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然去叫个医大夫吧。”平南看着面色苍白的冷灵誉痛心的说道。
冷灵誉嘴唇干白,面色惨白斜着肩膀,右臂已然满是血迹。
他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若是此刻去找大夫定会被人追来,看那几个人手段通天,应该不是俗类!
平南担忧的看着冷灵誉,消失了些许时日的钦佩感又从新回来了。
公子原本是可以躲开的,可代价却是退步,虽说退步不会损失什么,可那代表的是态度,万事皆不退!这是一种态度,给他们看的态度!
平南将冷灵誉递过来的方巾放进水中洗了洗,随后将冷灵誉半穿的衣袍轻轻的向下拽了拽。
可以看到冷灵誉的右肩皮肤已然裂开,触目惊心满是血迹,几块骨头也已然错开,最前面一块已经开裂!
平南心底乱成一团乱麻,暗自想道:若是以后有这种事,自己说什么也要帮公子,哪怕被责罚。
想到这他满是自责,他小心翼翼的擦着右肩上的血迹。
热水碰到裂开的伤口,冷灵誉立马感觉伤口像是被灼伤一般,疼痛感如潮水一般涌来。
他咬着银牙,紧紧的抓着卧榻边缘。片刻,头上生出豆大的汗珠!冷灵誉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平南看到公子这般模样却是更加自责。
擦干净后,平南取出带来的药散,看着冷灵誉不忍的问道:“确定要来吗公子?”
冷灵誉苍白的脸色挤出微笑,低声安慰道:“没事。”
平南却是更加痛心,他小心翼翼的将药散倒在冷灵誉的伤口处。
药散立马紧紧的贴在伤口上,些许已经融化。
冷灵誉只觉得像是一块块巨烫无比的东西狠狠地灼烧着他的伤口,衣襟早已经被汗打湿,他低声嘶吼着,这种疼痛的确是难以忍受,才过了没多久他便昏死过去。
平南立马焦急的说道:“公子!”
离近查看一番后,发现只是昏迷过去,内心也稍微放松点。
他轻轻的给冷灵誉放倒在卧榻上,又仔细的包扎好伤口,随后换了新的热水和方巾给冷灵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内心平静一点。
他静静地坐在冷灵誉面前,却很是担忧。
……
醉香阁!
楼下传来悠然悦耳的歌声,配上笛声更加柔美。勾起心中美好的向往。
在醉香阁最上等的房间内,阴柔的白公子面色阴沉的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便有两位容貌艳丽的女子给他倒满酒。
这两位女子皆是身穿淡黄色的长裙,白色纱巾裹胸。
两人分别勾起白公子的双肩,身上浓郁的芳香飘进白公子的心扉,面色也舒缓开来。
右侧女子右手轻轻向白公子右肩伸去,青葱白嫩的玉手刚一触碰到白公子的右肩,只见他立马闪躲开来,面色冰寒,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大吼道:“滚!”
那女子像是犯了多大罪过一般,立马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叫你滚,听不见么?”白公子却一脚踹在那名女子的肩上,那女子立马翻到在地上,嘴角溢出献血,她面色惨白的挣扎着从新跪下,颤抖着身躯低着头。
白公子却是更加气愤,他将左侧的那名女子用力退开,随后起身向着跪在地上那名女子走去。
缓步而行,眼露寒光,摔倒在地上那名女子已然害怕到颤抖起来,根本不知道何处得罪了这位贵人!
白公子低下身,伸出左手,狠狠地向着跪在地上那名女子脚步抡去,以他的力道打在那名女子脸上必死无疑!
就在此刻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白公子这是生了多大的气呢?”
白公子面色微变收回手掌,他缓缓的转过身看见房间的门被打开,出现一位身穿素衣长袍之人,面带微笑却孤傲至极,他玩味的看着白公子,随后坐在方桌前,向倒在地上颤抖的那名女子使了个眼神。
那名女子如同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快速将跪在地上的那名女子拉走,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一眼白公子。
“寒少来的真是及时。”白公子坐在他对面,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
“连美人都不放过,难怪都叫你无心客。”寒少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不知寒少唤白林言来此有何吩咐?”白林言抱拳一拜说道,由于右肩的原因,他只能将双手举在面前。
寒少看着他右肩眯了眯眼说道:“听说白兄受伤了!寒某来看看白兄伤势如何呢。”
“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是很严重的伤呢。”他同样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白林言握着拳冷哼一声,怒火中烧,他说道:“哼,带着斗笠不敢露面的废物。”
“哦?还是个蒙面客。”寒少惊讶的说道,随后冷笑一声又说道:“白兄好好休息休息吧,切勿动气,寒某自会派人帮你出气。”
白林言咬面色阴沉咬牙说道:“寒少这是觉得白某没能力办事了?”
寒少立马笑着挥手带着歉意说道:“没有没有,白兄误会寒某了呢。如此说寒某倒是让寒某伤心呢,这不是看白兄受伤了么,让白兄好好修养修养。”他特意在“受伤”二字上加重了声音。
白林言闻言立马拍在桌子上,他喘着粗气说道:“寒兄好意白某心领了,不过这件事白某一定会给寒兄一个交代,这次怪我办事不力,让寒兄担忧了。”说罢他起身一拜便摔门而去。
寒少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倒了一杯酒凑近闻了闻,一脸嫌弃的将酒杯摔碎,又掏出帕子擦了擦洒在手上的酒,这才离开。
临离开醉香阁时,他向着掌柜的使了个眼神,掌柜心领神会立马叫两个人去寻刚刚侍奉白林言的两位女子,自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她二人。
京都!
清凝园。
“师尊,为何这次要叫我陪你去中洲呀。”妧木婳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庭院内传开,几只彩鸟听见也鸣叫几声。
“最近不太太平,我怕你独自留在京都会有什么变故,也随我去中洲看看。”谢芳华慵懒的开口。声音虽不如妧木婳清脆,却更加成熟动听。
妧木婳嘟着嘴,委屈的说道:“我又不会乱跑。”
谢芳华见她这幅可爱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要妧木婳跟随的原因就是怕她又偷偷出去,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人,她不希望妧木婳有什么更辉煌的前程,她只希望她能平南快乐的度过这一生就行了。
她怜爱的摸着妧木婳的头,妧木婳躺在谢芳华的玉腿上片刻便睡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