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想来,却有些多余了。
“阿衍,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会好好跟妈妈说,不管你怎样我都跟你在一起。”感受到秦衍真的不再属于自己,安忱心像被抽空一样,低声哀求着,“你口口声声说我只为了自己,但你现在的妻子呢?她难道不是为了钱才嫁给你的吗?”
秦衍不耐地侧眸,冷冽的目光扫向不时投向这边的目光。
“呵...这个问题不止你一个人问过。”秦衍薄唇轻勾,眼眸闪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如果她是为了钱才嫁给我,那我很庆幸自己有钱。”
安忱绝望地垂下眼眸,“秦衍,你真绝情了。”
“我要去找我太太,失陪了。”秦衍自认为把话说到这份上,安忱应该明白,便懒得再多嘴。
望着秦衍离开的背影,安忱紧紧咬着下唇。
她不相信,自己会轻易输给别人。
因为从小在安家受冷落,所以安忱格外好强,在外面从来都没有输过。
就算现在输了秦衍,也只是暂时的...
苏晚落刚从洗手间出来,便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秦衍,似乎在等着自己。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秦衍玩笑般说道,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苏晚落原本心里就生着闷气,自然而然脸色也十分不好,“随便你。”
说着刚想越过秦衍,手便紧紧攥住。
呵...这下知道抓她的手了?
刚刚怎么就跟木头人一样,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在旁边的关系。
“干什么?”苏晚落不耐地回过头,冷声问。
秦衍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苏晚落的愠怒的脸,一言不发。
“有什么事吗?”苏晚落舒缓了情绪,面无表情,淡声开口。
秦衍轻笑出声,“生气了?这件裙子本来就是你的,在此之前,我没有想要给任何人。”
“真的?”苏晚落下意识开口问。
“当然。”秦衍说着,弯腰帮苏晚落收拾着裙角,将苏晚落拉下,知道她的脸距离自己不过一指距离,薄唇轻贴在她额头,“你才是裙子唯一的主人。”
苏晚落脸色微红,微微避开,“那为什么她也有。”
“那是意外。”秦衍简短解释道。
安忱私自用他的设计图制作礼服,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他也不想再追究。
“还要进去吗?”秦衍轻声问,他担心苏晚落会因为晚礼服的事情不自在,便提前问。
“为什么不进去,是我先穿过来的,要撞也是她撞我的。”苏晚落理所当然地说着。
再说了,苏晚落觉得,她穿着比那个女人穿着更合适。
她既不尴尬,也不难看,为什么要躲?
秦衍没想到苏晚落会这么想,有些新奇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苏晚落问。
秦衍薄唇浅扬,嘴角擒着一抹宠溺,“我只是惊讶,秦太太每天都能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宴会大厅内,
一些豪门夫人小姐见到苏晚落能再次进来都很是惊讶,毕竟秦衍和安忱的关系他们都是知道的。
当然安忱和秦衍在一起,安忱家里的长辈在聚会上总挂在嘴边,弄得整个圈子无人不知为人不晓。
结果呢?秦衍一出车祸,安家人就马上撇清关系。
不过,这些都是长辈的事情。
谁知道秦衍和安忱是不是藕断丝连,今天安忱穿着跟秦少夫人一模一样的衣服,摆明就是来示威了。
秦少夫人离开之后,还和秦衍说了好一段话,任谁不多想。
“晚落,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金娜走向苏晚落面前,亲热地说道。
起初她见到苏晚落穿着星空裙走进来时也着实惊讶,她和安忱关系较好,也记得安忱有这么一件晚礼服,毕竟这件裙子设计别致,让人记忆深刻。
不过,将这件事告诉安忱的却是褚婷婷。
她要是提前知道,一定是不许的,毕竟这次的宴会是他们金家操办,要是安忱来闹出了什么事,破坏了秦衍和苏晚落的感情,秦老太太难免不会怪她。
“我为什么要走啊?听说宴会结束还有拍卖环节,我还想留着看热闹呢!”苏晚落浅笑着开口,说着不着痕迹地望了不远处的安忱一眼,见她也盯着自己,心里冷哼。
“不走就好,要是有喜欢的,就让阿衍给你拍下来,千万不要和他客气。”金娜玩笑着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知道他今天带卡了没有...”苏晚落假装无奈地看着秦衍。
秦衍轻笑,“卡不是在你那吗?”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小夫妻恩爱,我不打扰了。”金娜没好气地说着。
回过头来,眼神一阵嘲讽。
亏秦昱还以为苏晚落不愿意和秦衍在一起,盘算着帮她脱离苦海,结果呢?人家夫妻俩契合得很。
更何况,苏晚落与秦衍相处时流露出来的眼神,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
呵...
秦昱先是一厢情愿地喜欢苏安冉,后又一厢情愿地帮人家妹妹。
半辈子,都在为苏安冉而活,却看不到身边的其她。
“安忱姐,你这样喝下去会醉的!”褚婷婷一把夺过安忱的酒杯,“你想在宴会上出洋相吗?”
安忱眼底一片冷意,“我早就出洋相了不是吗?你就不应该让我过来!让我来自取其辱!”
“啧啧,这还是你吗?”褚婷婷冷嗤道。
安忱冷笑,“不然呢?阿衍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绝了,我还能怎样?”
“那又怎样,人都是一样,喜欢谁,就觉得谁是最好的。”褚婷婷不以为意,“秦衍现在喜欢她,觉得她好,就跟以前喜欢你一样,你想办法扭转秦衍心意不就得了?”
“扭转?怎么扭转?你不了解阿衍,他不是那种轻易回头的人。”安忱心灰意冷。
“所以,你就可以看着苏晚落陪在秦衍身边?”褚婷婷蹙起秀眉,“你哪里不如她了,家世比她好,学历也比她高,论相貌,你可是我们圈子里的女神,怎么能轻易输给她?”
安忱听着苏晚落的话,紧紧捏着酒杯,“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