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这管的是不是……有点那啥了?”
“哪啥?”曲蝉完全没理解到叶良言的意思。
他:“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我不生气。”她话接的很快。
叶良言心里明明就知道她这样说,等下不可能不生气的,但他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跟纪念的关系虽然好,但毕竟是她跟老林过日子,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
谁都知道曲蝉跟纪念的关系很好很好,但毕竟过日子是人家两口子一起生活的,说白了她一个外人,纪念有点啥事都要参与一手,叶良言都感觉不太好。
这话说出来他还有点后悔,曲蝉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他这样说……偷偷瞄了眼他的老婆大人,她的脸上没有不悦。
暗暗松了口气,叶良言感慨自己在家里虽然没有地位,但最起码,曲蝉偶尔还是会采纳他的意见的。谁料这口气都还没送完,他的耳朵就是一痛,人直接被曲蝉揪起来了,“你什么意思?嫌弃我管的宽了呗?”
“我没有。”他哪敢说有啊?
孕妇:“我知道自己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
曲蝉哪有管很宽?纪念跟林以深的私事,她不过就是喜欢嘴上说两句,没有真的参与。要是真心想管的话,林以深他那个妈妈,也不至于能给纪念气受。
叶良言就说了这么几句话,曲蝉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明知道他可能不是这层意思,可心里就是有种莫名的邪.火。叶良言看出来她生气,立刻就道歉,可曲蝉啥话都听不进去,就一直自己在那嘀咕,不管他怎么哄都没有用。
“早知道你要生气,我就不说这些话了啊!”他真没别的意思。
曲蝉压根就没搭理他,反正晚上他要睡客厅的。
第二天一大早,苏尔蔓就带着换洗的衣服过来了,说要照顾闺女。她一来,叶良言还以为是自己的好日子到了呢,有亲妈在,他就可以少做一点家务。
没想到苏尔蔓来了以后,情况是这样的:
当需要有人去阳台浇花时:
曲蝉往沙发上一靠,语气不善的对着空气说:“阳台上的花该浇水了,谁去?”
苏尔蔓接她的话:“你这意思是让我去?”
曲蝉脸一沉:“难不成让我一个孕妇去干活?”
苏尔蔓气道:“我刚来就想使唤我?!”
眼见着两个女人.大有要干一仗的趋势,叶良言为了安抚她们两个,只好一边说着好话,一边拿起新买的电动喷壶去了阳台。
他才到了阳台,这两个前一秒还“气势汹汹吵架”的女人,立刻窝在了一起,曲蝉抱着苏尔蔓的胳膊撒娇,“谢谢妈~”
当需要有人做晚饭时:
曲蝉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说:“我饿了。”
苏尔蔓往她旁边一坐,嫌弃的道:“你什么意思?饿了不会自己去做饭?”
曲蝉生气:“我是孕妇。”
苏尔蔓生气的反驳她:“孕妇怎么了?还没到肚子大的不能行动的地步呢!”
曲蝉:“我想陪我老公看电视剧!”
苏尔蔓:“我还想陪我儿子看电影呢!”
眼见着俩人又要干起来,叶良言连忙上去劝架,并主动包揽了晚饭以及家务。
洗碗的时候,他看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看着苏尔蔓在给曲蝉削苹果、剥核桃、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
……
月末最后一天。
林以深的办公室里迎来一个特殊的客人。
这人没有预约,但从进到这座办公楼开始,所有的大厦员工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他身边虽然跟着保安,却没有对任何人有不礼貌的行为。
因为他是庄森。
庄氏家族建国以来做的都是大生意,合作的客户也都是海外全球的,几乎很少跟本市的企业合作。所以他今天过来的时候,甚至还有当地的记者跟拍,以为庄氏要跟饭团强强合作。
无奈来的记者媒体们都被拦在了写字楼外面。
庄森突然到访,没有预约,他们到前台的时候,楼上的陈特助才接到消息,没多久就看到了那个强壮的男人。就像是外国电影里的那种身材好到爆的男模,肌肉线条完美,身材比例令人望尘莫及。
林以深推门出来,想找陈特助有事的,见到庄森,眼皮子一挑,邀请他进到自己的办公室。
陈特助看着门口一字排开井然有序面无表情的保镖们,默默吞了口唾沫。
庄森坐在林以深的沙发上,看了他好半天,才开门见山道:“我来就一件事,问你要个人。”
林以深微微一笑,笑容浮在面上,不达眼底,“你说。”
“纪念。”
林以深:“你知道她是谁么。”
“你的前妻。”
林以深目光深邃,既没有动怒,也没有想杀人的目光,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庄森。
庄森说:“我看上她了。”
林以深手中把玩的笔骤然捏紧。
提起纪念,庄森脸上也没什么猥.琐下.贱的表情,他甚至很认真也很诚恳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我也知道林总裁喜欢她。今天我过来,不是打算跟你抢人的,这样,你开个价格,多少我都接受。”
“纪念不是物品。”林以深冷冷的开口,还补充了一句:“她是我的妻子。”
WTF??这个庄大壮居然是来跟自己抢女人的?当时林以深的心里就蹦出来巨多的脏话,有些人表面上穿的西装革履,你永远不晓得他心里的脏话有多脏。
并且他还意识到一件事,他跟念念貌似还没有换本本?!下半年发生太多太多的事,以至于两个人虽然早就在一起同.居,结婚证那件事却给忘了。
听到他这番话,但凡是个要脸的男人都能明白过来,可庄森明白归明白,他今天不能白来。自从那次在海滩见到过纪念一次,他心里就念念不忘的。
他娘的,就她那双腿,他真的很想亲手玩一玩。
庄森在人前猖狂惯了,可这毕竟是林以深的地盘,他态度已经算好了,开口讲话也是个商量的语气。“那这样吧林总,我也跟你交个底,我家里有未婚妻的,我喜欢你的老婆,没有别的想法,就想跟她春风一度。你开个价儿,让她陪我一晚,我真是喜欢她的腿。以后我们两家要是有生意上的往来,我还能……”
他这混账话都没机会说完,林以深手中的椅子就毫无征兆的朝他砸了过去。
原本林以深想警告他的,因为他的身份。可是他当着自己的面,这样目中无人的挑衅自己,甚至连纪念的名字从他嘴里被说出来,林以深都会觉得恶心。
噼啪!
寂静的办公室里一声巨响,门口的几个保镖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就要冲进去,奈何这门被从里面锁住,他们开始踹门。
陈特助一见这阵势,立刻打电话把楼下的保安叫上来。
他自己,也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挡在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前。
外面陈特助1v6,别看他平时文质彬彬的似乎只会跟电脑、文件打交道,没人知道他也是个练家子,一对好几个居然也没有很吃亏,专门挑对方的要害部.位下腿,一踢一个准。
里面咣里咣当的,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倒地的两个保镖捂着下边还在用眼神交流——他们家庄少是练过拳击的,打林以深那个绣花枕头绝对没问题!
“别!别踢那里啊!”又一名保镖被踹到了不可描述的部.位,在地上来回打滚。里面又是duang的一声,接着门被拉开,林以深衣衫微乱的出现在门口。
“叫救护车。”
他淡淡的留下了四个字,走了。
没问为什么,陈特助立刻照办。
唯一一个没被踢到的保镖往办公室里一看,庄森像个大怪物一样倒在血泊里,旁边是一把椅子的残骸……
操,不是说练过的吗?他这身板最起码顶两个林以深了,还被虐了?
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林家的人,怎么就敢对庄森下这样重的手?!
一群保安从电梯里冲出来的时候,曲蝉居然也跟在他们身后。
她可是拥有全公司最精准、最全面的八卦系统,就没有她实时听不到的东西。当然,画个重点是,她知道了庄森居然端着大脸来找林以深要人。
没人注意到她一个偏瘦的女人。
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就那么走进了林以深的办公室。
当大家听到动静的时候,是骤然一记大响。
曲蝉拿起桌上的青花瓷笔筒,朝着庄森的裆.部就砸了下去。
这情景,看的陈特助某处都是一凉。
门口哀嚎的保镖们更是觉得,怕不是碎了?
一时间,竟然都止住了痛苦的嚎叫,目瞪口呆的看着曲蝉。
曲蝉潇洒的往外走,路过那些保镖时,还不忘说:“什么段位,跟我抢女人?”
一个小时以后,救护车才赶到。
据说,那天随车的医生简单的看了眼庄少爷的伤势,开始说不严重还能救,但后来又问了嘴,他有没有生过小孩?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