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走后,南宫雨辰并没有将解药交给秦天,反倒是一副得意忘形的姿态。“天儿,你真不知道灵山玉如意的下落?”
那神色摆明就是一副谈判家的味道。
“不给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又不是没死过。”秦天离开他的怀抱,跳下床。就知道他是小人,还好刚才并没太多的高兴,不然这会儿,失望更大。
“其实玉如意是母后的心爱之物。既然你拿不出来,那我们做笔交易。如何?”南宫雨辰跟着下了床,来到秦天身后,从后面抱着她,将头放在她的肩上。“做我妃子,母后就不会计较了。”
从昨天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就很想将此付诸行动。尽管后宫佳丽无数,可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让他有这样以要挟的方式,去给她一个名分的冲动。
“皇上,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你这样勉强又是何苦呢?就算我因为想要活命,跟你在一起,你觉得我们会过开心,会过得幸福吗?你每天面对一张苦瓜脸,你觉得很满足吗?或者说,你有这样变态的寻求刺激的生活方式!”
南宫雨辰微微一愣,表情有些苦涩。第一次,很自然的喜欢一个人,就这般晦涩吗?这后宫里的女人,谁不想得到自己的亲睐?为什么她就这样死心塌地的爱着云飞扬?不是自己先遇上她吗?按顺序来讲,也该是自己在前啊!怎么就让云飞扬把她的心占据了呢?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身边该有德才兼备的女子匹配。我只是一个山野女子,并不适合留在这里。我只想回到宫外自由的世界,和我喜欢的人度过每一天,而不是整天以泪洗面去怨着一个人。”
南宫雨辰眼底浮现出无可化解的失落,被一个自己占有过的女子,不留一点余地的拒绝,这种滋味跟在胸口划上一刀一样难受。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得这么彻底。
他紧紧抱着她的手,突然开始发抖,脸色异常难看。
察觉到他异样的秦天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啦?”
南宫雨辰没有回答,抱着秦天的手,慢慢松开了。
秦天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他的钳制。刚走开两步,就听到身后“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回头一看,却是南宫雨辰。
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云飞扬交给他的盒子,也散落在一旁。
秦天捡起地上的盒子,放入兜里,轻轻摇着南宫雨辰的身子,焦急的叫道:“你怎么啦?喂,你别吓人!你来起来啊……南宫雨辰!”
嘴上唤着,心里也在不停的祈祷着,你千万别死在这里,要是死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来叫南宫雨辰上朝的安公公,看到屋里这一幕,赶紧大声惊呼了起来:“快来人呀,快叫太医过来……皇上昏倒了!”
回头看到秦天惶恐不安,安公公又安抚道:“姑娘别怕,皇上没大碍的,只是顽疾复发。只是,很久都没有犯过了。”
秦天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南宫雨辰,心里生出一股同情之心来。这个天之骄子,富贵显耀于一生,居然有这样倒霉的顽疾,不知是说他活该?还是说他可怜?
很快,听到呼声的宫人们,跑了过来,七手八脚将南宫雨辰抬去了隔壁。
秦天也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跟着安公公也来到了隔壁。看着眉头深锁,双眼紧闭的他,没理由的为他有了一丝丝的担忧。
太医来了没多久,住在慈宁宫的太后也跟着赶到。她的身后还跟着南宫雨辰最疼爱的萱妃和清妃。见到龙床上昏迷未醒的人,她们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雍容华贵的太后见太医还在号脉,转身将目光看向了秦天。突然,她惊讶的伸手将秦天的下巴托了起来,仔细看了看,颇感意外的说着:“是你?看来咱们还真是挺有缘的。”
秦天不解的看着太后,心道,跟她很熟吗?怎么这样的表情?我可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位贵人!莫不是把我当成了赵羽珊吧?老天保佑,千万别再问我玉如意的事!
“姑娘,你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面。”太后缩回手,神色里带着一点开心。
秦天糊涂了,见过吗?我怎么不记得?是她记错了?还是我忘记了?
“姑娘,两个月前,你在街上用鞋子帮我们打跑刺客,帮了太后。你忘记了?”太后身边一个小宫女解释说。
两个月前?秦天努力的想了想,又看看一脸富贵的太后,有了些印象。“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
太后笑眯眯的看着秦天,比较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拉着秦天,向外面的院子走去。“你就是雨辰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吧?雨辰还真没看错,瑰姿艳逸,侠义心肠,二者兼备,确实难得。对了,听说你以前也在宫里待过?”
秦天咽了咽喉咙里的口水,寻思着该怎样解释这件事?给赵羽珊背了那么久的黑锅,实在有点疲惫了。她不想再顶着被人的名字生活。清清喉咙,缓缓说道:“太后刚才说的是赵羽珊。她其实,已经死了。我只不过跟她长得相似而已,所以致使很多人都把我当做是她。如果我真是她的话,上次在街上,我不可能不认识您。我也不会傻到被皇上抓回宫,还不肯把东西就交出来。”
她这番可圈可点的话,让太后深思起来。
好一阵,太后微笑起来。“哀家相信你不是赵羽珊。那么,你可以告诉哀家,你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民女叫秦天。”
“秦天?很好记的名字。以后,你就替哀家,好好照顾皇上。皇上能接受的,哀家都接受。”太后盯着秦天的肚子说。
她也很想抱抱皇孙,可是这皇宫仿佛真是被诅咒了一般,就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帮皇上顺利诞下一男半女。这让她好不伤心?前几日,皇上让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住进了天子殿,她就命人多加注意二人相处的情况。那些眼线汇报的结果,让她多少有些高兴。虽说那孩子不是自己的皇孙,可皇上若是收了她做妃子,那孩子以后也会喊她一声皇奶奶。这点,她还是很能欣然接受的。
见太后说到了这个话题上,秦天当即一乐。正愁着怎么向太后开口说这事呢,既然她先开了口,干脆将事情全盘托出。是喜是悲,就在这一举了。
于是,她跪在了地上,恳求道:“太后有所不知,民女早已心有所属。还请太后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