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整个萧王府灯火通明,会客厅中的两个人正在焦急的来回独步。
“阿左,王爷不会出什么事吧!”白衣男子不止一次的询问对方。
黑衣男子原本平静的脸上也面露焦虑,抬头看看窗外,天空已经微微泛白,若王爷在不回来,恐怕……
“不会,王爷的功夫世间少有,只要那些老怪物不出山,有谁能是王爷对手!”也不知是安慰白衣男子还是为了给自己信心,这话说完,这个叫阿左的男子脸色平和了许多。
“咳咳……”正在这时,两人的谈话被一阵急切的咳嗽声打破,两人连忙起身开门。只见萧泊一冷着一张脸,唇色惨白,右手还堵着嘴强烈压抑住自己咳嗽声,缓慢和稳重的走进屋子,坐在椅子上。
天知道,伤他的那一剑险些刺穿他的心脉,若不是他躲得及时,恐怕他早就一命呜呼了。本就重伤在身,在带着叶少卿在空中飞行许久,气血逆流,能撑到回府,实属不易。
“王爷!”阿左阿右两人连忙将萧泊一扶到主位上,替他倒上一杯洱。
“无碍!”萧泊一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二人不要慌张,“今天的事切记不可张扬,明日一早来见。”阿左阿右两人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可看着萧泊一这幅撵人的神情,只好领命告辞。
香炉里焚的是老山檀香,萧泊一却在里面加了薰衣草,具有镇定安神的功效。
望着那若有若无的烟气,萧泊一的脑海中却浮现出那双如同狐狸般狡诈的眸子。
“该死!”意识到此刻自己思绪已经乱飞,萧泊一暗自咒骂一声,这才褪下宽厚的外袍,露出受伤的胸膛。长时间的硬撑,此时的血迹已经浸透纱布,暗红的颜色在幽微的烛火下显得越发刺眼。
在醉湘楼,时间紧迫,萧泊一并未细心观察,回到房中才发现,叶少卿为他包扎的伤口不紧不松,正正好好。
萧泊一眉毛微皱,叶少卿只是个闺阁小姐,怎会如此娴熟老练的包扎手法。整个纱布缠过的地方,干净、利落,倒是像极了军中战士们包扎伤口时常用的方式,看来,这丫头当真是不能小看啊!
用弯刀割破纱布,哪怕因为伤口已经结痂和纱布粘到一起,撕扯下来萧泊一的眉头也不皱一下,将怀中上好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眼神冰冷的好似不知疼痛的机器人。
房门外,阿左阿右走在回去房间的路上
“阿左,你不觉得今天王爷好似怪怪的吗?要不要我们找墨大夫来好好瞧瞧!”阿右还是一脸担忧,他们一直以来都是王爷最相信的左膀右臂,可这次受伤,竟然没让他们在旁边伺候,王爷一定是伤的很重。
“王爷从不许属下自作聪明!”阿左话不多,却直接否决了阿右的意见。
阿右撇了撇嘴“人家也是担心王爷嘛!”
“回去好好睡觉,等天大亮了,好替王爷办事!”阿左指了指已经微亮的阳光,示意阿右没有多少睡眠时间了。
“好!你长得帅,你说的都对!我走啦!做个好梦!”阿右挥了挥手,回到自己房间,倒是阿左听了这话,脸红成了猴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