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耀眼的白光刺痛了二人的眼睛，这个奇怪的照相机让叶娜和安月短时间内是不会恢复的。
“你们不喜欢笑一个吗……那说茄子……嗯……很遗憾只能下次再拍了……再见。”
“站住，不要跑！”
“才、不、要，哈哈哈……”
游戒趁着这段时间离开了，无视了二人的咆哮。
太阳慢慢地落下了。
昏暗的城市已经没有当初的羞涩，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就像满是疯子的屠宰场里传出来的一样黄昏漂浮着奸情和罪恶的恶臭。
游戒走在街道上，此时的街道不过是另一条臭水沟，里头溢满了毒虫和细菌。
商店的窗户倒映出游戒亘古不变的笑容。
有这么一个笑话:“一个人去看医生，说他得了抑郁症，生活仿佛如此尖酸刻薄，他觉得在这社会中，他是如此的孤独。医生说:治疗的办法很简单，最有名的小丑正在城里，去找他吧！它能让你开心起来。大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说:可是，医生，我就是那个小丑啊！”
游戒突然想起了这个笑话，“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街头混混看到游戒身穿不菲价值的校服，他们身着黑色的皮衣，朝他吹了声口哨，说道：“老兄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吗？”
游戒停止了大笑，面对几个混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慢慢握紧了拳头。
“当然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哈哈哈。”
………………
“你们听说了吗？”
“又发生了什么事？”
“每天都有街头的混混鼻青脸肿昏迷的传闻，还有一些像是被恶作剧了。”
“毕竟这里是梦都这些消息不稀奇吧？”
“是啊，可是据说警察还没有捉到他。”
“毕竟他们也不会去管一个爱恶作剧的熊孩子吧。”
安月听到了他们的话，她下意识看向游戒。
此时游戒趴在桌子上，只露出他乱糟糟的头发，他应该察觉到了视线，抬起头和安月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安月只要一和游戒的眼睛对视时就会害怕，她想起昨天游戒走后的事。
..................
在游戒走后，叶娜和安月眼睛渐渐恢复了。
“安月，我……”叶娜欲言又止。
“…………”
安月似乎已经明白叶娜想说什么，游戒应该都和叶娜说了或者委婉地说了。
安月的能力并不是单纯的操控，她的能力是操控别人的情感，别人会下意识地认为自己是他们心中重要的人。
即便是叶娜这样的吸血鬼也可以让她慢慢地改变，正因为如此才让她惊讶，游戒的意志究竟有多强。
安月惶恐不安地说道“叶娜，其实我……”
“没事的，我相信你，一直如此。”
叶娜虽然心存一些迷茫，但是她并没有在意，她认为游戒只是一个玩弄人心的疯子而已。
安月看到叶娜为了让她安心而露出的笑容，耀眼却很刺目，她心中的愧疚不断加深，回忆起在枪口下的走马灯……
原来她安月早已成了最大的恶，但为什么她会对叶娜心生愧疚？
...............
游戒自言自语道：“真心是要拿真心去交换的。”
游戒无聊地想：“现在她们要做什么呢……是要做一场恐怖分子袭击……不不……学校有军队保护……偷袭还是陷阱……”
悠扬的上课铃声围绕校园，老赵也进入到教室，他感觉是时候了，要决定一个班长了，至于学习委员，完全没有用……
“大家安静一下，我们是时候要选择一个班长了，有谁毛遂自荐吗。”
班级里的同学纷纷开始议论，左看右看，一句一句的恭维。
“要不要你来当。”
“不还是你来吧，我可不是当班长的料。”
……………………
乱哄哄一片，不过游戒全程没有参与讨论，他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老赵。
“这根本没有意义，你说对吗？”游戒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在讲台上的老赵。
班长由于迟迟没有决定，毕竟班级里没有谁愿意当班长。
老赵的嘴角不经意地弯了下，但没有逃过游戒的眼睛。
“要不我们……选安月吧。”
“我……同意。”
“为……我也同意。”
有了第一个人的发言，班级里支持安月的声音越来越多，除了游戒和安月都赞同安月当班长。
安月一脸疑惑地看着这种状况，她没想到她的声望这么高，她并没有使用能力。
游戒使劲地捂着嘴，怕自己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游戒还是没忍住，笑声引来所有人的侧目。
“抱歉……哈哈哈……我有一种……哈哈哈……一笑就停不下来的病……哈哈哈。”
游戒用头不断撞击课桌，课桌发出咚咚的声音。
游戒周围的人没有向前阻止，他们一开始就发现游戒的精神有问题，所以所有人都没有选择靠近他。
老赵恐惧地看向游戒，他看出游戒虽然在笑，可是眼睛里隐约透露出疯狂和难以置信的平静。
“看来要防范这个小鬼了，不过他想必也不会影响我什么……”
经历了一些曲折，最终班长决定是安月，全班鼓掌祝贺。
在放学时，安月叫住游戒，说实话她真的不想再和游戒有什么牵连。
“怎么了，迷路了，要我送你回家吗？”
“你上课时说的没有意义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使用能力作弊吗？”
“不不不，我只是爱说一些疯言疯语，你可以把这当成我为了吸引注意力的花招，你其实并不是想问我这个吧。”游戒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呲牙咧嘴地说道，“你其实是想问我跟你的小机器人说了什么？”
安月害怕地后退了一步，游戒竟然明白她在想什么，是偶然吗？
“不，是不是一个有思想的提线木偶好听一点，那你呢，有一点悲苦的身世，就到处炫耀的……嗯……小丑。”
游戒接着说道：“你认为你的能力是没有代价的吗？”
“嗯？”
“我悄悄告诉你，是有的，而且代价是等值的，哈哈哈，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消息吧，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