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灵誉走后不久,诗会也就结束了。
没有冷灵誉几人,诗会虽说没那般热闹,却是有了诗会的样子。
……
诗会结束。
“于兄,他日不忙请带冷兄来家中做客,畅饮一番。”宁化寒抱拳大笑说道。
于风离微微一笑:“一定,一定,宁化兄慢走。”
各相告别以后,人已然走的差不多了。
不过经过今日的诗会,确实有些仇怨也就结下了。
“舍弟出言不逊得罪了冷公子,还望于公子不要怪罪,日后替我多多美言几句,大家都在华洲城,日后还得相处,不是吗。”盛窈轻轻欠身,媚眼带笑说道。
“这……”于风离面色复杂说道。
“于公子放心,他日我会登门拜访冷公子。”盛窈柔声说道。
“那好,盛姑娘放心。”于风离躬身行礼,对于盛窈的做法,于风离还是很满意的。可不巧的是,盛弛林走了过来。
“姐!你这是何必!”盛弛林面色阴沉,无比难堪。
盛窈面带歉意双手相合至腰间,轻轻欠身一拜。
随后抓着盛弛林离开。
盛弛林放着寒光,眼神冰冷无比,,倒是看的于风离有些发寒。
不过这么久以来,于风离还是第一次看见盛弛林这般恼火,心中是无限畅快。
抓起面前的酒壶一饮而尽,放声笑道:“来人,将琴瑟舞姬请来。”
“这般年龄就该吃酒快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酒池肉林,酒池肉林!”于风离笑着自言自语。
……
……
“姐!”出了于府不远处,盛弛林挣脱盛窈的玉手,大吼道。
盛窈一改往常,面色阴沉看着盛弛林。
盛弛林被她这么一看想起某些往事有些后怕。
“这华洲城还有什么我盛家不能讲理的?他先打的……”
盛弛林没说完,只听“啪”一声,盛窈一巴掌甩在盛窈脸上。
“啊!”打的盛弛林吃痛,面红一片,一只玉手形状印在他的脸上。
盛窈咬着银牙,怒视着盛弛林。绝美的容颜被气的绯红片片,她喘着粗气,左手捂着胸口。
盛弛林本就心有怒火,被盛窈这么一打,怒火中烧,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昨日种种皆忘的一干二净,他大吼道:“他先打的我,你不问缘由,我是你亲弟弟!你若是相中这个小白脸你就说,大可不必在这教我做事!”
“闭嘴!”盛窈又是一巴掌扇在盛弛林脸上。
盛弛林脸上两千巴掌印,微微肿起,从小到大哪受到这般委屈。他怒视着盛窈,若不是亲姐弟,恐怕已经拳脚相加。
“他…是你惹不起的人,小林…姐劝你悬崖勒马,别去招惹!”盛窈大口喘着气,面带怒意却隐隐透着委屈和不舍,媚眼泛起几朵泪花旋转落下,右手颤抖着躬身扶着胸口,这般模样着实让人觉得怜惜。
“叫我说中了,你就是相中那小白脸,好啊!我就不信在这华洲城有我盛姓惹不起的,走着瞧!”盛弛林面目狰狞,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盛窈终于只撑不住,她单手抚地,颤颤巍巍的半蹲在地上,朵朵桃花顺势落下,在地面上画着图案,片片凄美。
……
京城,清凝园。
清凝园乃是皇上赏赐谢芳华的一座园子。
园如其名,曲径通幽处,片片凝香。
偌大的几间院落平日只有谢芳华与妧木婳居住。
谢芳华对花草绿植很是喜爱,其内名花绿植不下数百种,哪怕是一些绝迹的名花绿植,在其内也能寻到踪影。
刚一踏进便是蜿蜒曲折的甬路,经过几处庭院,几处花红柳绿,来到一间名叫“清寒居”之处。
院内几颗桂花树,几颗化寒萍,几片玉宁香花丛。
在桂花树旁有一座凉亭,其名“清上亭”!
亭内有两名女子,一名乃是妧木婳,在她对面坐着女子,只瞧一眼便觉得倾国倾城,比之妧木婳更为温柔,成熟!
三千青丝随意散在脑后,有几缕梳于脸的两侧两侧,眉心一点朱砂。一双顾盼撩人的丹凤眼,两侧各用红妆上挑,长长的睫毛每跳动一下都会更加挑人心弦。耳垂各有白玉挂坠。胸前有一颗闪着光的红玉宝石。一身青衣裙,裙边用金线绣一朵九瓣花,葱葱玉手拨动身前的古琴。
只觉得片片美好的涟漪浮现。
仿若看见了那片延绵方圆十里的桃花林。在这片桃花香气醉迷人的地方,放眼望去,整片树林像被施了粉黛的妙龄女子,随风舞好似妙女眨眼迷人心。忽有几瓣桃花飘落,配上远处的天空几片七彩祥云,若是让画师看到定是绝画一幅。忽闻一阵桃花酒香,在树林深处传来,醇香绵厚,叫人忍不住想去品尝一口。
“你说这酒?”谢芳华声音犹如百灵鸟,悦耳动听。
“是的,师尊。”妧木婳一口将面前的酒饮下,随后吧唧吧唧嘴说道:“还真是有些甘甜。”
只是片刻,妧木婳的脸片片红润。
“你若出去与男子这般饮酒,下次别唤我师尊。我同你丢不起人。”谢芳华幽怨的眼神瞧了瞧妧木婳。
“听说你在华洲城有了心上人?”谢芳华语气有些诧异。
“哪…嗝…哪有。”妧木婳眼神有些迷离,摇着头,颇为可爱。
“哼,还有能入你眼中的男子,为师倒是有些好奇了。放下!别喝了。”谢芳华说道。
却见妧木婳微笑着不知想起了什么,一杯接一杯,一口接一口,将面前温的酒全部饮下。
“他很有趣……”还没等妧木婳说完,便直直的趴在桌子上。
谢芳华见他这副模样,气的笑了起来,她摇了摇头,不再舞琴。
“我这坛万里醉,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谢芳华青葱玉手轻轻的摸着妧木婳的脸,瞧见她这幅可爱的少女模样,谢芳华打心底里面欢喜。
“华洲城…就是一汪清深不可测的水…希望你喜欢的那位…他…不是那位家的公子。”谢芳华有些心痛的轻轻拍着妧木婳,妧木婳似乎颇为喜欢这样,娇嫩的脸上又扬起可爱的笑容。
“来人。”谢芳华大喊一声。
……
“谢师。”一位白衣袍少女欠身一礼说道。
“送小姐下去休息,把香玲叫来。”谢芳华说道。
那少女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片刻,走来一名青衣女子。
“谢师!”香玲躬身说道。
“同我说说那名男子。”谢芳华用手支着躺在凉亭美人靠上,风姿超群。
“回谢师,我…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位公子长相太过俊美,冰冷出尘,寒中带傲,却不咄咄逼人。”香玲说的绘声绘色,眼神中透露着兴奋。
“原来如此,倒也是个人杰。”谢芳华淡淡说道,仿若并不是很在意。
“没记错的话,应该姓冷。”香玲说道,还在思索着什么。
谢芳华脑海中却如同万千雷霆一般炸开!
“姓冷?”她语气极为震惊,面色惊恐。
“对啊,是姓冷。”香玲没注意谢芳华的表情,还在思索。
片刻得不到回应,发现谢芳华面色惶恐,瘫在那,喃喃低语。
香玲心底一沉,焦急喊到:“谢师,你怎么了!快来人!”
“这世间姓氏百千,为何偏偏选了个姓冷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