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沐衡保证道,“最后一次!以后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骗子!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才不相信你!反正你要再喝,我就真的真的不理你!”
卫沐衡干笑,“小萌,你不是去选妃了吗?被淘汰了?”
“你才被淘汰了!哼!我被选上了!”卫小萌噘嘴,大叔说要娶她,她也答应要嫁给大叔了。
“咳咳!”卫沐衡被口水呛了一下,猛咳,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被选上了?”不是吧?他妹妹这样的都被选上了?那阳雪岂不是……
并非卫沐衡瞧不上自家妹妹,主要是卫小萌调皮捣蛋,又没有真本事,还长得跟个孩子似的,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被选上。
“哥,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就不能被选上吗?”卫小萌不满的瞪着卫沐衡。
卫沐衡还是不大相信,“妹妹,你没有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哼!”卫小萌撅起嘴,心里好郁闷。
“真被选上了?”
“真的!真的!真的!”
“那阳雪……”
“不许提她!”卫小萌瞪眼,跟个小老虎似的,“她可说了,不管有没有被选上,都不会嫁给你,你就死心吧!”
卫沐衡顿了一下,眼底划过痛苦,“我已经死心了!是我没本事,配不上她!”
“你才没有配不上她!”卫小萌噘嘴,“濮阳雪又没有多好!不就是会画画吗?不就是写字好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写字那么难看,大叔还不是说要娶她?
兄妹俩旁若无人的聊着,香怡冰三人被忽略了彻底。
“小萌,你确定你真的被选上当王妃了?”卫沐衡总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卫小萌有些生气,“真的!你要我说几遍你才肯相信?”
“我相信!我相信!”卫沐衡点头,“那……你是被哪个王爷选上的?”
“二皇子毓王!”卫小萌低头,脑中不经意闪过与二皇子发生的亲密事,有些小羞涩,小脸红。
卫沐衡没有察觉卫小萌的不对劲,因毓王两个字感到欣喜。卫洪是武将,卫沐衡子从父业,打小就待在军营。对带兵打仗的二皇子,打从心底敬佩。
被忽略得太久,香怡冰忍不住咳嗽两声。卫沐衡这才察觉有其他人在场,目光看向香怡冰三人,有惊艳,有诧异。
“我忘了介绍……”卫小萌小脸有些懊恼,起身走到香怡冰身旁,“哥,这位是冰姐姐,岭南王妃!”指了指五公主,“这是五公主!”又拉过小云,“这是冰姐姐的妹妹!”
卫沐衡楞了一下,站起身,看着香怡冰三人,尴尬的笑笑,“在下卫沐衡!见过五公主!岭南王妃!香二小姐!今日有些狼狈,让三位见笑了!”
香怡冰挑眉,目光上下扫视卫沐衡,点头道,“是挺狼狈的!”
卫沐衡更显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卫公子,借酒浇愁愁更愁!与其黯然神伤,为不相干的人痛苦,不如做出一番成就,娶一个更加优秀的女人。”香怡冰声音淡淡,不含丝毫情绪。
“在下惭愧!”卫沐衡不自在的笑笑,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被三个女子见着这么狼狈的一面,觉得有些丢人。
香怡冰没再多言,看向卫小萌,“小萌萌,你也有半个多月没见着家人了,要不要回家住两天?”
卫小萌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可以吗?”
“当然!记得回来就成!”
其实香怡冰想说,多住几天也无妨,顺便让二皇子好生体会一下相思之苦。
情窦初开的大龄青年,刚准备享受软玉温香,小媳妇回家了,想来身心都得备受煎熬。卫小萌蹦蹦跳跳的跟着卫沐衡离开了,看得出很开心。
香怡冰带着五公主和小云接着逛街。身后跟着的几条尾巴,自发的离开了。天快暗下来的时候,香怡冰三人回熹沁园。走在街道上,竟是听到有几人讨论,说是二皇子的王妃定下来了,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五公主蹙眉,“三嫂,这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香怡冰笑笑,“先前我们逛街的时候,身后跟了几条尾巴,许是有什么图谋。”
“小萌说话的声音不小,定然都被人给听到了,知道我们的身份以后,那几人就自发离开了。”
“水惜有暗中跟着他们,将他们教训了一顿。街上的这些传闻,想必是他们传出去的。无须在意这些,本就是事实,让人知道也无妨。”
“小五,帝都虽是天子脚下,地痞流氓也不少。以后你和小云出门在外,安全起见,记得多带几个暗卫。”
“我知道!”五公主点头,“只是皇婶,你真的打算让卫小萌嫁给我哥?”
“嗯。”香怡冰笑笑,“你不觉得小萌很可爱吗?”
“小萌是很可爱,我也挺喜欢她的,只是我担心母妃不同意。”五公主有些忧虑道。
“你的担心是对的,德妃娘娘绝对不会同意。不仅是小萌,就连尉迟浩淼,德妃娘娘也不会同意。不过这些都不需要担心,只要皇上认可,一切都没有问题。”
“我和尉迟……父皇已经答应了。”五公主有些羞涩,有些甜蜜。
香怡冰轻笑,“这事儿我知道,尉迟浩淼可是个行动派。所以二皇兄纵然不满,也只是干瞪眼,并没有做别的。”
“你和尉迟浩淼的婚事,暂时没有对外告知,德妃娘娘还不知道。想来她知道以后,定然会强烈反对。现在二皇兄和小萌的事传了出来,不论真假,德妃娘娘都会前来一探究竟,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这两天,你和尉迟浩淼少见面,让你哥打头阵。当初他可是因为你反抗他,大发脾气,现在终于轮到他了。我倒想看看他会怎么做,是乖乖听话,还是反抗你母妃。”
香怡冰笑得奸诈,德妃和二皇子都看她不顺眼,她可是非常期待这母子两人对上。
当初五公主和尉迟浩淼在一起,二皇子极力反对。还因为两人“不小心”亲到了,让人打了尉迟浩淼一顿。
为此,五公主当时很生气。现在二皇子遇到了跟五公主当初一样的处境,邵倩薇乐得看戏。也想着,只要二皇子说服德妃,她和尉迟浩淼想要在一起,也轻松的多。
三人回到熹沁园,二皇子得知卫小萌回家了,心里郁闷得要死。只要二皇子不快,香怡冰就心情愉悦。
翌日,香怡冰刚用过早饭,就得知秦明和夜魅进京了。两人去了萧府。
稍事休息,香秦明进宫面圣。身为暗夜门的继承人,又不常来帝都,自当前往面见皇上。
香怡冰正打算回萧府去见夜魅,德妃和贤妃却在这个时候来了。
德妃和贤妃驾临,香怡冰脱不开身,只得暂时打消了去见夜魅的念头。香怡冰让人将德妃和贤妃请到了主院正厅。
德妃刚坐下,就冷着脸,开口询问,“香怡冰,听说你给二皇子找了个孩子做王妃,这事儿可是真的?”
香怡冰最讨厌的,就是德妃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心底不悦。偏生德妃还是长辈,不能像邵毓霄似的,打一顿了事。
“德妃娘娘,臣女的确替二皇子选了一个王妃,芳龄十五,并非孩子。”香怡冰淡淡道。
德妃蹙眉,“此女现在何处?叫来让本妃瞧瞧!”
“回娘娘,此女名叫卫小萌,是千总大人卫洪的女儿。因为家里有点事,昨日我特许她回府,暂时不在熹沁园。”
“千总的女儿?”德妃眉头皱得更深,面上隐隐有些不悦,犀利的目光看着香怡冰,“香怡冰!一个六品千总的女儿,你竟然要她嫁给二皇子为妃?”
香怡冰挑眉,“不可吗?”
“当然不可!身份上不行!”德妃冷冷道。
香怡冰轻笑,眼底透着讥讽。
“笑什么?”德妃不悦。
“没什么!”香怡冰声音淡淡,“德妃娘娘,皇上既然要我替王爷选妃,那选谁自然由我来定。别说卫小萌是千总的女儿,就算只是个平民百姓,我若选中她,那她必是王妃!”
“放肆!”德妃怒喝,“香怡冰,二皇子是什么身份?一个六品武将之女,有什么资格成为二皇子妃?充其量给个侧妃的名分!”
“呵呵!”香怡冰冷笑,“娘娘,皇上只让臣女选正妃,没说选侧妃。您若有意见,自己去找皇上,或者找二皇子也行。”
德妃眸光冷厉,沉声道,“来人!去将二皇子找来!”
香怡冰神色淡淡,没有多言。贤妃看向香怡冰,笑着询问,“冰冰,靖王的王妃可是定了?”
香怡冰摇头,回以微笑,“娘娘,靖王并没有对哪个女子表现出特别,臣女正犯愁呢。”这话也是变相告诉德妃,二皇子对卫小萌有意思。
“冰冰,我一直盼着靖王早日娶妻,你就多费心一些,将靖王妃定下来,我也好安心。”
“娘娘!臣女会的!”香怡冰笑着应下。
没多时,二皇子来了,施礼之后坐到一旁。
“皇儿,母妃绝不同意你娶姓卫的女子!”德妃沉声道。
二皇子面上僵了一下,没想到德妃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母妃,您又没有见过小萌,怎么就不同意呢?”
“本妃不需要见她!光是她的身份,就没有资格成为王妃!”
二皇子无奈,还道是什么原因呢,“母妃,儿臣娶的是小萌,又不是身份。再说了,她也是官家千金,身份算不得低。”
“皇儿!六品千总的女儿,身份怎么就不低了?别说是嫁进皇家,就是嫁到国公府也不够格!”
二皇子皱眉,因德妃看轻卫小萌感到不悦,可始终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好反驳。心底叹息,有些无奈,“母妃,小萌是个很好的女孩儿,儿臣想娶她,不在乎身份,也希望您能应允。”
二皇子越是想娶卫小萌,德妃就越加不满,总有一种儿子被人抢走的感觉。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发现香怡冰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好似看戏正看得精彩。
德妃顿了一下,准备出口的话咽下,转头看着贤妃,淡淡道,“姐姐,妹妹有些话想跟皇儿单独说,你能不能到院子里走走?”
贤妃笑笑,点头,起身往外边走去。香怡冰撇嘴,自觉地跟上贤妃。正厅里只剩下德妃和二皇子。
德妃缓和了面色,语重心长道,“皇儿,你还不明白母妃的良苦用心吗?一个六品千总的女儿,对你没有任何助力。”
“母妃,您还没有打消这个念头吗?”二皇子沉了脸,语气明显不悦,“儿臣说过,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母妃也不必白费心机。”
“皇儿!你怎么就说不通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不好?”
“儿臣没觉得好!母妃若是想说这些,儿臣不感兴趣。母妃若是暗中做些什么,儿臣也不会理会,只是不管任何时候,儿臣都站在四弟那边。”
“你!”德妃气结,恼怒不已。
“母妃!卫小萌儿臣娶定了!就这样!儿臣告辞!”二皇子转身,黑沉着脸,大步离去。德妃气得拍桌子,胸前起伏不定。
她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颛孙佳畅,好一个贤德的皇后!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却是心甘情愿替老四卖命!
香怡冰带着贤妃在院子里闲逛,随意闲聊,贤妃最关心的,无非就是大皇子的婚事。
不同于德妃,贤妃对于大皇子的婚事,并不打算太过插手。她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大皇子赶紧娶妻,她好赶紧抱上孙子。
熹沁园那么多女子,香怡冰都挑花眼了。大皇子的性子随和,看似对谁都挺好的。那些优秀的女子,任何一个配给他都合适,却又都差点儿什么。
大皇子自己又没有特别感兴趣的,香怡冰实在是有些犯难了。贤妃提议想去瞧瞧那些女子,香怡冰也就带着贤妃去了女子住宿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