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陆铭这么一说,阿离的小脸微红,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犹豫了片刻,阿离红着脸出声问道:“少爷……您喜欢我这样么”
大着胆子抬起头,澄澈的双眼直直的看向陆铭,眼中有期待有忐忑,有各种阿离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陆铭又不是木头人,在被迫卷入“拯救世界”的任务之前他不怎么和女生打交道,但也不代表他听不懂女生的心意。
继续祭出摸头杀大法,嗯,手感不错,原本有些干枯的头发现在已经乌黑柔顺了。
“你在我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陆铭这样说道。
这句话并不是夸大或是哄女孩的甜言蜜语,在陆铭心中阿离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位置。
被卷进拯救世界任务,经历最初几个世界的荒野搏杀和孤独之后,陆铭觉得自己恐怕很难回归他原本的那个社会了。
陆铭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那天,吉平兄弟趁着安平城中居民逃出城避难,四处劫掠,刚好撞到了陆铭的枪口上,被他杀死连尸体都被犹大光矛烧成了灰烬。
当时陆铭并没觉得有什么,几天后,陆铭才发觉这杀死这两个人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杀“人”
此前陆铭去过的世界要么还没有人类,要么人类还处于茹毛饮血的时代。
而吉平兄弟,算是第一对生物学意义上的“人”
然而他们的死却没在陆铭心中掀起什么波澜,就像风吹池水,片刻后就归于平静。
再这样的情况下,相伴了不过十几天的阿离在陆铭心中的位置就愈发的重要了。
人的感情中,既有需要,也有被需要,不仅为自己而活,也为爱你的人而活
现在的陆铭,对阿离而言就是物质与精神的双重依靠,而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也是让陆铭不要划入极端的保证。
“我保证,今后不管去哪都会带着你”陆铭柔声说道。
……
入夜,陆铭躺在铺好的被褥上,这间屋子同样没有床,只能睡地上。
阿离就睡在旁边,轻轻的抱着他的胳膊,睡得很香甜,嘴角挂着笑容,似乎在梦里遇见了什么开心事。
这种习惯是住帐篷那几天养成的,帐篷里太小,摆一张床之后就没多大空间了,只能这样。
但阿离似乎很喜欢睡在陆铭旁边,即使在源氏给他们准备的这间房子足够大,她还是躺在了陆铭旁边。
陆铭现在很确定,自己也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即使她身上可能有着她自己和陆铭都不知道的秘密。
但不管是什么,现在陆铭“拯救世界”不仅仅是为了救自己了。
还有阿离。
夜色渐深,寒意更浓,房间内,两颗年轻而且火热的心在跳动,燃起火花。
第二天,陆铭醒来的时候阿离早已起床梳洗好了。看见陆铭也睡醒了之后便为陆铭端来了洗漱的热水和毛巾。
洗漱完毕,又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饭,阿离向陆铭说道:“少爷,今早源氏的管家说服部家的人今天已经抵达玉城,希望他们来的时候少爷您能去见一见。”
陆铭来到源氏之前源氏就已经通过鬼切的汇报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除了马上派人搜集服部隼相关资料以外,也派人去通知另外两家,让他们前来共商对策。
毕竟当年服部隼一人对抗三大家族长达十年的彪悍战绩在源清河这种老人家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接到了通知的另外两家也没含糊,确认事情真实性之后立刻出发前往源氏本家所在的玉城。
尤其是服部家,要说当年服部隼最恨的是谁那肯定是服部家,这次源氏派人来说服部隼复活了,当时就给服部家惊的目瞪口呆,反复确定源氏使者真不是开玩笑之后,服部家不敢怠慢,点齐了人手直奔玉城,虽然使者也说服部隼复活后被一个叫陆铭的人杀死了,但还是没法平息服部家上下的恐慌。
于是距离比玉城比贺茂家还选一些的服部家,比贺茂家还早到了一天。
服部家这次来的人是服部家的家老,当代家主的亲弟弟,服部晨,一位大阴阳师级别的高手。
服部家在他这一辈中,有两位才觉惊艳的人才,就是他和他的哥哥,而他的哥哥在阴阳法术上的资质比他更强,在这一条路上走的也更远,所以他哥哥继承家主之位,但平时家族的管理则是交给他。
这次服部晨亲自前来,已经表明服部家对此的重视。
服部晨风尘仆仆,一路昼夜兼程赶到了玉城,见到了源清河。
两人少年时就相识,到如今已经五十多年,也就不绕什么弯子了。
服部晨直接问道:“清河兄,关于服部隼复活之事,确定是真的吗?”
服部晨来到源氏的玉城后只是匆匆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就来见源清河,此时的他眼睛里都是血丝,焦急的情绪不加掩饰,也掩饰不住,一路舟车劳顿让他很是疲惫但也顾不上休息。
源清河拿起了摆在桌面上的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些或完整或破碎的红色花瓣。
“晨弟,你看这些是什么。”源清河把盒子递给了服部晨。
服部晨看到花瓣的一瞬间眼睛就陡然瞪大,拿出几片完整花瓣,仔细观看之后,失声说到:“彼岸花?!”
“正是,这些花瓣是我命人从安平城大名府遗址那找回来的,可以确定就是彼岸花。”
“此外,服部隼复活后已非人类,据鬼切所说,复活后的服部隼身体如同骷髅,被血色火焰环绕,无法辨认,若非他被逼出彼岸花以及他自己承认,恐怕根本没人能认出那是服部隼。”
服部晨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个服部家最大的噩梦,居然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