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打进镇国关打他屁股时就是这个眼神,我被许幽打败而退走时他也是这个眼神。”丑鬼敲打着桌子。
“那又怎么了?”赵伍听着丑鬼的话发出了疑问。
“呃。”赵伍这句话却是将丑鬼问住了,他本就没有什么打算,就连顶着丑鬼的名字也是因为好面子,如今被任小九发现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大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心情有点疑神疑鬼的。
“这边查完了吗?”六名士卒跨着步子挨家挨户的查问,许骄看着从屋里出来的手下指着道路那边询问了起来。
“查完了,查完了。”
“许骄大人!任大人请您快点回去。”顺着许骄的手指那边,就看见一人跑了过来对许骄喊到,那位任大人没告诉手下许骄是镇国关少主的事情,但许骄这个名字也令队伍里的有心人猜了出来,不过眼前跑过来的明显不是。
看见那士卒一路小跑的样子,许骄连忙去扶住了他并询问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任大人只说要找你商量什么事情。”士卒喘了口气后对许骄说道。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门口站着两名士卒看守,这儿的半条街便是镇国关众人驻扎的地方,这里是当年任大人刚来这边时就找当时的县官置办下的,许骄离别了手下们便来了这里,任大人就在宅院里等他。
“任叔,怎么了?有什么大事要叫我回来?”许骄跨过门槛手一边解着红色的棉衣一边看向眼前那个坐在八仙桌前等他的国字脸壮汉。
“少主,你这句叔可折煞了我了。”听见许骄随口的一句叔,却是令任大人那脸上因为思考而耷拉着的眉目睁开了几分。
“哈哈,您跟了我爹几十年了,这声叔是应该的,对了到底怎么了?有凶手线索了?”许骄说着话把手中的棉衣搭在旁边伸手扯过了个凳子就在任大人的对面坐下。
“凶手的线索,有,你看看这张画像,这个人和这场案件有极大的联系,你看看见没见过。”任大人从袖子中抽出了县太爷给他的那副画卷摊在八仙桌上展开。
“这个人,没什么印象。”许骄的手捋着画像上描绘的脸仔细回忆今天的抽查摇了摇头。
“没印象啊,没事继续查总会露出马脚的。”
“对了,我叫你过来主要不是因为这个。”任大人听着许骄的回应说起了叫许骄过来的最重要的事情。
“啊,什么事情?”
“少主,你和青囊的奚女侠得趁早回京城了。”任大人将桌上的画卷卷起来收进了衣服里留出空间方便自己摆开手来。
“现在走?这里的事情还没了啊,而且我还要和您说个事,那天我见到钱家的人和丑鬼了。”许骄听见任大人的话诧异的问着并把那天与丑鬼三人向遇的事情说了出来。
“钱家人,刚刚在衙门我也遇见了。”
“对啊,所以我更不能那么早回去了,我还得帮您查清楚钱家和丑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是因为钱家,我才让你回去,那个带着面具的人不是丑鬼,也不可能是丑鬼,丑鬼现在正疯狂四处躲藏,怎么可能在这里悠哉悠哉的现身。”任大人摇着头。
“不是丑鬼?那?”许骄开始疑惑了起来。
“面具下的人,是李清洲!”任大人原本摩擦着桌子的手在说话时停了下来,许骄听见这个名字他那黑色的瞳孔微微一缩。
“李清洲?如果是他,那钱家出现在这里倒也说得过去,但他现在应该在定边啊,我爹和他定下了十年之约的。”许骄仍是不想相信那张面具下的人是李清洲。
“十年之约,两月之前已经到了,如果说钱家主仆是来接他的途经这里,也说的过去。”任大人为许骄解释着。
“那好,我这就去找奚女侠、林掌门他们,明日我便赶路。”许骄听了任大人的话匆匆站起了身就抄起了旁边的衣柜往外走,李清洲离开定边的事情父亲越早知道越好。
“少主,等等!”看着许骄匆匆起身,任大人思考了一下叫住了他。
“怎么了?”刚要跨出去的许骄回过头来看向任大人。
叫回了许骄的任大人将嘴凑到了他的耳边交代了几句,这几句话却是令许骄一愣用一副别样的表情看向任大人。
“别这么看我啊,他想当丑鬼那就让他当呗,正好还能搅一搅这死寂的江湖。”任大人看着自家少主的眼神无奈的摊了摊手,他才不会说是因为当年李清洲暴打他他才伺机报复的。
“那,好吧,我走了。”许骄仔细思考了一番任大人刚刚在耳边说的话,没有反对而是跟他告了退后去找青囊两人商量启程的事情了。
天色将昏,赤红的云霞染红了冬日的半边天,挨家挨户搜索的士卒们也准备归队,只在几条街道处留下了几队巡逻的,士卒们与百姓们像潮水与沙滩一方退去另一方便探头探脑的出来,安静的安定城在这一刻有了几分生气。
士卒们的不再搜查也令城里的一些动静大了起来,林古通师徒正和许骄一起将陈羽钢五花大绑送上了院子里的马车。
而那边先前被丑鬼与县太爷抽查过的那片雪地的不远处的林子里一个方脸小眼之人正摆弄着手中的木偶,这个木偶与那朱方手中的铁人偶竟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木制一个是铁制,他带着木偶转身穿过林子消失在阴暗之中。
一间屋子里,没几块砖石的地面爬满了虫子,屋子里的人将一件黑色长衫扔到地上,虫子们纷纷爬在上面,那人见虫子们全都爬了上去抄起长衫披在了他伤痕累累的上身打开门就那么顶着冬天的寒冷离开了这里。
客栈里,丑鬼整理着衣服带着赵伍与钱宝走出门去,今晚或许是凶手最后能够再次动手杀人的机会,他到想看看今晚的牛鬼蛇神们会上演一出什么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