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上走着,没有说话,有风声,路过人的笑声,还有些许树叶落地的声音。
两人路过人民路,人民路的每间酒吧里都能传出歌声,有的是民谣,是爵士乐,是摇滚·····
‘那女孩对我说,说我保护她的梦····’
随着着歌曲的传出,麦子停住了脚步,呆呆站在酒吧的门口,看了看招牌‘某酒吧’,再透过玻璃窗看看里面,人不多。
“我想进去。”麦子对着程诚说,这是麦子第一次对程诚说我想,程诚显得有些惊讶。
“好。”之后微笑着答应,就走在前,麦子跟着进去。
两人进去后,程诚环顾四周的环境,而麦子直接坐在中间,接近歌手的位置。
程诚坐在麦子的旁边,看着麦子呆滞出神的双眼。
“至少,你的梦还有人去保护。”麦子自言自语道。
“什么?”因为太小声,所以程诚听不清麦子说了什么而询问。
“啊?!没什么。”麦子这才回过神来,除了没什么,麦子还对着程诚微笑,只是这微笑是提防,是不易察觉的疏远。
程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究竟有过什么经历?是想到了什么了吗?为什么无缘无故有了这笑容。
“嗯。”程诚也只能笑笑。“要喝什么吗?”
“风花雪月。”麦子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一种啤酒名。
“喝酒?”这是认识麦子以来,程诚最为吃惊的一次。
“难得来一次大理,不打卡一下风花雪月不可以哦。”说完后,麦子就点了一瓶风花雪月。
程诚只能无奈的笑笑,这样的麦子,是第一次见。
‘砰’麦子拉开了一瓶风花雪月就喝了起来。没喘气的猛喝了几口后,打了个嗝。
“麦子。不能猛灌,知道吗?”程诚一脸担忧的说。放在程诚眼前的啤酒,程诚没有开,看到麦子这样,就已经不打算喝了。
“没事。”麦子摆摆手说。
此时此刻,是麦子最放松的时刻。这么久以来,这不是第一次喝酒,却是喝过最轻松,最爽的酒。
“麦子,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酒不是这么喝的知道吗?”程诚有点命令的口气。
听到这话,麦子呆滞的看着程诚点点头,“好。”
这声回答,随意中充满着失望,连眼神也有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失望。
“对,对不起。”程诚赶紧道歉,“真的对不起。”除了道歉,程诚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他看到了麦子眼神里的一切。
甚至看到了,连麦子都不知道的一丝丝害怕。
接下去两个人没再说话,麦子默默的喝完自己的那瓶酒后,双手还捧着那个空罐子,看着罐子发呆。
麦子啊,麦子,你就是一loser,always.——程子麦
程诚心里五味杂陈,看着这样的麦子,越发的心痛。
“我们回去吧。”程诚终于还是打破了属于两人的寂静。
麦子没有答话,而是站起来就往外走,程诚买完单,迅速的跟上去。
他看着麦子情绪不佳,担心麦子,特别是酒后的麦子。
“我没事,一瓶酒,算不上什么。”半路上,麦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句话让程诚舒了口气。
深夜的街上,更加的清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程诚脱下自己的外衣,勉强的加在麦子的身上。
麦子停下脚步,错愕的看着程诚。
“夜深,清冷,别冷着。”眼见麦子要脱下来,“别脱好吗?”程诚拜托道。
“可是··”麦子还没说完,程诚便微笑打断道:“别可是了,我们继续走吧。”
麦子便没再说什么了。
程诚很喜欢和麦子呆在一起的时间,特别是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比如现在,是特别享受的当下。
就这么静静的也好,像是饭后的散步。如果时间能慢点,再慢点就好了。
很遗憾,来不及参与你的过去,应该过不不算好吧。
等我处理好工作上的事就去找你,记得等我。
“麦子。”
“嗯?”
“你为什么喜欢星空糖?”
“好吃又好看。”因为让自己的星空暂时是甜的。说的那句话是真的,没说出口的这句话也是真的。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是那个你送星空糖的那个人。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用星空糖装饰你的梦。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让你变得开心。
等下次见面,好不好。
不知不觉就已经进入酒店了。
这些日子,工作人员不止一次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进进出出了,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一对奇怪的恋人,一对让他们好奇的恋人,为什么会是住在隔壁房间。
很快就到了他们房间所在的楼层。
“早点休息。”在差不多到房间的时候,麦子说道。
“我们会再见对吧。”程诚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只见麦子只是对自己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然后就进入房间,留给程诚的只是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在门口的程诚只是苦笑,挺愉快的夜晚,因为一瓶风花雪月,两人仿佛回到刚来大理的第一天。
回到房间后的程诚,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和买回去的手信。
而麦子一直持续了刚刚在酒吧的状态,回想着过去,深深的叹了口气。
整理好行李的程诚没有睡觉,而是在这大理最后的夜晚在泡一次茶。
在用第一次泡茶叶水烫杯子的时候对着茶水冒出来的热气说:“还没面对面的给你泡过一杯茶呢,就要走了。说真的,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认识你之后我就开始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我们会一直见面。而现在的我还在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卸完妆的麦子,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之后坐在沙发上看书,一直以来,只有看书,才能让麦子忘记一切,包括自己。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走着,流逝着。
‘叮··’程诚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
程诚停下穿鞋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难道项目上又有了新情况?
直到看到手机的屏幕才知道是麦子,程诚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内容是:ALL THE BEST。
一切顺利,万事胜意。
打开门准备出发的程诚在门口上发现了一颗深蓝色的礼物盒,带着好奇打开,是一个茶饼:有一定年份的普洱茶。另有一张卡片,写着:“这段时间谢谢你。”
这份礼物麦子本想着自己离开那时才送给程诚的,没想到他会先走。只是送礼物的方式没变而已。
收好礼物的程诚走到麦子房间的门口,没有敲门,对着门用笃定的语气的说:“我们一定会见面的。再见。”之后微笑着拖着旅行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