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女孩,她叫李洁,高三毕业后我们没再见过,就像窗前的雨东去的水不再往返。
第一次见她是在龙燕的出租屋里,龙燕介绍我们认识的。她是龙燕的同班同学,也是之前同宿舍的闺蜜。她和龙燕站在一起犹如并蒂花开,一个如出水芙蓉,一个娇艳如莲。她不但娇艳如花,也身材傲然,凹凸有致,细腰盈盈一握,在我的审美观里,是那时见过的最好的身材。我和她的关系一直就不清不楚,迷迷糊糊。
有一天晚上,龙燕好像在外面伤心难过来着,她的好几个闺蜜都在外面劝她,后来也把我叫了出去。折腾到很晚才没事,不过她还不想回去,其中一个女孩就陪她在附近逛着,而我和四个女孩先回她们的出租屋休息。出租屋里有一张大床,一张小床,都是木板床,一张在南,一张在北,靠墙放置,中间有一小衣柜,地上铺有塑料地板,可以放衣服杂物,也可以当地铺席地而睡。她们让我睡小床,她们睡大床,不过一会儿她们说大床睡四个人太挤了,这时李洁就自告奋勇的说她来和我睡。她睡里面,我睡外面,虽然我一身穿得比较严实,但是李洁就穿了一层薄薄的睡衣,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刺激着我的身体和神经。
心想,你是故意的吗?我辗转反侧,正面朝外,侧卧数羊没睡着,正面朝上,直躺数数还是没睡着。最后侧身与她相对,夜色下她的脸似乎多了一层神秘,朦胧诱人。大眼禁闭,呼吸似乎很均匀,你真的睡着了吗?她呼出的气体打在我的脸上,嘴上,冲击着我最后的理智与矜持。无处安放的手越过她的身体轻轻搂住她的后腰,她身体本能的或者有意的顺势紧贴着我。她的柔软与波涛终于打破了我束缚的灵魂,唇轻轻的印了上去。
她的回应比我想象的主动热情,似乎等了我好久似的。不过我们没有更过分的行为,或许她心里等我有下一步的举动,可是我发现灵魂的束缚不只一层,它让我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龙燕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漆黑的夜晚没有留意时间的流逝。至少也是凌晨一两点,她开门的时候我们就醒了,或者我们根本没有睡着。只有她一个人,她没有开灯,我轻声地说让她来床上睡,我睡地上。她不愿意,就睡在了我床边的垫子上,我把被子弄出来一点给她盖着。
可是没多久李洁起来,说她去和他们挤一挤,让龙燕和我睡,我还来不及说话她就已经过去了。她是知道我喜欢龙燕的,而龙燕没有表示接受,也没有排斥,其他人也一样知道。虽然我和龙燕没有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可能她有一种诱抢闺蜜男人的错觉,才有落荒而逃的感觉。又或者是生气吃醋我给龙燕盖被子……?而我又是真的喜欢她吗?我想是不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的,说可能也只不过是为自己本能的多情找借口罢了。她又是真的喜欢我吗?或许我也只是她的一头猎物吧!
又一个夜晚李洁在外面喝醉了。是她的一个闺蜜用她的电话打来告诉我的,让我出去开门扶她去休息。龙燕回家了,她出租屋的钥匙在我这儿,而我那晚是睡在宿舍。那时已经晚上十二点左右,宿舍已经关门,不让出去。宿舍是六层楼,一楼是一些男老师和宿舍管理员,铁门一锁就不能进出了,每次出去都是从二楼洗手间的窗户外顺着管道下去的。可是不知怎么的,那晚一楼的老师睡得特别晚,包括我的班主任,几次从二楼洗手间的窗户看下去一楼都还有人走动,不敢往下翻啊!也是听说那晚他们要对男宿舍查房我也才没出去住的,不过已经在十一点的时候查过房了。
我也急得没办法,就只能等老师睡了晚一点再出去了。可能是她们不想等了,或者是她不想等了。没让我等多久她们打电话来说让我不用出去了,她们在网吧开机上网陪李洁,让她在网吧休息。网吧有那种一两台机的小包厢,一台机一晚就十来元钱。于是那晚我就没再出去,二天才问她的情况并给她们解释。可是她说,如果是龙燕那样,我早就想办法出去了。我心想就算是龙燕,我也只能从二楼翻出去啊,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后来我想,她失望的不只是我没有早点出去,而是没有出去。就算她们打电话说不用出去了,也应该出去看她。那可能是她的一次试探,要和龙燕比较在我心里的位置吗?当时的我并没有想这么多。
后来有一次晚自习放学,她来问我,是不是对郭胜说过她是我的女朋友。看她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这是怪我这样说过吗?郭胜是初三的时候我们一起考到这边的一个哥们儿,在一起玩的时候介绍他们认识过。我也不记得有没有说过,不过就算没说过,郭胜的心里也是那样认为的。但是看她这副想要吃掉我的表情就算说过也不能承认。我说,没有说过。可能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说,要我马上打电话问郭胜,她在旁边听着。她到底要闹哪样?当时想不明白。不过既然要问就问吧,后来她还是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不过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因为和我说完以后她和一名男孩子一起走了。心想,是你的新猎物吗?不过那个男孩子我好像认识,只是不熟,没打过交道,却知道他也是一名猎手。突然对她担心,不过她自己愿意的,我又有什么理由让她离开他呢?任她去吧……
那晚之后我们没有再联系过,也很少再见到。后来我想,如果当时我承认说过她是我的女朋友结果会怎么样?假设的事情确实是没有固定结果的。也许当时是她最后对我的试探,也是给自己与我最后一次的机会。也许她是在向别人证明我和她没有关系,在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经历多了,也成熟了之后,我更相信是前者。然而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就像窗前的雨最后流向的是江海湖泊,太阳出来就不再看到它留下的痕迹。
高三毕业之后没有再见过她,也没听过有关她的任何一点消息。对她的印象最深的除了名字和样子,还有那时她的电话铃声,啊木的《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每次给她打电话都先听到这首歌才到她的声音。后来很多年都会听这首歌,并喜欢上了它,一直收藏着。
我们彼此路过了对方的世界,不知道我在她心里留下的是什么,也许就像窗前的雨天晴后不再有痕迹。而她却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永远模糊不了的名字和样子。还有这样的歌声“如果两个人的天堂,像是温馨的墙,囚禁你的梦想,幸福是否像是一扇铁窗,候鸟失去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