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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都是老人

手里拿着黑不溜秋的小木条,我自嘲的笑了笑……

今天正好是我们村集,在集上吃了点酱香饼,说是什么少数民族的特色,反正挺好吃的,正好离着奶奶家不远,顺便给奶奶买了点。远远地就看见奶奶那干儿子的车停在那呢,说来也怪,奶奶这干儿子什么时候认得,爸他们都不知道,过年过节的也不来串串门,一年也来不了一两回,这回赶巧居然碰见了

“奶奶,钱叔也在呢呀。”我拎着酱香饼进了里屋

“小蛋来了呀,给奶奶带什么好吃的了我看看……嗯?酱香饼呀,奶奶爱吃,还是我孙子了解我。”奶奶从炕上挪下来,笑眯眯的接过我拎着的东西

“干娘,我还有事先走了,让小蛋陪您歇会儿吧。”钱叔看了奶奶眼,说着就朝外走

“钱叔,那您开车慢点啊。”我冲钱叔说着也没出去送,本事也不太待见他

“……这都多长时间没来奶奶这了……”钱叔走奶奶也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奶奶,我不是最近老不得劲么。”我赶紧应着,其实自从爷爷没了,我就很少来奶奶这,来了看着这院子想起爷爷就不得劲儿,我爸他们倒是常来,奶奶不爱出门,毕竟老伴没了,得有人陪着说说话不是

“我知道你爷爷惯着你,奶奶这点比不过他呀……奶奶有时也想他……”奶奶眼里噙着泪,摸着我的手

“奶奶,我……你别这么说,只要咱们过得好,爷爷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我慌乱的看着奶奶,对呀,这是我亲奶奶呀,我应该常来看看老人家。

“有灵吗?……我突然想自己待会儿,小蛋你先出去吧。”奶奶背着我擦了擦眼角

“奶奶……那我先出去了。”我不知所措的起身走了,也不知道当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心情特别沉闷

“你还是离奶奶远点的好…………把这个拿给那蜘蛛婆子。”奶奶对着外屋发呆了好久,念叨了句就躺下了,突然又坐起来往外屋扔了个信封,只见之前离开的钱叔又出现在这里

“这样好么,是不是……”钱叔捡起信封看着奶奶

“不好么……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奶奶又躺下了,酱香饼原封未动,钱叔捏着信封,慢悠悠的变透明了

“婆婆,这是您的信。”钱叔出现在昨天我搓棒子的院子里,恭敬地候着,直到婆婆出来才说道

“嗯,你去吧。”婆婆拄着拐杖,拿着信封回了屋里

“吆吆吆……这老婆子……”屋里角落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

“说话恭敬点,毕竟是前辈……”婆婆坐在炕上,手放在信封上迟迟没打开

“嘿嘿……你猜里面是什么?还是我拆开给你看看吧,毕竟你也老了,手脚不方便。”角落里传来一股吸力,信封瞬间出现在角落,打开后里面传出一阵刀剑拼杀的声音,只见那黑影噗通一下变成了一堆灰,然后又慢慢的变成黑影

“看来这信封是给你的……”婆婆笑眯眯的看着黑影

“玛德!这下亏大了!这老婆子也真舍得,居然对我用燃魂针……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搞我!”角落里的的黑影咬牙啮齿的看着婆婆

“你觉得我会吗?我的铁木镜呢?不还是给这老婆子硬逼着送给了他孙子。”婆婆收起笑容看着黑影,后苦笑着摇了下头

“我……谁知道你们人类怎么想的……这个亏我是不会白吃的…………”黑影越说声音越小,慢慢消失了。婆婆冲角落一招手,信封飘落到手上,看着信封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打开了,里面只有七个字【他还是街外人呢】,婆婆把信塞回去,起身拉开了好久都没动的窗帘,又打开了根本没有玻璃的窗扇,阳光温柔的照射进来,屋里也多了一丝生气

“今个儿去你奶奶那了?”爸爸在院里坐着板凳给鱼开膛,抬头看了我一眼

“嗯,去了。”我看着这鱼的样子,活蹦乱跳的给杀了,浑身一打冷颤

“以后多去去吧,毕竟是你奶奶,岁数也大了。”爸爸刮着鱼鳞头也不抬

“我…………嗯。”我应了就去屋里躺着,我实在谈不上不喜欢奶奶,但是我的确喜欢和爷爷呆一起的感觉,和奶奶在一起就觉得比较拘束。

进屋发现我妈、孩子妈、孩子都没在家,估计是上商场买衣服去了,闲来无事打开电视,正好是一个防拐的公益广告,说的是人贩子骗孩子的方法和防骗的方法,觉得这些公益广告挺好的,好像现在学校都有了防拐的顺口溜。看着电视挺无聊的,就拿着手机浏览着各种奇闻,突然手机来了条短信【想知道你做噩梦的原因吗,下午三点半来村西道口等我。】

由于那条短信,中午吃饭也没吃好,心里烦得慌,迫不及待的熬过了这几个小时,我动身去村西道口等着,大概等了二十几分钟来了一辆比亚迪,下来一个漂亮的俊小伙,我实在找不出别的词,只能这么形容他

“是你发的短信吗?”我试探的问到

“吆……胖小哥,当然是人家发的了,要不你以为谁会闷得难受来和你约会呢。”这俊小伙左手叉腰,右手呈兰花指状指着我

“说正事。”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要不是有求于他真想立刻就走

“切……不懂风情的家伙,难得人家还特地去做的发型呢,着什么急呀!看看人家这眼镜,这可是专门为和你约会花了好多钱定制的,人家好伤心呢……”俊小伙慢条斯理的说着,还伸手捏着我胳膊拧了下

“我……你……”这他么的人妖,鸡皮疙瘩快把我埋起来了

“哼!算了,人家不生你的气了,至于你做噩梦当然是有人做的手脚,至于是谁人家还不能告诉你呢,因为你现在还是街外的人嘛,怎么好说的……”这人妖男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指放在镜框上冲我翻了下白眼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我现在是特别冷,抬头看了看天,太阳伯伯健在呢

“吆吆吆……还生气了呢,人家不是看你是街外的人,想把你弄到街里来吗,还冲人家凶……”人妖男委屈的看着我

“什么街里街外,乱七八糟的。”我哭笑不得看着他

“哼!人家今天心情没有了,明天等人家电话啦。”人妖男不等我答话就狠风骚的上车走了

“我……你……”看着车扬尘而去,好久才发觉太阳伯伯是没有抛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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