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幼稚!”
几乎在妧木婳与盛窈心里同时传出这个声音。
“你这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
“师姐也是。”
“哈哈哈。”
“咱们这拌嘴进行了几十载,依稀能看见你我孩童时候的模样。”谢芳华感慨道,她面色向往,带着微笑,犹如春菊一般动人。
二人刚刚萧杀的气氛现在是半点都无。
“是啊,岁月如流水,一去不复返。”月笙笙说道,她坐在谢芳华身旁,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妧木婳与盛窈相视一笑,都坐了下来。
谢芳华抓起月笙笙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面色神往,二人虽不言语,可如画的眉下已然被热泪湿润。
“师姐一路风尘仆仆,想吃什么,我着人去买。”月笙笙说道。
“不急不急,几年不见,这女娃娃越发漂亮了,那款款深情的双眸可真是绝美。”谢芳华看着盛窈说道。
“多谢谢师赞誉。”盛窈起身欠身一礼。
“我这徒儿哪比的上妧妧,谁人不知她的琴音,片片温柔,暖春凉夏。”月笙笙赞叹道。
“谢月师夸赞。”妧木婳同样欠身一礼。
“小窈,去带你姐姐逛逛,这中洲好的东西可不少呢。”月笙笙说道。
“是,师傅。”盛窈嘿嘿一笑,她笑着拉起妧木婳。
妧木婳见谢芳华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起身。
随后她恭敬一礼,便被盛窈拉着出了竹屋。
盛窈好奇的打量着妧木婳,时而思索,时而坏笑,看的妧木婳只能无奈的笑笑。
……
“姐姐,你有心上人了吗?”盛窈问道。
她二人坐在酒楼里面,侍女跟在一旁。
妧木婳闻言,正握着酒杯的手一颤,虽然带着斗笠面纱看不清楚,可盛窈还是能感受到一丝丝欢喜。
片刻,妧木婳点了点头。她放下酒杯,向着窗外看去,长风正摆弄着柳枝,白墙上仿佛出现了那位黑衣长袍,背影萧瑟之人。
盛窈同样望去,仿佛也看到了那黑衣长袍,背影萧瑟之人。
“不知是哪位公子,能得到姐姐这天下第一美人的青睐。”盛窈笑着说道。
她媚眼弯弯,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若她二人不在包厢,恐怕不知吸引多少人。
“妹妹!”妧木婳娇羞的说道,她玉手轻轻的拍了一下盛窈。
“我也不是很了解他。”妧木婳顿了顿又说道。
她解开面纱,取下斗笠,一张无限绝丽的面容出现在盛窈面前。
盛窈忽然想起一句话:“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往往是他人来形容自己的,如今看见妧木婳才发现,这句话应该用在这般模样上才是!
她震惊的咽了咽口水。
“那姐姐能不能形容一下,究竟是何俊朗模样。”盛窈好奇的看着妧木婳。
“他……”
“他总是穿着一袭黑衣长袍。”
黑衣长袍!
“他似乎不太喜欢做表情。”
高冷之人!
“他似乎不太喜欢讲话。”
惜字如金!
“他武功高强,遇到不平之事便会拔刀相助!”
有正义感!
“他不畏惧当地富家子弟,豪门官宦!”
不畏强权!
“他背影萧瑟,仿若背着太多事!”
孤冷之人!
“他眼神冰寒,可却有浓烈的温柔!”
冷灵誉!
盛窈还在想象着这人杰模样,突然脑海里面就蹦出三个字:冷灵誉!
这说的不就是他么!
盛窈一脸震惊,她呆呆的望着妧木婳,面色伤感起来。
“妹妹怎么了?”妧木婳有些诧异的看着盛窈。
“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盛窈说道。她望着窗外,仿若那黑衣长袍之人就站在那。
“如此优秀的公子应该名震天下吧。”盛窈说道。她望着妧木婳,不知为何有些忐忑。
“或许吧!”妧木婳苦笑着,她刚要说出冷灵誉的名字但仔细一想,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对他不利!
“妹妹的那位故人恐怕也是心上人吧。”妧木婳避开盛窈的话。
盛窈点了点头,忽然笑了起来,她趴在桌子上,抱着酒壶,傻笑起来,本就容貌绝丽的她,这般一笑,不知又要开了几春的花。
“有机会的话,妹妹要带我去看看这位人杰,想来你们都在中洲,相处起来也会方便。”妧木婳说道,虽是笑着说的,可言语中总有一丝丝悲伤。
盛窈刚要说出冷灵誉,可转念一想,如今中洲正在抓他,若是说出去恐怕会更令他师兄恼怒。而且那个局也是为了吸引他,传出去踪恐怕对冷灵誉有百害而无一利!
“一定,一定……”盛窈说道。只不过语气越来越低沉。
可她二人都不知晓,那两位黑衣长袍神似的人就是一人!
……
京都!
皇城!
书房内。皇上正看着奏章,他面色红润,双眼炯炯有神!
“陛下,这是今年新到的贡品,请过目。”
在皇上前方跪着一中年男子,他恭敬的说道。
“丞相起来吧,真是辛苦了,这种小事还麻烦你给朕亲自送来。”皇上抬眼一看说道。
他接过丞相给的奏折,打开一看,双眼瞬间冷冽下来,直直的看着丞相。
丞相视若无睹,他躬身行礼一动不动。
“这冷王爷有心了,告诉他平南珠多要几颗,进来皇后很是喜欢。”皇上说道。
片刻见丞相没有要走的意思,皇上又说道:“来人,叫御厨做几个菜。”
书房内的常侍恭敬一礼,刚要出去便听见丞相说道:“臣谢过陛下好意。只是不必麻烦了。”
“哦?爱卿有话直说。”皇上冷笑一声说道。
“这冷王爷贡品要不要和太子殿下……”
“到底是朕是皇上,还是太子是皇上?”皇上怒斥道。他起身一拍桌子,吓得屋里屋外的常侍全部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丞相也跪下来,他恭敬的说道:“陛下这事可是答应过太子殿下的……”
“本就是戴罪之人,朕没处罚他已经够了,难不成还要叫太子与这般戴罪之人有所来往?你让朕置天下于何地?”皇上说道。
他揉了揉额头又说道:“爱卿退下吧,朕有些累了。”
皇上冷哼一声便迈步离去。
待丞相离去,书房内有一侍奉冷笑一声,也随着转身离去,不过却是与丞相相反的方向。
他来到宫墙边,从怀里面取出一个木牌,狠狠地将手指咬出血,随后在木牌上写着什么。
片刻,他将木牌丢在地上转身离去,看都不看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宫女来到此处,四下而顾,并没有发现人影,这才拾起木牌,随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怀中转身离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