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蒙愣在那里，他拼命地告诉自己，神念不可能就这样遭受了意外，而安上将的异能储存石需要触发的能量有多大，他一清二楚。
不过半刻钟，他头上的冷汗一珠珠外冒。
安上将心中叹了口气，他们刚见到穆棠的时候，反应也是如此。
“杜伊蒙，你回去好好休息。”
不等他反应过来，安上将挥了挥手，直接用空间异能将人送走。
安上将在谈论这些问题的时候，用了空间分离，穆棠在机甲舱内只能看见两人的动作，却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上将？”穆棠问。
安上将抬起头，眼中是残留下来的、难得的温柔，“没事，你怎么还站不稳啊。”
他看着穆棠摇摇晃晃地前进。
有一说一，从继承人的资质上讲，穆棠的异能潜力要比神念的异能潜力还要高上许多，但是若论这种长年累月养成的战争意识，穆棠半点也比不上神念。
穆棠只是一个小辈，她可以去给寒刃帮忙，可以去执行暗部的任务，也只是如此。
看来他还要在拖个几十年才能退休。
……
穆棠吃了睡，睡了吃，过得好不潇洒，她现在的生活就是她曾经最羡慕的生活。
她再见到杜伊蒙的时候，是在月末例会上。
自从那天安上将送他回家，他就仿佛失了魂一样，不顾联邦的警告，总想着往自由联盟跑。要不是后来被散步的顾博士碰巧遇到，估计人已经到了自由联盟。
顾博士当时拦不下他，慌慌张张的拿着防狼喷雾喷了杜伊蒙一脸，杜伊蒙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控制住他之后，顾博士把何暮安叫了过来，直接敲晕带回军部锁着。
杜伊蒙醒了之后也不知道在合计什么，卫翊每次去看他，他的脸就没有干着的时候。
后来顾博士干脆住到了锁着杜伊蒙的屋子里，每天不是追剧就是一边在他耳边叨咕，一边做实验。
魔音贯耳了一个多月，杜伊蒙终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了，卫翊看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就放开了他。
将近两个月没有露面，卫翊挑了一个例会才带他重见光明。
他察觉到了穆棠的视线，冷漠地回望过去。
“另外，我们接到了密报，帝国三子极有可能是魂族……”卫翊一边讲，一边盯着杜伊蒙。
杜伊蒙张手耸肩，撇撇嘴。
穆棠把注意力放回卫翊的身上。
例会结束后，大家都想去聚一聚，热闹热闹。
穆棠也跟着一起去了。
“穆棠，跟我出来一下。”杜伊蒙将烤制品放下，擦了擦手说。
穆棠抿了一口水，挑挑眉，跟着他的后面走了出去。
“男女有别，你去卫生间叫上我不太合适吧？”
杜伊蒙脚步一顿，回头幽幽地盯着她。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穆棠晃了晃神，他说的应该是自由联盟的事情吧？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杜伊蒙神色复杂，逼近穆棠。
穆棠看他的脸色不太好，向后退了两步。
杜伊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扯了扯嘴角，“想跑？”
他一用力，将穆棠推到墙上，手转而捏住她的脖子，渐渐收紧。
“杜、伊、蒙！”穆棠一惊，尝试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推开。
杜伊蒙不为所动，眼尾发红，穆棠觉得他应该是哭了。
为什么呢？
手下的力气越发重，似乎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捏碎她的喉骨。
穆棠没了力气，没了氧气，浑浑噩噩地被迫看向天花板。
“记住……”杜伊蒙的声音怨毒，每一个字都浸了血，似乎逼迫着自己说出这段话，“你的命是神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