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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灌阳府 骑猎 蝴蝶之眸【一】

“弟弟,收手吧。”正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南方水师横扫西海的时候,星梦趁着黑夜站在关峰堡垒的一个石塔的塔峰上,对着已经站在那里好久还在负手而立的子九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已经准备了三年了,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的计划!包括你,我亲爱的哥哥!”子九用手指着带着蝴蝶面具的星梦说道:“让我收手?你体验过我的生活么!恐怕,整天戴着个不是面具的蝴蝶面具到处浪迹的哥哥,应该是无法理解的!”

“你用了三年,这三年里,你不仅修得了一身无上的法力还找到了举世无双的圣魂之书,但是这有用么?她能回来么?醒醒吧,弟弟。没有人能违逆生死的约定,那怕,你是堪比神农氏的医药世家教出来的天才神医也无法违逆。”星梦一边对子九说着,一边用右手拿起了圣魔方,圣魔方的亮光还没闪耀以致于星梦以为子九还未察觉。

接着一道流光打飞了星梦右手中的圣魔方,子九潸然地捂着脸对着星梦说道:“没想到,哥哥居然还会对弟弟下手啊,看来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得了。”星梦刚刚伸手想解释,就被子九的三道流光击中,落到了堡垒外面的稻草堆里。

等到南方水师横扫完西海之后,各方势力不断重组之时,星梦才从稻草堆里钻了出来,然后呼吸了几口新鲜的口气以及太阳的雨露均沾后,看着自己一身的衣衫褴褛,以及圣魔方不知去向还有连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梦魇手杖都不在身边之时,就想捂一捂头,当右手抚摸到额头时,又碰到了蝴蝶面具,面具像一只蝴蝶一样,趴在星梦的脸上依旧没有离去。

“好吧,我开始有点想念兴古纪师那个傻子一样的人了,毕竟不是每一个傻子都跟他一样能不用靠任何法器,就能施展法术的。而明显我不在那个行列里。”星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之后,看见了一个仆人从关峰堡垒的大门走了出来,星梦把面具卸下藏在衣服里,露出了一副英俊的面庞,接着他假装茫然地走过去跟她聊天,一边走着一边聊着,等到星梦非常确定附近没有任何人的时候,抽起一根掉在地上的木棍,用尖锐的一端杀死这个仆人后,拖着尸体走到一旁,妥善安葬后,在她的身前立下了一个十字架并且在十字架下,画上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标志——幻梦蝶。

接着他穿上了这副棕灰色的长袍,觉着脸庞与衣服不衬,又不得不把面具取出,戴上。然后星梦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关峰壁垒,因为他的法器正在不断的呼唤他,而呼唤的根源就在关峰壁垒之中。

“说起这座壁垒啊,还是有点情怀的。当北方皇室派驻一队骑兵来到关峰的时候,因为没有可以居住地方,就算打扰地方民众也远远不够军队驻扎。这个时候,我们家族就亲自出了钱财,修建了这座壁垒提供给皇室使用,当军队走了之后,这座壁垒也就名正言顺地回到了我们家族之下,现在让我们过来避避风头正是不错。你说是吧,妹妹。”伽文斯站在城墙上,他的身边是他的妹妹云旌疏,他牵着她的手,一步又一步地游览着整座壁垒。

而星梦听见有人说话的时候,就抬头看了看,看着伽文斯牵着云旌流的手,一步步向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如何获得整座壁垒的自由活动权的好办法。只不过他们的不断远去的身影,身后还跟着三个人,其中有两人明显看得出是关峰壁垒的士兵,而在他们中间的那一位,却不知道究竟会有着怎样的身份。

在关峰壁垒当了一天的仆从之后的星梦,晚上到北部塔楼睡觉之时,因为早上他就注意到男女奴仆的衣着是不一样的,所以在走进塔楼之前,他跟着的是跟他衣着一样的队伍。当其他的女生仆从都已经睡下,就他点着一盏灯,用低微的小法术画着关峰的地图,画着画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外部防御墙,有着一个不算太大的城门坐落在东侧,还有四个小的出入口分别位于北、西、南、东南。一些防御的塔楼被虚设在了外围防御墙上,因为星梦并不能走到那里。而在外城门进去之后,便是属于奴仆以及士兵的工作区,只不过北部有几座塔楼是供奴仆居住的,也就是像星梦现在睡觉的地方一致,而且男女有分。而且是几座是男的,几座是女的。

“至此看起来,这里可以供很多人居住,然后南部,嗯,我得想想。”星梦停下了手,感叹了一下后,又提起手再次画着:因为坐落在中央的内城延伸到了南部一部分地区,导致属于士兵的区域不仅包括了外城的南部还有一点东部,而外出的东部大部分是供内城贵族外出时所需要的各种器具的饲养或存放的作用,但必要时却都可以改造成士兵的居住地,这个现实是星梦亲自去那里做了一个下午的工作后,得出的结论。只不过内城,目前这副地图是只有着一个轮廓,因为星梦并不能成功地迈进内城一步,刚刚要走进去就被一队士兵拦了下来,等到他看到几位穿着比他身上穿得好的几位奴仆走进去之后,他才明白,内城也是有专属的奴仆的。

“看起来,想要进内城,还是得靠今天早上那两个走过城墙的人,看来我别无他法了。只不过,那两人看起来很难接近,看起来我还得翻一次墙。”说完之后,星梦就躺下睡觉了毕竟还是劳累了一天。

.........

“怎么样黑影先生,链接还算稳定吧。”

神秘人站在了源代码序列内的一个角落里,看着附着在星梦身上的黑影,面容一度灿烂。

“一点点,只不过,星梦应该不是我的目标之一。”

“恰恰相反,女仆星梦正好是你的目标序列之一。”

“可他在军师表里面,根本没有位置!”

“你应该再仔细看看,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难道是...........”

第二章

星梦坐在房间里,身旁几个同住的仆从已经出去开始了一天的劳作,而他则跟总管请了假,据说请得是例假。也许是因为星梦的脸长得过于清秀又因为梦族的习俗一直留着长发,刚好还穿着女生仆从的衣服,所以才会有这一出吧。

他坐在自己的床上,面前有几个柜子,打开第一个柜子,里面放着的是他前几天跟几个小姐姐出去劳作的时候,在野外找到的几株迷药原材料的草,将它们拿出后,就放在一个碗里用晚上的时间刻的一个石锤捣着。

第二个柜子里放的则是一张地图,星梦把它从暗无天日的柜子里拿出来后,铺在床上,一边捣着草药,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只要我能到这里,就可以暂时把这里的守卫迷晕,然后绕在这里,就可以在他们两个人必经之路上拦住他们。”

第三个柜子里放的是一只手表,是在城外的医馆里,一个大夫掉的。刚好让星梦捡到了。

捣完药,自言自语完后,星梦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因为今天注定是一场日夜颠倒的戏码,这一折演完可能还会有报酬。夜晚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塔楼,星梦看着同住的小姐姐们都睡着了,自己就一个人轻轻地走出了房间,身上带着早上捣好了的简单迷药以及一张地图还有一个记录着时间的钟表,走到内城的城墙,找到上次来的时候,目测过可以爬上去的位置,接着像一道闪电一样很快就劈向了城墙,进了城墙按照熟悉的路线走到了一座塔楼的门口,安安静静地等起了人。

“姐姐!想想你来帮我送酒去给那群哥哥,辛苦啦~,我回去睡觉啦,再见了姐姐~。”乐清走出塔楼,看见星梦一个人站在门旁,递给了他一个篮子还有一身衣服,接着笑着对他说道。

“嗯,晚安。”说完,星梦提着这个装着酒的篮子,将递过来的衣服直接披在身上,一路走到了接近内城花园的那段城墙,放下后,压着声音对正在值夜的士兵们说道:“先生们,你们的酒来了。”

“好嘞。”

“那个谁,帮我拿一瓶。”

“我是值夜的不需要喝酒。”

“别老那么一本正经的,快点喝吧。”

.........

星梦则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他们哄抢着篮子里的酒,待了一会后,当哄抢的士兵们喝醉了倒下后,只剩下几个认真值守的人还在死死地盯着内城墙外的一点动静。他快走了几步,越墙而过,然后慢慢从城墙上一点一点的爬下来。

接着到地上后,趴在草地上,借着夜色和草地的掩护下,静静地盯着前方然后翻出左手看了看时间,直到它叮当一声之后。松懈的眼神顿时紧张起来,直到眼前出现了两个身影后,许久不动的身体才缓慢地开始动弹,青草微微掠过星梦的衣服,泥土沾上星梦的靴子,星梦站在两个身影必定经过的路上,静静地作礼等待。

直到亮光照到星梦的身上,星梦眯了一下眼,睁开后,确认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要等待的两个人之后。对面还未开口,自己就事先说道:“先生,小姐不知道你们是否需要我的帮助呢?”

“这位小姐,我们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伽文斯右手牵着云旌流的手,左手提着一个灯,笑着对眼前这个陌生人笑着说道。接着伽文斯带着云旌流越过了星梦。

“先生的妹妹,眼睛好像有点毛病,在下有办法。”星梦等到伽文斯带着云旌流走到自己身后之时,才轻声轻语地说道。

“小姐是何人?如何得知此事。”伽文斯走着走着听到星梦这句话后,猛然回头,对星梦问道,此时此刻他才开始打量他面前的这个陌生人,他穿着的是内城奴仆的衣服,理应差不到哪里。

“我是何人、如何知道这件事情,这对先生妹妹的病情毫无帮助,难道不是么?”星梦依然背对着伽文斯说道,伽文斯贴着云旌流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后,松开了牵着云旌流的手,接着朝星梦走了过来,走到他的面前,看了看星梦。

“小姐如果只是缺钱的话,在下可以救济一点,我妹妹的眼疾绝对不是开玩笑的理由!”伽文斯摸了摸腰间的剑,这一幕他刚好让星梦看得清清楚楚。

“先生如果不想用药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星梦把双手放在身前,淡然地看着伽文斯说道。

“但说无妨。”伽文斯收起了拿剑的手,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胆识并不在他之下。星梦听完之后,从衣服里拿出了那个无比熟悉的蝴蝶面具,走到云旌流的身后,对伽文斯说道:“请让您妹妹戴上这个面具。”

“小姐,恕在下直言这个东西不像面具,有用么?”伽文斯对星梦问道,星梦听完伸出了手,把蝴蝶面具递给了伽文斯,示意让他帮云旌流戴上。伽文斯半信半疑地放下了手中的灯,帮云旌流戴上了蝴蝶面具。

“哥哥,这是什么呀。”云旌流好奇摸着伽文斯给她戴上的面具,接着她的面前逐渐出现了一盏灯的影子,紧接着伽文斯的面貌就出现在了她的眼中。云旌流被吓得抱紧了星梦,因为星梦刚刚好站在云旌流的身后。

“哥哥,有人.......有人.......”云旌流抱着星梦大喊道。

“在哪里,妹妹,别怕哥哥在这。”伽文斯看着云旌流抱紧着星梦,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安抚着云旌流。

“咦....哥哥,你是不是站在我面前?”云旌流松开了手,看着眼前这个人影对她说话,身体动作和话语都一致,她开始迷茫了。

“妹妹.....你能看见......哥哥了?”伽文斯半信半疑地对云旌流问道。

“先生,您的妹妹已经可以看见了。”刚刚被抱得死死的星梦,喘了一口气后,轻声轻语地对伽文斯说道。

“哥哥,这真的是你!”云旌流慢慢地走近了伽文斯,用手抚摸了一下伽文斯的面庞,当她确定这一切不再是在梦中想象的一切后,她开心的忘记了刚刚自己抱住的是谁了。等到兄妹两人高兴过后,云旌流跑去看着这个她经常来,却从不认识的花园的时候,伽文斯走到了星梦的面前对他说道:“谢谢小姐,你的大恩大德,伽某没齿难忘。我的妹妹,从小就看不见,你终于让这世界的五彩斑斓,进入了她的双眼。敢问小姐叫什么名字?”

第三章

“星梦。”星梦淡然地说道,大功告成之后,他笑着看向了正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云旌流。

“哥哥,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我刚才抱住得是谁啊?”云旌流玩得尽兴后,转过头,望向伽文斯的时候,好奇地对伽文斯问道。

“笑话,妹妹,我的身旁明明站着一位神医,就是她帮你看得见的。”伽文斯笑着对云旌流说道,可是他不知道,云旌流是真的看不见星梦。

“可是....哥哥,你真的只是一个人站在那呀~。”云旌流死死地看着前面,始终只能看见伽文斯并不能看见站在他身旁的星梦,云旌流很相信他的哥哥,她又走近了几步,始终没有看见星梦。

“这怎么可能,妹妹你等着,我拿灯过来,让你看看你的恩人。”伽文斯刚刚想把放在地上的灯提起来的时候,就被星梦用手拉住了。

“没用的先生,她是看不见我的。”星梦小声地对着伽文斯说道。

“这是为什么,小姐,难道有些人,我妹妹不能看见?”伽文斯很是激动地问着星梦。

“只有我一个人,您妹妹看不见而已。”星梦笑着回答了伽文斯,并且让他放心。

“恩人,你在哪呀,能不能让我摸一下。”云旌流在一旁,已经听到了伽文斯和星梦的对话,她顿时对这个自己永远都无法看见的人,提起了兴趣。星梦则看着云旌流,慢慢地走了过去,牵起了她的手,引着她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脸,并笑着说道:“这世界的光芒都在你的眼中了,我只是那最后的一点黑暗,看不见我,没关系的。”

“姐姐,一定是个漂亮的人。”云旌流听着星梦假出来的女生声音,以为他是个女生后嘴角微微扬起微笑,就这样一直看着在她眼中看不见的黑暗。不知不觉天也快亮了,星梦看着即将破晓的天空,笑着对伽文斯说道:“先生,抱歉,失陪了,我得去劳作了。”

“小姐,你以后可以不用劳作的。”伽文斯拿着星梦的袖子对他说道,毕竟他想让自己的妹妹,再多摸一下,自己的恩人。

“我可不想当一只懒虫,再见了。”说完,星梦就走了。绕着小路,借着内城奴仆的衣服直接从内城大门走到了外城。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告诉伽文斯和云旌流真相——蝴蝶面具是梦族的圣物,戴上之后,就可以在梦境中看到一切虚假和真实,但是却永远看不见主人。而在现实戴上之后,就和眼睛差不多可以看见所有人和食物,有点法力的,甚至可以看穿一个人的想法,但是却依然永远看不见主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云旌流永远看不见星梦的原因。借着圣物获得的视力,终究还是会受限于圣物。

而伽文斯呢,他被自己的妹妹云旌流带着跑遍了内城,直到内城的景色根本不够云旌流看的时候,她就带着自己的哥哥伽文斯跑出了内城,跑到了外城,他们在壁垒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当云旌流走到北部几座塔楼时,闻到了星梦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紧接着她就带着伽文斯跟着味道走呀走。对于这个她唯一看不见的人来说,找到他和看见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味道。

星梦换好衣服,刚刚想走出房间去劳作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一股杀气。紧接着回头一看,云旌流牵着伽文斯的手正冲过来,因为云旌流看不到星梦,导致云旌流直接撞上了星梦,而伽文斯也被带着摔了一跤。

“姐姐!是不是你呀。”云旌流看着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撞倒后,笑着说道。因为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在她眼里只有星梦这个姐姐。

“小妹妹,是我呢。”星梦被撞了一下后,从地上站起来,扶起了云旌流后,拍了拍云旌流身上的灰尘,然后笑着对她说道。

“小姐,抱歉,又来打扰你了,呃?”伽文斯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后,看着星梦穿着一身外城奴仆的衣服,突然感到有点惊愕,刚想问,就被星梦制止了,示意等会再说。

“姐姐,你怎么在外城怎么隐秘的地方啊。”云旌流抱着星梦,在云旌流认为星梦看得见的地方,露出了嘴角微微上扬的微笑。

“姐姐,被人派来外城啊。”星梦说完,摸了摸云旌流的头,对着一旁的伽文斯使了使眼色。

“姐姐,你能不能陪我。”云旌流抱紧星梦,接着轻声轻语地问道,她很害怕自己被拒绝。星梦则又摸了摸云旌流的头,牵起了云旌流的手,走到了塔楼外,带着云旌流去走来走去了。伽文斯看着这一幕,忽然感觉心口很疼,自己带着自己的妹妹的时候,什么时候看见过她这么乖地走着的。接着就无比清醒地走到了外城奴仆总管的门前,敲了敲他的门,走进去,到他那里喝了几杯茶。

星梦就这样带着云旌流这个金牌通行卡,到处走呀走,四处找着自己其他的两件圣物在哪里,直到云旌流玩累了,坐到壁垒外的草地上,风拂过云旌流那长长的发丝,蝴蝶面具被它吹落,当云旌流下意识想要去捡的时候,她却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紧紧地抓住了星梦的袖子,这时候星梦才想起来蝴蝶面具掉了,马上跑过去捡,结果才发现被云旌流拉住了袖子。

“姐姐,别离开我,好么......”云旌流似乎带着一点哭腔地对着星梦说道,星梦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就这样摸着云旌流的头,另一只空闲的手则对准了掉在远处的蝴蝶面具,用法力把它拿了回来,然后戴在了云旌流的脸上。当他亲自给云旌流戴上的时候,他感到云旌流的脸有一点烫。

第四章

自从云旌流的双眼除了星梦以外,其他人看得见之后。每天都准时吵着跟星梦一起玩,伽文斯也是深表无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妹妹会喜欢跟一个自己根本看不见的人一起玩。但为了妹妹少跑一点路,他直接把星梦的房间搬到了内城,就安置在云旌流房间的旁边,而星梦呢,也就一直陪着,还换了一身比较合身而且端庄的暗紫色长袍里面还衬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只不过依然是女装,总而言之还是有点像他之前在梦族穿得那一套礼服的。

不过自打有星梦帮伽文斯带着云旌流到处玩以后,云旌流的性格明显比以前活泼了许多,也使得伽文斯每天处理壁垒的政务,一天比一天处理得还要多。

“曾几何时,我的办公桌上是一叠又一叠处理不完的政务;现在,我在等人送政务过来。”伽文斯安安稳稳地端着一杯茶,捧在手里轻轻地抿了一口,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空闲。

端着茶看着窗外,蒙蒙的细雨,伽文斯才想起云旌流她们没带雨伞。急忙拿起手边的两支雨伞,跑出办公室外,结果不小心撞到了内城总管,他手中的文件撒了一地。

“先生!你的文件!”总管缓了一下神后,一边收拾文件,一边对急急忙忙要跑出去的伽文斯说道。

“先放我桌子上,等我回来再说!”伽文斯急冲冲地对总管说道,紧接着带着两把雨伞跑下了楼梯。

留下总管一个人,在默默地收拾这掉了一地的文件,一边收拾着,一边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先生比以前不怎么关心自己的妹妹了,没想到,你们这些文件还是不得宠。”

然而星梦和云旌流走在草地上,刚刚感觉得到一点点湿润和寒气的时候,星梦就直接把披在身上的长袍卸了下来,披在了云旌流的身上,因为星梦比云旌流高了一点,恰好长袍可以遮住云旌流的头,而星梦则和白色的衬衫一起淋着雨。

“姐姐,这雨景好好看啊。”云旌流看着雨中的一切,感觉一切都变幻了形态,从雨前的笔挺的青草,到雨中散发这香味的青草.......一切都在雨中得到了升华。双手摸到了披在身上星梦的长袍后,云旌流才缓过神来,对着她眼中看不见的星梦说道:“姐姐,你冷么?”

而星梦则一直站在云旌流的身旁,雨滴顺着他的发丝流到了白色的衬衫上,接着又流到了裙摆之下,落入土中成为滋润土地的雨露。星梦朝着身后挥了挥手,把沾在手上冰冷的雨滴甩到一旁后,摸了摸云旌流的头,温柔地对她说道:“有你在身旁,冰冷的雪花,也会被你融化。”星梦说完后,就已经感觉到头有点晕了。

接着,云旌流就继续在雨中漫步,而星梦则偷偷地把她带向了城外的那个他曾经去过的医馆的方向。等到雨停了以后,星梦把披在云旌流身上的长袍收起来,放到医馆内,嘱咐了云旌流几句后,就想着让她自己去看看雨后美好的阳光了。

“姐姐,你怎么了?”云旌流笑着对着星梦说道。

“姐姐想要睡一下,你先自己去玩,好不好啊~。”星梦拂了拂云旌流被长袍弄乱了的头发,拂整齐了后,就让带着一头整齐黑发的云旌流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而医师戴着白色的兜帽在一旁看了许久,才走了出来,对星梦说道:“普通的发烧,躺一下,我给你治一下就行了。”

“大概需要多久?”星梦躺在病床上,笑着对医师说道。

“你身上的表可以告诉你一共需要多久,到我这了就不要一直问我多久。”医师看着星梦笑着说道。

“抱歉,这表还给你。”星梦略加歉意地拿出了带在身上的手表。

“不用了,你等会把这个风筝一起拿走,据说壁垒的内城里,有着一片空地放风筝最好看了,希望别让我失望,我还想在明天这个时候,看见飞翔在天空的风筝。”医师用右手摸了一下星梦的手之后,星梦顿时感觉到气息通透,身体都好了。

“你?”星梦似问非问地对着这位医师说道。

“我谁也不是,我姓子。你懂吧,所有浪迹天涯的人共同的姓氏。对了,如果你喜欢那个小妹妹的话,就去吧。一切障碍都将不复存在。”医师笑着对星梦说道,又把右手收回到了袖子里。星梦刚刚想起来,掀开医师戴着头上的兜帽,突然发现身体却不听脑袋使唤了。

“我送你的大礼,好好享受吧,虽然我更喜欢叫它七神鸳。”医师笑着从衣服里拿出了梦魇手杖放到了星梦白色的衬衫内,接着站在医馆门口,对云旌流大喊:“星梦姐姐,叫你进去!”紧接着,医师转过头来,对星梦露出了一个熟悉的微笑后,走进了医馆内,星梦刚刚想说什么,却发现除了手以外,其他的部位都已经动不了了。

云旌流则蹦蹦跳跳地从玩耍的喜悦中,跑回了医馆内,看着离她最近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她刚刚想好奇地问她是谁的时候,就被这个人身上的味道迷住了,这是她最想要记住的味道——星梦身上的一股属于梦族特有的味道。

“姐姐?是你么?”云旌流就这样抚摸着星梦的手,对他问道。

而星梦则再次牵起了云旌流的手,如初见那一面一样,牵着云旌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几缕发丝撩过了云旌流的手,云旌流戴着蝴蝶面具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再看见星梦的时候,他的脸庞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第五章

云旌流的双眼一直看着星梦,看着这个莫名感觉只要稍微不注意看他,他就会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的人,云旌流一直盯着他,不想他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看着看着,却趴在了星梦的身上睡着了。

“行了,药效到了,我也帮不了你了,这瓶药你是最后一个使用者了。”医师从医馆内走了出来,看着星梦和星梦身上趴着的云旌流,笑着说道。

“什么药?”星梦的身体则依然保持这不听使唤的状态。

“显形药,无论是五皇神仙,山精野怪,只要服下它,一切都将无所遁形,包括这蝴蝶之眸的限制。可惜就剩下刚刚那一颗,刚刚用手治疗的时候,就顺道给你服下了,不用谢我,而这位小妹妹,纯粹是精神消耗过度,需要休息而已。你俩换个位置吧~,不然看起来很不和谐~。”医师笑着对星梦说道,接着左手打了个响指之后,云旌流就躺在了病床上,而星梦则直接趴在了云旌流的衣服上,云旌流身上的香味就直接逃进了星梦的脑子里。

星梦吓得赶紧坐了起来,缓过神后,看着一旁笑到岔气的医师,对着他大声地骂道:“你!干什么!”

“诶,诶,诶,你偷了我一个手表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怎么能怪我么,还不是你和这人的情感,哈哈哈哈,走了,留步。别因为我打扰你俩的美好时光”说完,医师抬头就跨出了医馆的大门,左脚刚刚迈出大门,就听到后面传来的星梦的一一句话。

“星释.......”

子九在这里踌躇了一下,转过头笑着对星梦说道:“衣服我给你晒好了,不得不说,你穿上这身衣服,有点像娘......你下次,能穿给我看,让我看看娘么?”说完,又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走出门去,消失在了星梦的视线里。

星梦用余光看了几眼躺在病床上的云旌流后,怕忍不住诱惑,直接走出了医馆的大门,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已经可以烤肉串了。等到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之后,星梦才敢回头,回头一看,医馆的窗户上放着一只彩色的纸鸢【又名:风筝】纸鸢上还画着一个星梦和星释再也熟悉不过的标志——他们两人的家族标识。

星梦走了过去,把纸鸢拿起来后,当手摸到纸鸢的一刻,才知道,这是那只他们小时候一起放过的纸鸢。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了云旌流留着的长发上,星梦被阳光照着转身,刚好看见躲在云旌流黑色的长发上的一颗颗湿润的露珠。

星梦又叹了一口气,带着纸鸢走进了医馆,把纸鸢放在了病床旁后,顺道拿起了病床旁放着的一条毛巾,收起了袖子,用右手默默地给云旌流湿润的一根根头发擦干净。星梦的右手在收拾一缕发丝的时候,云旌流就已经睡眼朦胧地醒了,说道:“姐姐?你还在么?”

星梦听到后,又用手摸了摸云旌流的额头,笑着对她说道:“怎么了?看到了姐姐长什么样子,不想要姐姐了?”

“没有,没有。”云旌流急忙地从病床上起来,看着四周没有星梦的身影,好奇地问道:“姐姐?我怎么又看不见你了?”

“没有黑夜,星星是不会发光,而黑夜是没人看的。”星梦默默地抚摸着云旌流的额头,笑着对她说道。

“不要!我不要看不见姐姐!”云旌流哭着对星梦说道,尽管她看不见星梦在哪,但她始终知道,自己的身前,就是星梦的怀里。星梦把云旌流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拿着毛巾,擦干着云旌流脸上一滴一滴准备跳伞的泪水,笑着对云旌流说道:“眼睛一直流泪会变难看的,我们的小妹妹是不是应该要一直漂亮好看啊。”

云旌流一边听着星梦说,一边一直想要忍住泪珠不往下掉。星梦则又抱住了云旌流,把头靠在云旌流的耳边不断地安慰着她。

而散完步已经走回来的子九,站在医馆外,笑着自言自语道:“如果我现在告诉他,她的眼睛是被下毒了,才会这样的,不知道你会让我干什么。”

子九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又不断地想象着星梦那开心的样子。许久,又叹了一口气,悄然地说道:“你终究会有结果的,我呢?”说完,就把随身带着的那本圣魂之书,翻了起来,静静地透过书页,看着那个在寺庙中生活的周可,看着她生活的一点一滴,子九就已经很满足了。

过了一会,看着星梦和云旌流两个人要出来了。子九又不得不合上书页,迅速地躲在了他们俩绝对看不见的地方。而云旌流则牵着星梦,蹦蹦跳跳地原路返回了。走到城外的一棵树下时,伽文斯穿着下半身被雨水溅湿的衣服,而双手各自拿了一把雨伞,一把已经被雨水沾湿了,另一边拿在左手,那是一把粉色的雨伞一看就很适合云旌流拿着。

伽文斯看着自己的妹妹没有被雨淋湿,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而星梦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长袍捧着一只纸鸢走到了伽文斯的身旁,对他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我想带她到内城去放风筝。”

“自打我妹妹出生以来,她就没放过风筝,你带她去吧,我明天这个时候刚好有事。”伽文斯笑着对星梦交代道,接着牵着云旌流的手走回了壁垒,而星梦就在远远的地方跟着伽文斯。走到城门的时候,伽文斯被总管叫了过去,而云旌流被气不过,直接抱住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星梦,星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又再次被整得迷茫。比起被云旌流抱住了,星梦其实更想知道,她为什么就那么相信自己就一定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

这也许就是星梦和云旌流之间,说不清的关系的开始吧。

第六章

“管家,一切都准备好了么?”伽文斯穿着一身骑士铠甲,正在准备戴头盔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

“少爷,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的士兵也已经整装待发了。”管家笑着对伽文斯说道。

“我妹妹.....”伽文斯刚刚想说出口,就被管家打断了:“小姐,她们已经到内城的花园里找地方放风筝了。”

“放心吧,伽文斯少爷。我安东尼奥管辖的关峰壁垒,怎么可能会出事,放心。”安东尼奥穿着一身铠甲,连头盔都已然戴上,使得此时此刻的伽文斯并不能看清楚安东尼奥是什么眼神。

“别忘了,你趁着南方水师的压力,促使北方皇室的精锐骑兵驻守关峰壁垒,我们家族出资修筑了这个壁垒,北方皇室撤兵之后,你才有时间接收了这座壁垒,要不是我和我妹妹要来避避风头,这座壁垒的实际控制权,还是你的吧。”伽文斯戴上了骑士头盔之后,笑着对安东尼奥说道。

“这片地方的流寇,难道不是你我都想处理干净的目标么?我想伽文斯少爷,应该不会怎么心胸狭隘,连我一个关峰壁垒的总管都容不下吧。”安东尼奥抖了抖身上不太合身的铠甲之后,笑着对穿着他原本的骑士铠甲的伽文斯说道。

“为你的地位,扫清一切障碍吧。放心,我们避完风头,就会走的。”伽文斯开始走动,越过了安东尼奥,一边走着,一边笑着对他说道。而伽文斯听完之后,笑而不语的面容隐藏在厚重的盔甲之下,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三个人走出了房间之后,不约而同地走向了校场,只不过走的都是不同的道路。

校场大致位于内城门外大部分空余地方,都是校场的范围。此时此刻校场上站着几百名穿着厚重铠甲的士兵,早上的太阳尽管不是十分热烈,依然晒得士兵们的汗水透过盔甲的缝隙流到了地上。安东尼奥刚刚想站到台上,就看见伽文斯在他的后面,安东尼奥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走向了台上,一切都保持在伽文斯刚刚好比安东尼奥快了一个身位走上了战台。

“士兵们!你们本来是这西海的子民,南方水师过后,你们民不聊生,有的人像你们一样,光明正大地加入了地方的部队;有的人终究逃不过自己的私利,落草为寇!到处烧杀抢掠,这叫我们于心何安,今天我们的先锋已经探明了他们的动向,今天,我们就要让他们在西海这片土地上,消失!”伽文斯站到属于他自己的位置上,立刻满腹经纶地讲了起来,为得就是让这些士兵们相信他们的行为是绝对正义的。

紧接着,关峰壁垒用许多粮食养起来的几百名士兵,就跟在了伽文斯和安东尼奥的身后,每个人都踏着信心十足的步伐,走向了他们即将要讨伐的黑暗之中。迎着早晨明媚的阳光,星梦却依靠着厚重的铠甲,混进了这支讨伐黑暗的队伍之中。

那么?谁在陪云旌流放风筝呢,答案当然还是星梦。

内城的一大片空地上,趁着风势越来越大,星梦穿着的一身暗紫色长袍,身上挂着云旌流送的流苏渐渐在风中翩翩起舞。星梦双手抓着纸鸢,身上的衣服中藏着子九帮他捡回来的七神鸳,而这个手杖的前端是一只鸟头,可以用来啄伤目标,而身后被人误认为仅仅只是装饰的七根鸟羽,却在这个时候离奇消失。只有星梦才知晓,这七根羽毛去执行了别样的任务。

关峰壁垒外城外,墨衣带着六个人埋伏在草地上已经很久了,他们等的就是等伽文斯和安东尼奥同时带着部队去以讨伐流寇的名义,讨伐他们的大部队,而他们早就已经了解到他们会有这么一次行动,等到他们赶到目标地点,只会是人去地空。

而此时此刻的关峰壁垒的防守比起之前,已然十分松懈。墨衣带着六个人从草地上猛地跑起来,城墙上的士兵立刻警觉起来,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他们不知道,墨衣和六七个人已经走到了城墙下,一道爬墙索钩,勾住了一个垛口后,墨衣率先爬上了垛口,这个垛口本来是打算在城墙的掩护下朝下方射击的,但是所有人都忘了,这一列垛口不在城墙上,而是在城墙下开的垛口,一但有人从这里爬上来,就会像墨衣一样,爬到索钩尽头,距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

墨衣踩在了垛口上,用力一蹬,翻上了城墙,将这一段城墙所有的守卫全部用毒针杀死后,在城墙上眺望下方,下面正是星梦拿着纸鸢,等着云旌流说放。

正当墨衣准备再安置一个索钩,走到下面的时候,六个身影和星梦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其中一个挥舞长剑,砍伤了没有防备的墨衣后,被他的其中的一个手下推到,然后双方同样是六个人,互相缠杀了起来。

墨衣缓过神来,用随身携带的干净的白布,包扎了一下被砍中的伤口,接着左手一剑刺中了其中一个星梦,抽出剑后,他看到了他此生难以忘怀的一幕。被剑刺中了的那个星梦没有流下一滴鲜血,身形停顿了一下,就立刻又与他的手下厮杀了起来。墨衣站了起来,看到他的手下不断的受伤,而这一群突然冒出来的六个魔鬼,却丝毫无损,战斗状态依然保持在战斗刚刚开始的地步。墨衣不得不提着受伤的手,左手拿着剑,通过不断地挥砍,尽量拖延魔鬼的战斗速度。保证他和他的手下,可以撑到他们消失。

这大概是因为墨衣的脑海里,对这种他不能理解的情况,一概认定是有时间限制了。

“小心!云旌流!”星梦对着云旌流大喊道。

第七章

星梦听到云旌流说放的时候,就把纸鸢投到了空中,纸鸢立刻乘风而起,星梦带着绳子往后跑了起来,于是纸鸢不过一会儿,就腾升到了天上。等到纸鸢正常地飞在天上的时候,星梦就原地站着,等着云旌流蹦蹦跳跳地走过来,星梦把她揽在怀里,然后让她拿着风筝线,慢慢地拉着,而星梦的手则紧紧地保证着在天上飞翔的纸鸢,不会坠落。

只要纸鸢稍微下落,云旌流就想让它继续上升,而星梦的左手则挽着云旌流的腰掩饰他在偷偷地利用七神鸳,强行操控风速让纸鸢一直在正常状态。毕竟星梦也不是很擅长放纸鸢,你要是让他一个人放,不用任何法术的话,不过一会,地面上就会多一具风筝的尸体。

云旌流的长发不断地扰乱这星梦那颗不就踌躇不安的心,星梦一边放着风筝,看着风筝渐渐下落,自己又跟着渐渐后退,脚蹬到一颗石头后,没去注意,越过了它。但云旌流被星梦揽在怀里,却看不见星梦,一个不小心没注意被被这颗石头绊倒了。

于是乎,云旌流就一不小心正面倒在了星梦的怀里,星梦为了保护云旌流就被推着倒在了草地上。云旌流因为看不见星梦,也不知道自己的嘴亲到了星梦的耳朵。

一瞬间,星梦挽着云旌流的腰的左手,麻住了,拖累着纸鸢失去控制飞向了空中,连着它的风筝线落到了地上。紧接着,墨衣刚刚又被星梦砍了一下,其中一个提剑刺向他,他刚刚觉得大限已到的时候。六个魔鬼突然全部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全部消失。而在伽文斯和安东尼奥带着的几百人中,有一人突然只剩下了地上的一堆铠甲。

而星梦依然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双手也麻住,丝毫没有重新凝聚法咒的思想。墨衣和他的手下都已经伤痕累累,他们喘了一口气之后,全部直接展开了敢死队般的冲锋,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丝毫不顾及冲击力带给他们的伤口裂开。

墨衣率先落地,从腰间掏出了剩下的唯一一把带毒的匕首,投向了星梦。星梦闹中闪过一丝危险感后,他立刻翻过身,把云旌流按在身下,自己却被这一把匕首刺中了左手。而此时此刻云旌流还在好奇星梦想要干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星梦左手上插着的那把带毒的匕首。

星梦胸口一热,感受到嘴中含着一口热血后,俯身下去,在云旌流戴着的蝴蝶面具中间留的一个凹槽,把含在口中的热血留在上面后。等到云旌流逐渐在他眼中消失之后,他才起身而立,星梦斜着眼看着墨衣以及他身后的六个人,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来到这里,拿了通行证了没?”

“你们的命,会成为我们的通行证的。”墨衣拿起了剑,对准了星梦的胸口,同样笑着对星梦说道。

“她的命,是我的!”星梦拔出了仍然插在左手的匕首,拿出了藏在衣服里的七神鸳,将后端装饰的七根羽毛同时拔出,瞬间七个跟星梦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了星梦的身后。唯一可以区别他们的就是耳朵旁插着的一根羽毛。而站在原地的星梦,第一个开口说道:“六个跟我上,一个给我保护好云旌流。”

紧接着,墨衣又再次看见了六个魔鬼以及一个魔鬼的头领朝他们冲过来。墨衣看准了耳朵上没有戴着羽毛的那一头魔鬼,直接冲了上去,他并不知道羽毛的秘密,他只是明白,他与其他的人与众不同。

而那个人,正是星梦本人,他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然后双手举起手杖招架了墨衣的一剑后,将墨衣的剑,架在地上,沿着剑身划了过去,直直朝着墨衣双手的动脉。墨衣稍微提起了剑,挡住了手杖持续追溯的势头,星梦提起手杖,转身企图给手杖更大的力量,墨衣再次把剑提高,招架了这一下,不过因为已经有伤势,不得不被击飞了一段距离。

接着就被安东尼奥扶住了,安东尼奥笑着对墨衣说道:“给你两个选择吧,一,加入我们,我看你功夫也不错,你杀死的几个侍卫,你填一个怎么样?二,我帮你一把。”

“你!”墨衣看了看身后的这个人,感到了无比的震惊。

“没必要这个表情的~,跟在伽文斯旁边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兵,我就是正牌的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对着墨衣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接着对星梦说道:“你的法术,很不错,这件事,我不会跟伽文斯说的,因为你是个少年,对不?”

星梦挥了挥手,收回了四根羽毛,它们又整齐地插在七神鸳的后端,而墨衣的几个手下,却都已经命丧黄泉了,接着星梦对着安东尼奥说道:“我身后有脚印的地方,就是云旌流躺着的地方,扶她回去。”说完之后,星梦眼神迷离,直接倒在了草地上。

安东尼奥笑着对墨衣说道:“表现一下?把星梦背回她的房间,等会跟我走,我会给你指的。”

墨衣站了起来,给他的六个兄弟,各自用一根羽毛拂过,留下血迹后,收在了身上。接着对这安东尼奥说了句:“刚才那就是法术?”

“梦族高深莫测的法术之一,自古只能封印在法器里供梦族子孙使用,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不过,他可能会有几道小法术,可以供凡人使用。”安东尼奥拍了拍墨衣的肩膀,笑着对他说道,墨衣听完之后,就背起了星梦,安东尼奥一看,就抱起了云旌流,然后带着墨衣,走了起来,留下六具尸体等着伽文斯自己处理。

“你就是卧底吧,安东尼奥!”

第八章

回到星梦倒下之前的时间,让我们看一下伽文斯和安东尼奥带着几百人,浩浩荡荡地走向了他们的目的地。只不过伽文斯心中想得绝对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讨伐,因为这个规模走到那里早就没人了。

“你说你前些天偷拿了我办公桌上的一本文件,敢承认么。”伽文斯骑在高头大马上,笑着对安东尼奥说道。

“怎么可能。”安东尼奥骑在马上,摘下了头盔,笑着对伽文斯说道。

“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吧,安东尼奥正在和星梦站在一起,不是么?”伽文斯一样摘下了骑士头盔,笑着举起了手中的剑。

“少爷,果然好眼力。”安东尼奥笑着从脸边撕下了戴着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管家的面容,笑着对伽文斯说道。

“威廉·威尔逊先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伽文斯笑着对威廉管家说道。

“少爷,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老爷给你们这座壁垒,是让你们出来避避风头的,不是让你们跟地头蛇争谁赢的。”威廉管家又笑着对伽文斯说道。

“难道,我连流寇都不能除了?”伽文斯拍了拍威廉管家的肩膀,对他说道。

“少爷,在风头没有过去之前,你不能再出名!无论在哪!”威廉管家依然笑着对伽文斯说道。

“你真的是跟我的父亲一样的死板,就跟我们家族的继承一样的死板,一直都是独生一个儿子继承整个家族。”伽文斯无意间的一句话,却激起了威廉管家的另一句无心的话。

“少爷,独生的话,为什么整个家族依旧那么庞大,倒不如说,是继承人这一脉,才是单传。”威廉管家一边笑着,一边又说道:“家族里有一套至高剑术,一直都只有继承人这一支才能学到最为精粹的剑术,少爷,不如想想,为什么你没学到。”

伽文斯听完威廉管家这一段话后,突然感到不知何处袭来的一股危险感充斥了他的内心。他一路都是忧心忡忡地骑着高头大马,到那个已经没有人再在的目的地,又忧心忡忡地骑着高头大马回了关峰壁垒。

一回到关峰壁垒,就听到云旌流躺在床上,伽文斯连盔甲都没有脱就跑进了云旌流的房间,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云旌流躺在床上,面色红润,然后才看到星梦一个人趴在云旌流的衣服上,睡着了。

“冷静点,威廉先生又没给你什么太大的惊喜。至于这个星梦小姐么,我和墨衣把她俩背回来之后,半夜她还能够忍着一身的疼痛从床上起来,走到你妹妹的房间里。幸好墨衣提前把解药给她服了下去,不然,现在就是云旌流趴在星梦的身上睡着了。”安东尼奥打了打伽文斯身上的铠甲,笑着对他说道。

而此时此刻,云旌流则在梦中不断地重复这星梦的那一下。她一直都在想象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而她不知道的是,星梦半夜走到她的房间里,对着她用了七神鸳的另一个作用——入梦。

也就是说,云旌流现在想象出来的场景,她站在一旁看着,而星梦就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时不时还能说:“你说,这傻流儿,到底在想什么?”

“想着啥,想着你哟。”另一个耳朵上戴着一根红羽毛的星梦出现在了星梦的背后,笑着对他说道。

“我什么时候,让你出来了。”星梦对着这个星梦说道。

“你忘了?我是星释。”星释笑着对星梦说道。

“确实忘了。”星梦笑着对星释说道,不得不说,怎么多年了,他确实把他弟弟当年练化身术的时候,化身出错后,就把这个化身送给了他,而他自己就直接把他放在了七神鸳上,变成了红羽毛的那个分身,那个时候七神鸳还叫三神鸳。看着手中的七神鸳,星梦笑着说道:“我的弟弟,小的时候就是怎么活泼的。”

“是啊,早上打坏人的时候,你居然让我留在云旌流消失的地方,说,你到底对她有什么心思。”星释笑着对星梦说道。

“我还不是相信自己的弟弟,一定能保护好.......我珍.......我的通行证的。”星梦支支吾吾地对星释说道。

“交代了吧!你就是这样的,好啦好啦,不打趣你了,话说她快醒了没。”星释笑着对星梦再次说道。

“她早醒了,现在只不过是我无限延长的一秒而已。”星梦不好意思地对着星释说道。

“哇,你这个人。”星释拍了拍星梦的肩膀后,笑着说道。说完就又回到了七神鸳里。而星梦也就继续呆呆地看着眼前云旌流想得这一幕。

云旌流睡眼朦胧地醒来,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人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她就猜那个人就是星梦,看着她似有非有地一直地睡着,却被安东尼奥叫了出来——让她好好睡会吧。接着云旌流拿到了身旁的一个枕头,替换了自己的脚的位置后,就慢慢地从床上下到地上,出来之前,还绕过了一个床旁边的一个椅子。

“先去洗个澡,星梦这里我看着,毕竟小姐你看不见她。”安东尼奥笑着对云旌流说道,在她跑去洗澡之前,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间对云旌流说道:“对了,老爷请了一个朋友来教你剑法,你总不会一直希望星梦小姐保护你吧。”

“好哒,安东尼奥哥哥~。”云旌流转过头笑着对安东尼奥说道。接着就消失在了安东尼奥的视野里。

安东尼奥靠在门上转过头,再看了看依旧趴在床上睡着的星梦,笑着说道:“梦族可以一梦三千年,你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吧,我大概也能理解你为什么喜欢她了。当她转过头,对我笑的那个时候,我居然有种冲动,想要把这个笑容据为己有了。”接着就从腰间拿了一瓶酒出来,一边喝着,一边又对还在睡觉的星梦说道:“也许,你也知道,她不可能是你的。你们的背景差距还是太大,不能说是地位上的差距,应该说是使命上的差距,所以你才这样一直长睡不醒吧。可惜了,这一瓶美酒。”

“小姐,你好,我是老爷请来的剑师,你可以叫我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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