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伊走得累了,直接试了试轻功,一跳跳上了房檐,别说,还蛮省劲的。
吃完了包子,徐伊心满意足的拽下腰间挂着的酒壶,灌了两口。
不得不说,华神医的酒真是好酒,这桃花酿喝到她心里去了。
没错,最后留下没好意思喝的那碗已经灌在了酒壶里,刚被徐伊喝了两口。
徐伊挂好酒壶,又摸了摸旁边的鼓鼓囊囊的钱袋,心里叹息说,剑啊,不是我有意要卖你,谁让我没钱呢?要怪你就怪系统吧,谁让它不给我钱,对吧?我也是逼不得已,情有可原啊……
系统如果能翻白眼,那一定会给徐伊一个大大的鄙视的白眼。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卖剑的时候跑的多快多兴奋!跑到当铺门口还因为戴着个银色面具一身杀气把人给吓得都不敢开业了。
徐伊还在心里叨叨着,系统忽然发出一声:
“叮咚!……”
剩下的徐伊没听清,就笔直的,不,略呈抛物线形的从空中华丽丽的一头栽了下去。
徐伊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以至于她都未听见系统说什么,最后脑海里最清晰的,就是一句“去你玛的坑爹药效”……
“叮咚!睡眠期开始……”系统不紧不慢的接着往下说。
“让让!让让!”车夫一边挥着鞭子不耐烦的吆喝着,一边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驾着一辆分外豪华的马车。
金镶玉坠的马车在人群中,尤其是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光。
还透着一股子让人十分不爽的气息。
但是似乎没人敢不爽,众人一见这马车就纷纷散到了两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于是乎,徐伊就只能保持着脸着地的姿势尴尬的趴在路中央。
当然,昏迷中的人是没有感觉的。
“殿下,有个人。”马车夫一改刚才趾高气昂的模样,毕恭毕敬的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
“哦?有意思了。”马车里的人半晌才道了句,“卫七,带过来。”
男子微微掀开轿帘,露出一只白皙的略显苍白的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徐伊。
暗处随行的卫七应声而出,眨眼间一道黑影落在了徐伊身边。
卫七正要架起徐伊,却见徐伊忽然一个后空翻,卫七一个不注意,被她一脚稳稳的踹在了胸口上。
卫七都觉得徐伊是在装昏迷找茬的了。
但其实徐伊就是晕了,该晕的还是得晕,至于下意识反应,那谁控制得了,还清醒着的系统表示,不背锅。
“卫七。”男人声音低沉了些,似乎是带了些不满。
卫七一僵,三下五除二的定住了徐伊的穴位,毫不犹豫的架起就走,连徐伊踹他一脚的伤都忘了。
“扔进来。”男人不急不缓的开口,掀起了大半帘子,露出了一张英俊苍白的脸。
卫七毫不迟疑,果真就给扔了进去,幸亏这马车里垫了厚厚的不知多少层的褥子。
“自己领罚。”男人放下帘子,语调没什么变化,却冷的吓人。
“谢主子。”卫七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转身就向城北的方向掠去。
留下来的一众鸦雀无声的百姓直到马车走远了才重重的舒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了方才的热闹。
刚才那人,叫魏川,皇帝的嫡次子,身子孱弱,据说整年整年的靠着那些珍贵药材吊着命,为人心狠手辣,看着好相处的很,实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碰着人家底线了,当天就被那伙子暗卫杀了个干干净净。
魏川在皇城里一直是嚣张的很,用御史的话说就是“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事实也确实如此。就说养暗卫吧,你养就养了,皇城里有几个官员没养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算了,他不一样,他养个暗卫还得天天拉出来转悠,今天杀了这位大人,明天灭了那位大人,招摇的过分,偏偏皇室里没有一个管管的。就连养暗卫的钱都是从国库里批出来的公款。
可是皇帝太子都没说啥,那些老臣就是有心也无力啊,再者,万一被他盯上了,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天长日久,魏川越来越嚣张,一点收敛的样子都没有,文武百官也不敢说什么。
还能怎么办?忍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