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午后,林晗苑被樱妃无端召见。
也不知,何剑忠的妃子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怎么了睦王妃?瞧着了我们樱妃娘娘也不请安?”一个站在樱妃旁边扇扇子的丫鬟趾高气昂地指责着林晗苑,眼里带出一丝丝杀气。
樱妃急忙摆手以示不需要,她推了推那个丫鬟,示意她离开。
丫鬟会意,方收起了大团扇,垫着脚离开此处。
樱妃站起来走近林晗苑,随后拍拍林晗苑的肩膀,“吓着了吧弟妹,那贱婢就是我平日太惯着她了才会如此嚣张跋扈。”
林晗苑尴尬地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
看来,这衣服又得洗了。林晗苑懊恼,可是她不能发脾气也不能伤害樱妃,否则王府的每个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樱妃阴阳怪气地“呵呵呵”笑了几声,转头的那一瞬她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转回来再看林晗苑的时候又换回之前和善的目光。
林晗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莫名其妙的召见她,又不说有什么事?
这樱妃倒是和那个伪善的孟氏有的一比。
林晗苑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如果皇嫂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个世界她遇见的,怎么大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把人叫来了什么也不说,又是摸又是碰的,还净说些没用的,她们这些女人怎么这么爱折腾?
樱妃用手背托着脸,“啊,那你走吧,本妃只是想见见你罢了,弟妹一路走好。”说完了她还眨了眨眼睛,用自以为很妖娆的姿势舞动起来。
林晗苑暗暗扶额,敢情这是碰上神经病了。
回去的路上,正巧看到一个包子铺的蒸笼正冒着热气,传出一阵浓浓的菜香味,林晗苑掏了掏口袋里的铜板决定买几个尝尝。
在方桌上大口吃着包子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林晗苑,感觉不确定又看了一眼,吓得他包子直接掉到了地上。
包子散落在地发出“啪嗒”的响声,林晗苑顺着声源看去,一个中年男子正手忙脚乱地捡着落在地上已经沾了灰尘的包子,他的头埋得很深,好似有意躲着谁一样。
林晗苑好心蹲下身帮他捡,中年男子看到那双缝着“睦”字的靴子紧张的说:“不,不……不用了,我可以……捡……捡起来的。”越说他的手越抖,林晗苑察觉到不对劲猛地用手抬起他的头。
原来是那个王八蛋管家,钟祥瑞。
怪不得,做贼心虚岂能不害怕被看见?
管家见被识破身份,撒开脚丫子就跑,林晗苑顾不得手上的包子一路追去。
那管家东窜西窜进了春色楼里面,林晗苑在里面被女人围得找不着南北。
正在苦恼之际,一个非常近的房间里一声哀嚎引起了她的注意。
没错,正是钟祥瑞的声音。
林晗苑推开那扇门,果不其然看见了钟祥瑞在里面。
只不过,他现在被一位黑衣女刺客踩在脚下,背上涌出了不少鲜血。
“你就是睦王妃吧?人交给你了。”女刺客抬起自己的脚,将靴下的刀刃拿出来擦了擦上面的血。
女刺客的头被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双杏眼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眨了眨,面对林晗苑的无动于衷女刺客一脸不解。
“谢谢,为什么没有人冲进来看看怎么回事?”林晗苑皱了皱眉头,这春色楼的人好像都不简单。
女刺客心想这睦王妃心思可真细腻,不过这是可信之人所以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的老鸨和我们早有交易,不管看到了听到了什么,一律不管,这样的情况都发生好几年了。”
“哦。”林晗苑表示明白。
她蹲下来直接扇了钟祥瑞一巴掌,“你跑什么?狗狗见了主人都着急的摇尾巴凑近,你倒好还是条不寻常的狗。”
女刺客看见钟祥瑞脸上五指分明的手指印,心里啐了一口活该。
不管林晗苑问什么,钟祥瑞什么话都不说。林晗苑看中他腰间的玉佩一把夺了去。
钟祥瑞伸出手想要去拿,可是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
“我觉得我已经够仁慈了,起码还留着你一条命。你这腿还挺不错的,小心把它跑瘸了。”林晗苑拿到玉佩后欲走出门,刚迈出一条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收回了脚回头对着女刺客道:“非常感谢你,曹姑娘。”
女刺客内心疑惑,她怎么知道我姓曹的?
快跑了几步再远远看去,早已没了林晗苑的踪影。
看过刺客名单的人很少,睦王看过刺客名单确实没错,虽说睦王妃看也是合情合理,可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怪在哪呢?哦对,她是怎么这么快认出自己的?
算了,不想了。女刺客揉了揉脑袋准备回去给李卟辞汇报消息。
经过钟祥瑞的身边时,女刺客像是泄愤般踢了他一脚,钟祥瑞硬是忍着疼一声不哼。
“看来你还算是个男人,呵。”
空阁。
“巩熙回来了——看你兴高采烈的样子今天又杀了哪个不顺眼的家伙?”李卟辞眼含笑意,给对面正在思索往哪下棋子的何其多又倒了一杯茶。
“就是那个钟祥瑞啊,睦王妃还拿了他那上好的玉佩呢!”
何其多举起茶杯的一瞬间停住了,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
“睦王爷不说什么表示表示吗?”李卟辞一脸坏笑,等待着何其多的道谢。
何其多微微一笑,“你要是想听,就多去帮帮那些喜欢你的姑娘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放下茶杯,拿起自己卖艺的道具匆忙离开了。
“哎!瞧瞧,瞧瞧,一提他夫人的名字就撒开腿走人了。”李卟辞无奈地摇摇头。
“你也会遇到能让你听了名字就撒开腿走人的姑娘的,阁主。”
“巩熙,怎么又叫阁主,你我不能这么生分。”
女刺客转过头去小声嘟囔道:“说什么呢?真讨厌,阁主就是阁主。”
镜子里,女子脸上悄悄爬上一抹红,李卟辞盯着镜子嘴角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