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里真的很没意思,虽然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有,可是张明玉就是不满意。
趴在窗口上等着李卟辞给她写的信。
不出意外,果然不一会便有一只信鸽飞来,直直地落在了张明玉面前的茶杯上,张明玉很麻利地解开小绳子,拆开信纸捧在眼前细细阅读了起来。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举一动已经被远处的某门主看得一清二楚。
“赵贤,一会将她手中的纸悄悄搞来,再悄悄放回去,不要被发现了。”
南栋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张明玉在对着一张纸傻笑,是从未见过的欢喜的样子。
她还是那个她,记忆中的模样,记忆中的身高,记忆中的神态……但是她好像也不是她了。尽管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每天都可以见面,却像是一个井水一个河水,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接触,更别说做一些亲密一点的举止。
张明玉回了信,下了楼,南栋给赵贤使眼色,让他动作快点。
……
“门主,拿来了。”赵贤满头大汗,又是紧张又是着急,这可把他累坏了。
南栋犹豫了几秒,接过了赵贤手里的信纸,缓缓地打了开来。
赵贤看到南栋很明显地抖了抖身子,看来这个信息内容量有点大啊。
南栋看完后抬头看了赵贤一眼,将信纸重新折叠好还给赵贤。
赵贤急忙问,“门主,怎么了?”
南栋摇了摇头紧抿着唇,脸上十分难看。
门主不说也有不说的理由,赵贤默默转身将信纸塞进袖子里。又要进明玉姑娘的闺房一趟了,唉,累也不敢说。
待赵贤走后,南栋闭上眼睛,轻轻唤道:“非人。”
很轻的脚步声靠近,在离南栋很近的地方驻足。
非人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普通人看到都感到心里拔凉,涌出悲伤的情绪。
南栋不喜欢他的眼睛,也不喜欢他的气质,非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幽灵,阴森虚幻,猜不透,让人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
“你觉得李卟辞是真心爱明玉的,还是利用她?”南栋有些害怕,害怕张明玉就是傀儡,是报复自己的工具,这就让他很难受了。
“真心。”非人快速地答道。
“呼——”南栋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多了负担。
这么说来,想要让张明玉记起自己并重新喜欢自己是一件难事。
“这不可能的,门主。”非人蓝色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下一秒说出更为伤人的话语:“他们两人是真心相爱的,您是拆不散的。也有一名爱您的女子,但是你完全不喜欢她还派到了李卟辞的身边。”
非人还想说什么,南栋赶紧打住了。
非人只好闭嘴,一旁等着门主下命令。
“好了,你走吧,有需要我会找你的。”南栋有气无力地说着,瘫软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消化一下刚刚听到的话语。”
非人点点头。
“我南氏一族,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唯独到了我这一代,却被李家公子夺走了爱人。”
南栋面目变得狰狞起来,手背上青筋暴起,好在看见张明玉进了房间他才控制住自己想要疯狂砸东西的冲动。
—
“诶,这信有点奇怪,我刚才是这么折的吗?”
张明玉瞅着信就是想不起来哪里除了差错,她觉得这信和她刚才折叠的样子有点不一样,又好像一样。
算了不多想,好好珍藏起来。
也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从这个鬼地方离开,那个南栋就像一条蛇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真是想不通,他派出去潜伏在李卟辞身边的女子又喜欢他什么呢?
张明玉关好窗户,通过床底下自己挖的地道走进南栋的地下密室。
—
“来,擦擦汗。”
曹巩熙手里捏着手帕说着就要碰上李卟辞的额头。
李卟辞用手一挡,“不用,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忙。”眼睛里流露出一股杀意,还好用手挡住了张明玉能看到的那一边侧脸,要不然演戏就没办法全套了。
“好吧。”曹巩熙转身,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
李卟辞嗤笑了一声,眼神里充满了讽刺。
这盘棋,已经下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里里外外的关系都已经被李卟辞捋得清清楚楚,无奈他看得清楚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南栋一开始想要的是自己身上的武术秘籍,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张明玉现在是南栋最大的目标,至于其它的他也不知道。
“明玉只能是我的。”李卟辞心里默念,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他太害怕失去明玉了,也不知道现在明玉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南栋威胁或者被别人欺负。
应该不会受到欺负,以南栋的性格,谁欺负他的心上人就离死不远了。
李卟辞看了眼门口,有一只脚收了回去,门口的影子“唰”地消失不见了。
这偷窥能力也太弱了。
李卟辞关上门,把书柜里所有的金银珠宝拿出来,吩咐手下人卖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看我干什么,卖了给你们分一半黄金买好酒好肉去。”
这很难卖,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众兄弟犯了难。不过听到好酒好肉四个字的时候众兄弟都疯狂点头,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李卟辞笑着摇摇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握着的玉镯,想着等明玉回来一定要亲手给她戴上。
将玉镯放进一个匣子里,李卟辞找到墙上一个洞塞了进去,把一张与墙颜色一模一样的纸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