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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美丽的夜晚

对了,我忘记告诉大家,我可是个很有画画天赋的人哦。在学校的时候还拿过几次一等奖,连老师都夸我大有前途。因为这样,我很有异性缘,自然也难免成为不少男同胞们的眼中钉。所以毕业了都没交上什么男朋友。(别误会,是男的朋友。)你问我为什么说这些?当然是另有企图了。我打算一个礼拜给她画一张画.可我是个急性子,一做起事来就没完没了,结果两天就画了一张,累得我两点终才睡。早上醒来总觉得有很多小鸟在头顶盘旋,我想被人当头一棒的感觉也就是这样了。两个礼拜以后,她来书店看书,我把一幅认为很有创意的国画(鸳鸯戏水图)送给她。她说我把她名字写错了,我仔细一看,原来是“青”子多了三点水。不过她说没关系,反正都差不多……

“漂不漂亮?”我问。

“很不错啊!特别是荷花画的很生动,有一种微风掠过轻轻摆动的感觉。”她展开画后夸奖了一番。但就是没有提到荷叶下戏水的鸳鸯画得怎么样?我也没问。

“送给我应该没有其他意思吧?还是只是作为留念。”她把画卷起来,像是在试探这里面有什么玄机一样。

“没有没有,没有其他的意思,别误会。我最近闲着没事画了几幅画,顺便送你一幅。”我这人一紧张就会语无伦次,抓不住别人说话的重点更是家常便饭。

“好吧!那我走了?”她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好的。哦不,等等。”我想清楚后上前拦住她,“明天能陪我走走吗?”

“可以啊!”不知道是不是收了我的画的原因,她没有要拒绝我的意思。

和上次一样我起得很早,没有人问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街道的角落里快乐得犹如刚学会飞翔的小鸟,哪里都是我的天堂,我的笑容在清晨的上空自由地绽放。我以为很快就能见到她,很快就能和她并肩漫步,那是多美妙的事------

然而这次她却没来。我失望极了,甚至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还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吃完晚饭,我对自己说:“别傻了,人家怎么会喜欢你呢?家里穷,人又没有谢霆锋帅,或许她只是把你当成普通朋友,仅此而已。”

铃铃铃------铃铃铃------

“喂!小子,电话。有人找你。”姐夫听完电话把话筒放到一旁叫我过去。

谁会这时打电话给我?我疑惑地拿起话筒。

“喂!”“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我马上想起了一个人。

“有事吗?”我问。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一个早上,我刚好有点事,所以没去。”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声音。

“没关系。幸好你没去,早上我起得特晚。我没事的,别放在心上。好了,就这样吧!拜拜!”(她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她什么呢?)挂了电话,心里感到有些难受。

从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会这麽辛苦,越是不去想她,脑海里越是她的身影。

今晚的顾客少,我在书架旁开始整理一些书籍来打发时间,希望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过了一会,我意外地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于是我找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她正侧着身子站在门口,除了随身带的小挂包,没有过多的装饰。风轻轻的抚动她的秀发,弱小的身躯在偏冷的夜里显得有些单薄却也楚楚动人。

我们打完招呼,然后她问我有空吗?想和我出去走走。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有空有空,等一下,我进去拿件衣服。”我连忙回答。

(这样的安慰就像是母亲打了小孩,又给小孩买糖吃一样温暖,我当然不会拒绝。)

“你最近很忙吗?”“是啊!最近赶贷,老板摧得紧,所以每天都得加班。”“那一定很累吧?可要多注意休息。”“习惯了。”“对了,上次我到公司找你,但保安不让进。”“你找过我?我不知道啊。肯定进不了啊。我们厂一般只招女的不招男的。”“全是女的!”(我有些惊讶)“恩!差不多吧。”“还好没进去,不然准会被她们用扫帚赶出来不可。这么多女的,要是有个男的在里面上班那不是比大熊猫还珍贵!”我突然想到被一群女生包围的场景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是,呵呵,不过多几个男的在里面也有好处啊。”她轻轻把飘到脸颊的头发往耳边理了一下。“为什么?”我本能地问了一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呵呵~”听她这么一说,我也乐了。

“我们现在去哪?”“嗯,金世界花园吧。”“没去过。”“咦,看见哪灯光没?就在哪。离这不远”我指着前面的建筑物说,“里面有凉亭、喷泉、假山、雕塑,还有花花草草什么的。一到晚上,在那些灯光的衬托下更显得好看,有时我会带我姐的那两个小家伙到这来散步。”“的确是个好主意,就去逛逛吧。”“今天的星星真少,月亮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抬头望着天空感到有些遗憾。“是啊,说不定等会就下雨了呢。”她有点幸灾乐祸的说。

(这么好的天气,哪来的雨?不过说也奇怪,今天公园里没几个人影,好像特意为我们俩安排似的。)

“有没想过以后做什么?”她把双手放进衣兜里,眼睛注视着前方。

“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知,最重要的是现在,我的目标很多,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我最终的选择,所以我觉得还是一步一步来,好好过,慢慢来嘛。”

“也对。”她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

“你对这边的环境还习惯吗?”她的沉默让我感到了有些压力,我连忙转开了话题。

“还行,你呢?”她把目光投向我。

“刚来的时候有点不习惯,每天都呆在店里又不能出去。我才不管呢,后来经常跑去看电影,但总是心惊胆跳的回来,这种滋味很难受,直到有一次被老姐训了一顿,后来就很少出去了。对了,你有没有一个呆着的时候就发呆起来,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像做白日梦一样。

“很少,你经常这样吗?”

“是啊。不时还打嗑睡。”

“呵呵~,那你姐不说你啊?”

“谁说不呢!”我引以为荣的说,“我姐唠叨起来可不比我爸妈差。每当看到旁边没有整理好的书籍又看到我在打嗑睡时她就火冒三丈。不过趁她没开口,我急忙说,老姐你别着急,我马上整理,小意思啦,两分钟搞定。说完就动起手来,看都不敢再看她,担心这活火山式的双唇突然爆裂开来。还好,她只是叹了口气走开了,这下我总算松了口气,庆幸又逃过一劫。”

“呵呵~,你姐走后肯定也在心理呐喊,我怎么有这样的弟?晚上生龙活虎的,白天却老爱打嗑睡,什么时候才能勤快点啊!”

她装着姐姐的模样插着腰大为感叹的说,然后调皮地晕倒过去。我可不依,凑过去将她扶起来。

“如果火山真的爆发我也不怕,我可不会让熔浆过份地伤到自己。进行反抗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会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弟的性格,既然请了我,就得信任我,宽容我,别老是只看外表而忽略了内在在美。唐僧去西天取经不也靠着大闹天宫的孙悟空才完成的吗?我是懒了点,但我做生意可不笨,况且口才又好,工资又低,到哪找这么好的员工啊!”我津津有味的谈论着自己,想把发生在身上的事都向她汇报一遍,我接下去说:“但我绝对不敢报怨睡眠不足。晚上,下了班,回到房里看看书或电视什么的,反正时间就那样过去了。除去做梦的时间,白天打瞌睡就不足为奇了。”她静静地听着我说,我倒希望她能插上几句,这样我就不至于口干舌燥了。

“不好意思,我说了这么多,还是说说你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平平凡凡地长大,普普通通的生活,更没有什么好回忆的。”她冷冷地说。

“你爸妈对你好吗?他们喜欢打小孩吗?”我好奇的问。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有点不耐烦地说,“当然好啦!哪有父母不疼自己的小孩的。”

“那你还记得八岁以前的事吗?”

“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我对八岁以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八岁以后的事。”我微笑地向她投过去羡慕的眼神。她不大明白,我解释说:“听我爷爷说在八岁那年我出了车祸,所以不记得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这经历,刚才我太凶了。那你爸妈一定对你很好吧?”她一下变得温和起来。

“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们从不打小孩,但他们喜欢唠叨,特别是你做错事的时候,那一堆堆的大道理就上来了,简单地说,我是在他们的唠叨声中长大。不过为了生我,听说吃了不少苦头,计划生育部还给他们取了一个头衔叫超生游击队。回来的时候啥都没了!日子过得很艰难。我是不记得了,但没关系,爸妈都很疼我,有八岁后的记忆也足够了。”“那你要好好努力,千万不要让你爸妈失望。”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知道。如果哪天我赚了钱一定给他们过上好日子。”“那样很好啊!”她微笑着说。“矣,那边有凉亭,到那坐会吧!”能看到她笑,我也开心。“好啊!”我们坐在长板凳上,风在耳边嗡嗡的吹着,吹得我直发抖。“你那老家下雪吗?”我问。“有啊!但很少。”“我喜欢下雪,我想象着自己站在雪地里双手撑开,向着天空呐喊,雪花飘到嘴里,淡淡的,咸咸的。那种感觉一定很奇妙。”我边说边用手描绘着那画面,仿佛身临其境。

“雪是咸的吗?”她疑惑地问。“呵呵,我猜的。”我咧咧嘴笑道。她轻轻的靠近我的身边说:“其实我也喜欢看雪,但我更喜欢看海。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是吗?那有机会我们一起去。我听说海边有很多五颜六色的石头,很漂亮。到那想捡多少就捡多少。然后光着脚丫感受一下那里的风浪,看看那里的渔船,还有品尝那里最丰盛的海鲜。等我们吃饱喝足了,再选一些好的风景拍些照片回来。你觉得呢?”(我真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而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呵呵,我发现你想象力挺丰富的,不去发表小说真有点可惜了!说不定还能当上作家。”“我也这么想啊!或许我可以把我所想的东西写成一本书那也不错。就是文笔太差了。”我自嘲地笑了笑。“没关系,我支持你。”她举起手掌,我向她拍了一下并说了声谢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我们四处走走吧!”过了一会,她站起来跟我说。“恩,好的。”我们离开了凉亭,紧接着花园的假山,喷泉,花丛,还有摆放健身器材的地方------都能见到我们的身影,听到我们的声音。在暖色的灯光下化成两只彩蝶翩翩起舞。“你在做什么?”我站在石头上摆动着双手,她好奇的问。“像不像蝴蝶?”我说。“像,跟青蛙一一模一样。呵呵。”她笑着拉我下来,又说,“我们回去吧!我担心等会有雨。”“好吧!那快走吧!”我倒没发觉什么,只是风大了点。但没走多远,雨就来了!“我送你回去吧?”她说。“还是我送你吧!你厂较近。”我坚持自己的想法。“来不及了,这样回去会淋湿的,”她着急的看看四周。还好路旁有个电话亭,我们很快躲了进去。也许在很多电影里头,这样的气氛是很浪漫的,说不定男女主人公还会来一场热吻,然后把镜头逐渐拉远,羡慕得你掉眼泪。(呵呵,为什么我那时没那么想呢!)事实上我只觉得浑身发冷。我们面对面站着,雨越下越大,我们也越靠越近。心跳声又不听使唤的跳动了起来,不知道她有没这种感觉。我想对她说些什么,却找不到一点话题。我偷偷看了她一下,发现她也偷偷看了我一下,我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这次我们两眼相对,慌乱中我赶紧把目光避开,随口说了一句,“雨好大哦!”“是啊!”她回了我一句。然后我们足足等了十几分钟的雨程。“你的衣服湿了没?”她问我。“有一点。你呢?”她打量了下自己,说:“也有一点。”我们都笑了。最后还是她先把我送回了书店。“也该让我送你回去吧!”站在书店门口的我依依不舍地说。“不用了,你进去吧!”“那好吧!回去早点睡。再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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