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扫说到云来酒楼被封的沉郁表情，又高高兴兴地回归正题道：“总之呢，我见过这么多人，酒楼的达官贵人，驿站的来往商人。也能替别人扫扫眼什么的，前阵子城里的王婆家，还专门叫我去和西街的刘大爷一起去相姑爷呢！所以，我看人的眼光还是蛮准的。像公子这样的，少见。又肯听夫人的，又肯将小金库交给夫人，还那么好的脾气。真是少见呀！方才，还一个劲儿的夸夫人呢！”
虽然，那书生在他面前一直夸这位夫人身手好的不得了。可是，这么奇怪的原因，还是不说了吧？开门待客，以客人高兴为主就好。那些奇怪的，不知道从哪儿得出的观感，就让他埋藏在心里吧！
凌一余光看到小二那古怪的表情，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脚趾头想都知道陈煌会说些什么夸人的话。便也不问，只是看住小二笑，好似因为他的话而很高兴一样。
探听情报中，这种人，是他们最高兴遇到的，热心，而聒噪，不用费什么事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简直是最轻松的事了。只是，免不了要多听些废话就是了。
她端起茶杯，很有兴趣地问道：“石城里，小二哥很熟吧？”
“那是当然。”小二胸脯拍的“咚咚”响：“我们这里需用的东西，都是石城里送来的。掌柜的若给我放了假，我也就进城去走动走动。大家见到我，都叫我开心果。”
“那，小二哥知道，石城的铁匠，哪家最好么？”她垂下眼，掩去眼中精光。
小二想了一想，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城西的王铁匠，张铁匠，城南的李铁匠......嗯，都说城南的佟铁匠打的东西好，去年厨子让我给他带两把刀，就是佟铁匠打的，那切菜的时候，真是省了不少工夫呀！”
“城南的佟铁匠么？我记住了。”凌一点点头。
“怎么？夫人要打些铁东西？”小二此时已将凌一划到无害的圈子了，倒也不害怕她是不是悍妇了。
凌一简单“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她需要的不是菜刀，而是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