法,他们都互相认识,肯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的,说不定过几日他就会回来了是吧,再说了,他师父知道此事,一定也会想办法救他的。”
顾景迟尽最大的努力在安慰着自家妹妹,如今的事态,虽说双方没有达到一个动手的地步,但是每个人的言语力度不一样,景迟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判断这件事情,想来还是以妹妹为主吧,他擦了擦锦禾脸上的眼泪。
锦禾默默的看着后面的门,“我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喜欢上一个人容易,可是忘掉一个人不容易,我想守着他……”
“不行,他要是知道你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一直守在这个门口,还不吃不喝的,若是生了病谁负责?他是不是也会担心你的安危?我要是他就不会让你一直在这里苦苦等着,应该先回去再另行办法。”
“真的吗,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哥不如你就让我在这里在待上一会儿,若是还不见有人来开门,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锦禾有些难受的看着自家哥哥,她的脸庞可能是由于哭了许久的原因显得脸色很苍白,“好,那我在陪你等一会儿,天黑之前若是还未有人来开门,我们就走。”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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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阁里面,沈尽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大夫把完脉之后,有些疑虑,“这,脉象有些奇怪,时而紊乱时而没有,又像是肝上的病又像是心脏上的病,看来需要随时观察。”
云昊是个急性子,“什么叫随时观察,我要你现在就开个方子治好他的病。”
大夫缓缓的语气,“这这这,老夫也没有看出来他到底因为什么才会晕过去的,按理来说前两日给他把脉时明显就是落水着了凉,今日却是完全诊不出来,恕老夫无能为力。”
“你,废物,下去,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自称名医的!”云昊骂道,继而又叫来人,“来人。”
“统领。”
“去把徐大夫给我请过来,他要是不过来的话,就问他要不要去死,明白?”
“属下这就去。”
徐大夫在草药房研究着草药,“决明子,伸筋草,金银花,总觉得还缺点什么,那到底缺点什么呢?”他仔细的琢磨着,正冥思苦想,好不容易快说到嘴边的东西就这么被来者的话语给硬生生堵了回去。
“徐大夫,云统领让您去看病。”
“我?不去!干什么,这一天天离不开我就不行了?不知道我在整理草药吗,好不容易都到嘴边的话了,这被你一搅合全忘了,真是的,不去!”徐大夫骂骂咧咧的。
“云统领说,您若是不去,就问您要不要去死。”
徐大夫一听,就有些怂了,“死?还威胁我是吧,真别说,我还真吃这一套,我这就去,等我收拾收拾。”
果真不出半刻钟,徐大夫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来不及放下药箱就去给床上的人把脉,这一把脉足足把了一炷香,他原本平静的脸上多了几分皱纹,整个脸都有些褶皱,迅速的眨眨眼,瞧瞧在一旁着急的云昊,慢慢悠悠的说,“他应该是中毒了,此毒应该是最近几天才发作的,不过我目前不知道这个毒是什么,我得去研究研究,不过我倒是可以先开个药方缓解他的毒。”
“那就麻烦徐大夫了,还劳烦徐大夫尽快找到能够此毒的药方。”
“行行行,老夫这就去,嗐。”
此刻的屋子里面只有云昊和尽尘两个人,他坐在床边用湿毛巾给他擦着身上,然后开始絮絮叨叨的,“你怎么会中毒?我自问这水牢里的水是没有任何毒性的,也没有连接上外面的水渠,平时那里面就咱们两个人,你是怎么中的毒呢?我就很好奇,难不成你来之前就已经中毒了?那应该不会吧,等徐大夫检查出来了,我就好好的彻查那个给你下毒的人,但是现在呢,就希望你赶紧的醒过来啊,醒过来,沐晚那个女人估计又去勾搭男人去了,本人也是很无聊啊,临川又是个闷葫芦,没趣……”
云昊就这么自言自语的,一直等到天亮,徐大夫才端着一碗药进来,“云昊醒醒!”说着徐大夫还顺势踢了他一脚,“睡得挺香啊?你就这么看病人的?”
昨晚上云昊不知道怎么了,上了床,两个人一起睡在床上,挤着一个枕头,自己还把被子扯过去一大半,弄得徐大夫都看不下去了。
“徐大夫?你怎么来了,我睡得还挺好的,正做着美梦呢你把我吵醒了。”
“你好意思说你做着美梦?你看看你旁边的那个人,都成什么样子了,起来让我给他喝药。”
眼看徐大夫先把药放到桌子上,掀开被子,把云昊一把拉了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拿起碗往尽尘的嘴里喂,还没等云昊反应过来,这药已经没了。
“徐大夫你这是?干什么呢,你不会一晚上都在研究这个药吧,不是你这是个什么药你就喂他嘴里,万一没把人给往好了带,还让他的毒迅速发作了咋整?”
见徐大夫得意洋洋的站起来,随口喊了句,“终于把药给他喝下去了,如果这药有用,那么不出三盏茶的功夫他就会醒,醒来的时候,我希望你问问他平时吃的喝的,以及知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这毒至少在他的体内有了五年以上的光景,只不过此毒的发作非常缓慢,不易察觉,可能是因为那天落水恰巧此毒发作,你可好好的照顾病人,别再像刚才那样了,不过也是,你哪还有一个照顾人的样子,啧啧啧。”
告诫完徐大夫不屑的甩了下袖子,就拿着碗出了屋子,“不是,徐青彦!你什么意思!真是,我怎么我,要不是看你医术高超早把你咔嚓了。”
云昊这小性子又出来了,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就看着床上的人,给他盖好被子,静静的等待着三盏茶的功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