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之中,卢飞一脸阴沉,事情已经发生,隐患也被埋下,至于何时爆发则要看两位副门主如何处理了。
张五犹豫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高要为何还要在这个时期离开矿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待在这里吗?”
卢飞一愣,急切问道“你说什么,高要离开矿区了?”
“大人你不知道吗,高要前几天就带着手下急匆匆的离开了”
“糟了,高要这白痴怎么会在这个时刻离开,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就算在蠢也不能够啊,到底是为什么?”卢飞思索片刻之后唤来两个属下。
“你二人立刻前去高要府邸,给我探听清楚,他为什么离开矿区,不准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见两个属下离去卢飞闭眼沉默,但他的脑中却在飞速运转,做好最坏的打算。
“为什么我没有得到消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五看着卢飞,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那大人,准备如何处置姓牛的小子,就这么放过他?”
卢飞闻言睁开眼睛,神情暴戾道“放过他?无论此事结果如何他都要死,只不过不是现在,我需要一个人来给我顶包,替我承受来自‘神刀门’的怒火,这小王八蛋自以为很聪明,其实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让他先蹦哒几个月,然后在收拾他”
“至于那群家族子弟,我还真动不了,真让人火大啊”
两人停止了交谈,屋内又传出了乒乒乓乓的打铁声。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卢飞就离开石屋,回到了书房,坐在太师椅上,思索片刻后,他按动左边扶手旁的机关。
轰隆隆!
后面墙壁上居然打开了一个暗门,卢飞径直走了进去,一个非常宽阔的房间,里面堆满了黄金,白银,各种宝石,翡翠手镯,甚至在屋顶还镶有十几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整个暗室照的通亮。
看着这堆金银山,卢飞脸色阴晴不定,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上有接近透明的真气浮现,随手拿来一块金砖,一捏一撮之间,就变成了一颗金球“都怪那该死的小子,不然怎会变成这样,这么多的财宝,我无法全部带走,十几年的心血白白便宜了他人,给别人做了嫁妆”
越想越气的卢飞,调动真气使出他的绝技‘断浪掌’,对着前方就是一击。
嘭!
大量的金银直接粉碎,飞向四方,周围的墙壁,被射出一排排孔洞,密室都在摇晃。
发泄一番之后,卢飞回到书房,脸色略显狰狞。
不多时,先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返回。
卢飞坐在上首,问道“怎么样,探听到什么了吗”
其中一名探子施礼道“启禀总监,我们.......”
根据探子所得消息回报,高要在被古犇殴打的第二天就用食猿雕送信,向内门黄副门主哭诉,告状。直到几天前内门回信之后高要就带着人匆匆离去。
“属下只打听到这些消息”
“你们退下吧”卢飞打发两人之后,望着屋顶,自语道“高要的信我不看也能大概猜到里面的内容,只是为什么要让他离开矿区?让他去送死吗”
“按照他的尿性,没去找那小子麻烦,还真让我意外”
两天之后,古犇站在矿底,瘴气仍在喷发,面前的通道黑烟滚滚“不能在等了,今天必须进入一探究竟”
他右手往腰间布袋上一摸,一把绿色的大环刀出现在手中,提在手上,直接进入矿洞之中。
这次他直接用能量封闭全身的毛细孔,再给眼睛注入一丝能量,让其可以在黑暗中看清物体。
此时的他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这样能量的消耗会非常小。
很快古犇就来到了矿洞尽头,凝望洞口里面的‘世界’,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他还是隐约看到里面竟然有成片的树林,这让他很惊愕。
“地下怎么会有树林?”
将斩魂刀横在身前,古犇一步踏出进入地下空间。
放眼望去,全是腐败的树木,没有一点绿色,毫无生机,完全没有草木该有的丰茂,盎然,这里就是一片死寂之地。
脚下的土地铺满了枯叶,令人惊奇的是,踩下去瞬间就变成齑粉,无声无息,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让古犇都感觉非常惊异。
枯黄是这里唯一的色彩。
此刻,古犇也发现了瘴气的来源,黑色的雾气源源不断的从树木,脚下的树叶中一缕缕冒出,汇聚在一起就形成了庞大的瘴气,盘绕在树林上空。
古犇靠近一棵藤蔓植物,轻轻触碰。
哧!
直接化为粉末,飘洒在地,他瞳孔收缩“这....这里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才能使植物如此腐朽”
同时他也发现在藤蔓消失时,便没有瘴气在产生“这么看来,将这里的植物全部‘摧毁’瘴气便不会继续产生”
古犇起身沿着山壁前行,一路走来,刮起一阵劲风,不少树木被风一拂转眼便灰飞烟灭,消散不见,同时也露出了枯叶下的土地,漆黑无比,他用手轻轻一按。
咔擦!
“嗯!怎么回事,这土地怎么会如此的‘脆’!完全没有了泥土该有的韧性,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里面的物质吸干了”
这就让他十分惊奇了。
“难道这里有什么妖怪?可是也没听过矿洞有人遇到妖怪的,到底怎么一回事”古犇喃喃自语。
又往前走了一柱香的时间“这里居然这么大,看样子还没走到一半”
就在这时,古犇敏锐的发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有一条一尺宽的‘路径’,像是被什么生物强行通过一般,歪歪扭扭,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古犇皱着眉头,考虑要不要前去查看,突然,他想到半个月以前翁季春等人因为一只屎壳郎中毒的事情,当时老人敲开墙壁之后就昏迷了,没过多长时间他就进入矿洞,但是他进去之后没有发现那只虫子“如此一来,这只屎壳郎一定是进入到这片空间之内了,不远处的‘通道’应该是那只虫子留下的”
既然知晓那痕迹是何物所留,古犇也不在迟疑,跟着虫子留下的影迹,向前寻去。