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醒来,林晗苑睡得很是舒服。
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简单洗漱了一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喃喃开口:“你知道吗原主,我以前生活的很不好。过上好日子也只不过才三年,一次突发的意外,我来到了这里。”
知道没有人回应,她又继续说道:“我的养母对我忽好忽坏,她从小就教育我不要相信男人,可是我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
“很谢谢你的离开,让我遇见了我的大树哥哥。这一世的他已经不一样了,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死死抓住他。”
摸了摸镜中的自己,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真的很感谢。”
经过小房间,她准备看看何其多有没有醒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都没有他的身影。
很大很空旷,和她现在住的那间一样。
她不禁思索,在她没来之前,他是否也会觉得孤单寂寞。
“你醒了,饿不饿呀?”何其多打开门,看见林晗苑站在那发呆。
思绪被打断,林晗苑看了一眼何其多,注意到他的手冻的通红。全身上下都覆着雪,有些狼狈。
“不饿。你干什么去了?”
何其多紧抿着唇,没有回答她。
她在他的房间里搜寻火盆,但是没有找到。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手,她二话不说把他拉到床上,自己坐在他旁边双手捂着他的手。
何其多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出了神。
“就算想出去玩雪,也得注意保护自己。”她嗔怪道。“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出去玩,你看你的手都冻的没有知觉了。”
一开始,她覆上他的手,冷的直想拿开。慢慢的他的手也恢复了温度,除了有点肿还挺好看的。
“王爷,火盆拿来了,您赶紧烤烤。”
尽管马和闾把火盆拿的远远的,可身体还是感受到了火盆那灼热的温度。将火盆放下后,他就在门口处挺直的站着。
何其多瞪了他一眼,对旁边的林晗苑说,“天冷,王妃也来烤烤。马侍卫既然身体壮实,给我们挡挡风也不错。”
“王爷,门和窗无孔又结实,风刮不进来。”
“没刮进来你在那站着也舒服。”
“……”
被爱妻摸着手,他正开心着,结果出现了不适时候的马和闾。感知不到她的温度他自然是开心不起来了,就让马和闾干巴巴地站那看着。
“王妃,你和我们王爷才认识多久,感情真不错。”无聊的马和闾又找林晗苑搭话。
“嗯,他的手怎么弄的。”很平静的语气,但在马和闾听来就多了几分味道。
马和闾看何其多没有注视他,大大咧咧的讲道:“哎!我们王爷啊这不看您来了,一大早的在门前给您堆雪人,你一会出去就可以看到了。我从来都没有看见我们家王爷那般模样,像极了……”孙子。
最后两个字他没有出声,此刻何其多对着他怒目而视,他是有胆也不能继续说了。
“像极了什么?是不是挺傻的,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像个笨蛋。”林晗苑轻笑了一声,心里面暖暖的。
对,就是一颗笨到家的蛋。马和闾在心里苟同。
何其多原本黑到谷底的脸又明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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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请娘娘将我和妹妹放出宫去生活。”炅绿和赤怜在地上跪着,等待着皇后的发话。
坐在香荔宫最奢华的座椅上,皇后吃着葡萄将籽吐在她们二人身上,一眼都不去瞧她们。
慢条斯理地剥着皮,她傲慢的神态彰显着对底下她们二人的不屑。
吃完了一盘葡萄,她擦了擦嘴,“死还是留?”
两个人沉默不语。
“来人,勒死她们。”皇后得意的看着底下惶恐的二人。
“皇后娘娘,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一点慈悲心怀都没有吗?!”赤怜大声抗议道。她站起身来走到皇后的身边,死死的掐住皇后的脖子。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原本上来要勒死她们的奴仆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皇后没有感到意外,她从衣袖中抖出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入赤怜的心脏。
“你…你…”话还没有说完,赤怜便倒在了地上。
炅绿眼里蓄满了泪水,上前就要拼命,无奈她还没有走到跟前就被人死死抓住。
“丫头,跟了我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跟了就是跟了!走了就是背叛!”皇后背过身,“将她活埋,把刚死的那个丫鬟与她扔在一起。”
等到没有声音了,她才瘫坐在座椅上。刚才赤怜那一举动,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炅绿抱着赤怜的尸体,永远沉寂在泥土里。她们睡得很安详,也算是终于脱离了这深宫大院。
“皇后娘娘,咱家已为您清理了那两个杂粹,您看……?”那个老太监伸了伸手,讨好的看着椅子上的皇后。
皇后对这老家伙的需要已经习以为常,吩咐下人带他领赏,心里暗自鄙视那老东西不要脸。
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倒真觉得自己是个宝贝。她觉得无趣,打算去欺负后宫嫔妃解解闷。
二皇子府。
“皇兄,我想姐姐了。”林与邱无精打采的的趴在床上,一脸颓废。
林翰栎闻言顿了顿身子,继续挥舞着剑。
自己的妹妹,他无时不刻都在牵挂,可是他现在只能沉默。没有像样的婚礼,没有送亲队伍,他的妹妹怎么就如此悲催呢?好好的一个皇族公主,与其说送,倒不如说是赶出去的。他只能祈祷自己的妹妹到那后一切平安。
“我也是。”半晌,他吐出了三个字。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空气中多了几分凝重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